陈子锟道:“好好好,算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行了吧,刘婷的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人家不愿意,”
姚依蕾道:“怎么,你见过她了,”
“是啊,我当面问她了,她不愿意当姨太太,不过答应继续给我当秘书,”
“秘书啊……”
等陈子锟去了夏小青那边,姚依蕾愁容满面道:“鉴冰,前门驱虎后门迎狼,这个刘婷,比夏小青可厉害多了,”
鉴冰道:“姐姐何出此言,”
姚依蕾道:“这丫头是江大高材生,满腹经纶不说,头脑也极其敏捷,她一眼就识破咱们的计谋了,还将计就计,达到自己的目的,”
鉴冰道:“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姚依蕾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当女秘书多刺激啊,可以偷情玩,比当姨太太强多了,”
鉴冰道:“你这样一说也是啊,偷还不如偷不着,如此说來,这丫头颇有心计,很会吊人胃口啊,”
姚依蕾道:“算了,事已至此,女秘书就女秘书吧,虱子多了不咬人,美国有一个林文静,上海还有一个唐嫣,说不定还会再有别人,担心也沒用,找这样的丈夫,注定要和别人分享,”
陈子锟來到外宅,先教小北练了一趟迷踪拳,又教他拆卸手枪,小北读书写字的兴趣很低,学这个倒是一点就透,尤其拆装手枪,玩得比陈子锟还利索,拆过三次之后就能闭着眼睛操作了。
天擦黑的时候,夏小青回來了,一脸的怒容。
陈子锟道:“小青,谁惹你了,”
夏小青气哼哼道:“一个飞贼,居然敢骗我,他说要给叫花子买米面猪肉,根本就是假的,”
陈子锟道:“省城闹飞贼的事情,我也有耳闻,原來你见过此人,”
夏小青道:“我不但见过,而且和此人还是亲戚,他可能是我某个舅舅的儿子,本來以为他是个侠盗,打算放他一马,哪知道是个满嘴瞎话的毛贼,”
陈子锟道:“这个好办,我调三十个身手利索的弟兄供你差遣,把他拿住便是,也让省城父老过个安心年,”
夏小青顿时喜笑颜开:“那敢情好,”
……
除夕前的某个晚上,燕青羽再度出动,偷窃了省城最大南北货铺子的金柜,临近年关,商家收上來的欠账很多,满柜子都是钞票和大洋,燕青羽很聪明,只拿纸钞,将褡裢塞满,依旧爬上屋顶,消失在暗夜中。
轻松得手的燕青羽放松了警惕,匆匆往回赶,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中。
夏小青一直尾随其后,她很好奇燕青羽到底把老巢安在什么地方,几次三番都抓不住他的尾巴。
燕青羽七转八转,终于钻进了南城一处小巷子,这里聚居着大批平民百姓,房舍老旧,巷口四通八达,不熟悉这里的人会被搞的晕头转向,但对于一个飞贼來说,却是极好的藏身之所。
眼看着燕青羽进了一间屋,房子里点起了油灯,显出一个少女的剪影來,似乎在和燕青羽说话。
“这个淫贼,”夏小青怒不可遏,发出抓捕信号,一张大网迅速收拢,从军队抽调的三十名快手将这个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夏小青亲自带人踹门进去,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燕青羽只得束手就擒。
“你不是说退出省城么,怎么还赖在这,”夏小青质问道。
燕青羽还狡辩:“过了年就走,”
“那你给叫花子们买的猪肉呢,”夏小青鄙夷道,“带走,”
燕青羽被五花大绑起來,架走了。
夏小青再看他的栖身之所,家徒四壁,破窗烂门,到处漏风,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太太,刚才那位少女竟然是个瞎子,穿着破衣烂衫,怯生生站着不敢说话。
墙角放着一口袋面粉,梁头上挂着两爿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