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教主的陪嫁护法是大东和大南吗?”
“哦。我还没有说完,你是北护法的陪嫁。”慕容云舒淡淡道。
“哈?!”东南西三人全傻眼了。这是什么状况?莫非夫人真正想陷害的人并非他们,而是被支开的小北?可是小北还没对象啊!莫非……
三人一齐看向始终老神在在不动如山的教主大人,莫非夫人想……坐享齐人之福?
楚长歌本来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突然感受到三道复杂而异样地目光,他不禁皱眉,“关我什么事?”
“……夫人刚才说小北也要嫁入慕容府。”东护法道。
“我知道。”楚长歌不以为意。
“慕容老爷子只有一个女儿。”
“我知道。”
“除了夫人之外,小北没有别人可以嫁了……”
楚长歌剑眉一挑,“绿儿不是人?”
绿儿?绿儿!三人深受打击。
“你们该不会白痴的以为小北要与本教主共侍一妻吧?”
共侍一妻?教主你是有多忠犬啊!
“那个……我去砍柴。”
“我去挑水。”
“我去放火。”
东南西三人一溜烟不见踪影。
慕容云舒愕然,砍柴、挑水还能理解,放火?他们真把自己当强盗了啊!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没有外人上岛。日子过得格外悠闲。自从北护法与绿儿的亲身敲定之后,两人就开始了相看两相厌、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而对于这一现象,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其余人皆乐见其成。
这一日,绿儿第八百次抗议,“小姐,我不想嫁给那个草包!”
慕容云舒正在作画,头也没抬,淡淡道:“所以我让他嫁给你。”
“……”绿儿欲哭无泪,“我不要跟他成亲。”
“我没逼你跟他成亲。”
绿儿望天,“可是已经定了亲啊!成亲是早晚的事。”
“谁说定了亲就一定要成亲?你也可以退亲。”
绿儿大喜:“可以吗?”
“可以。”
“太好了!”绿儿拔腿往外跑,准备去告诉北护法她要退婚,可刚跑出门她又觉得不对劲,折回去问:“小姐,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想看我被那个草包欺负。”要是能够退婚的话,小姐就不会定这门亲事了。
闻言,慕容云舒搁下笔,笑容满面地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让绿儿很想了此残生的话:“你终于开窍了。”
绿儿嘴角横抽,一脸控诉地瞪了慕容云舒半晌,大叫道:“小姐你太太太无聊了!”
“我知道。”慕容云舒拿起笔对着即将完成的画轻叹一声,她要是不无聊,就不会在这里画螃蟹打架了。
“不过……”慕容云舒忽然一边作画一边说:“让你嫁给北护法,不是一时兴起。”
“可是我……”
“他会善待你的。”
绿儿脸一红,嘴硬地说道:“谁要他的善待……”
这时,北护法正好冲进来,欣喜若狂地大叫道:“夫人,船来了!”
绿儿的脸红得更甚,不敢看他。
慕容云舒微微一笑,道:“这次是什么船?”
北护法道:“晟王的船。我看到船上挂着一面大旗,旗帜上写着一个‘晟’字。”
“好。去把你们教主喊回来。就说有客人来了。”
“教主他……已经在船上了。”
“已经在船上了?”慕容云舒蹙眉,“他不是在练剑吗?”若不是因为他在练剑不能陪她,而她的身子又不宜受寒,她也不会窝在家里无聊到画螃蟹了。
“本来是在练剑,可是晟王的船出现后,他就上船了。”
“上船做什么?”
“练剑。”
“……拿人练剑么?”
北护法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慕容云舒立即扔下笔朝海边赶去。他明知道晟王是他的胞兄,为何还要上船‘练剑’?难不成想来个不打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