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她自己一个人的主意。”

她……自己要堕胎?

傅子珩动作一缓,腹部挨了一拳,他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楚然走上去在他面前蹲下,盯着他低声道:“孩子是她自己不想要的,婚也是她自己要离的,没人强迫她半分,就算你来了又能怎么样,嗯?”

急救室的门被打开,阿成从里面出来,“然哥,里面的那位萧小姐要见你。”

傅子珩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胸膛一起一伏,阿成看了一眼傅子珩,又道:“外面的动静挺大,里面听的一清二楚,萧小姐说,如果有人要进来,就让他进来。”

傅子珩一步一步踏进了手术室,里面有刺鼻的药水味,熏的人头疼欲裂,空荡荡的手术室里中间,一张帘子隔空起来,傅子珩却作迟缓的走过去,那帘子后面有一张手术台,萧晚正躺在上面,只能看到她的半张脸。

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傅子珩心里一紧,立刻上前想要过去,楚然过去想拦住他,萧晚这时忽然一点一点的把头转了过来。

傅子珩狠狠一震,脚下步子瞬间停下。

他以为萧晚是被楚然强行捋到这里来,也想过她或许是受了在商场里的刺激,从而一时想不开,要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一副平静的样子。

那种平静,就好像一潭死湖,怎么样也激不起半分涟漪。

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她眼底却露出一丝嫌弃和恶心,生生别开了脸,他手僵硬在半空中。

“小晚,跟我回家……”

很快,傅子珩收回了手,哑着嗓子开口,他想,先把她弄回家,然后哄哄她,好好的跟她解释一下,她就会放弃打掉这个孩子的念头。

萧晚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无半分笑意,她道:“傅子珩,我叫你进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书,而且已经签了字……”

“你说的是这个?”她的话还未说完,傅子珩从裤子口袋里抽了纸张。

萧晚顿了顿,“既然你已经发现了,而且也带了,那就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从此我们再无瓜葛。”她说着,把目光移到楚然身上,“楚师兄,你身上有笔么?”

阿成身上正好有,闻言立刻递上。

傅子珩半没有动,捏着协议书的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萧晚似乎看出他想干什么,不急不缓道:“傅子珩,你倘若撕了这份离婚协议书,肚子里的孩子我立马打掉!”

“……”

她这是明摆的威胁,肖浩站在远处暗想,傅子珩最恨人威胁,她这样做反而会加化已经白热化的情绪。

可哪知——

傅子珩紧紧拽成拳头的手竟然松开了,他喘着粗气,死死看着她:“萧晚,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想要什么?她想要离婚,想要离他远一些,想要避开这些乱七八糟的一切,让她受伤的,让她难过的,她通通不想要了。

他傅子珩,她也不要了。

“离、婚。”萧晚紧咬牙关,一字一句吐出。

傅子珩想也没想:“不可能!”

“傅子珩!”萧晚大喝一声,情绪激动起来,放在手术台上的双手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她都不觉得疼,因为她已经疼过了,这些疼算什么呢,她嗓子里像是塞了一把玻璃渣子,刺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机里的那些画面又一幕幕的闪过她的脑子,脑子里也开始钝钝的疼,像有人拿着一把钉锤慢慢的凿,要把脑子里凿出一个大窟窿。

“傅子珩,你告诉我,昨晚你去了哪里?!”萧晚偏头看着他,“说!”

傅子珩神情总于露出一丝惨白,他蠕动嘴唇,却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萧晚收回目光,淡淡的笑了:“楚师兄,我不能在忍下去了,我肚子好疼,你让医生帮我准备手术好不好?”

楚然点头,对阿成点了点头,阿成挥了挥手,让医生开始动作。

“等等——”

傅子珩站在原地没有动,忽然开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哑的像是从风箱里呼隆呼隆发出来的,他定定看着萧晚,“是不是,只要离了婚,你就会保住孩子!”

萧晚一怔,傅子珩又接着道:“既然这是你想要的,好,我给你。”

话落,他抓过阿成手里的钢笔,将她离婚协议书摊平展开,落下笔,用力的签下了他的名字,最后一笔力气大到笔尖穿透纸背。

从此以后,他们两清了。

从此以后,他们不再是夫妻。

从此以后,他和她,终成陌路。

纸张飘飘散散从傅子珩手里滑落,他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看着她:“兑现你的承诺。”

“承诺?”萧晚喃喃自语,伸手捂上肚子,“我们都已经离了婚,还要什么承诺?傅子珩,这个孩子我不会留,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把它留下来,现在你签字离了婚更加不可能!”

肖浩想,如果眼神能杀人,恐怕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女人早就死了一万遍了。

他从来没有看到傅子珩这样愤怒而失控的表情,那种被人欺骗后的愤怒,他喘着粗气,眸子里烽火连天,似乎要将这手术室燃尽。

可躺在手术室台上的女人却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径直一笑,话出来的话越来越刺激人,“从一开始我就想打掉这个孩子,我故意骗你签离婚书,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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