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舒动了动眼眸,淡淡道:“当然有。”
“是什么?”异口同声。
“看心情。”
“……”这还叫有原则?这根本就是最最最没有原则好吧!众人在心中猛翻白眼,对某人做人没原则做事没下限的行为很是不齿。
慕容云舒感受到众人有些哀怨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改口道:“如果你们强烈要求,我也可以让他放弃原则。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儿,顶多他丢掉原则以后杀起人来不看原则看心情,你们只要不去招惹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
众人刷地吓白了脸。杀人看心情,这还叫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去惹他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天晓得‘招惹他’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搞不好多看他一眼都算招惹。
“还……还是让他保持原样吧。”李无奈悻悻地说。某人现在将他列为情敌,若是丢了原则,只怕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
东南西北重重点头,教主难得做一回有原则的人,我们应该支持。
慕容云舒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勾了勾嘴角,道:“绿儿,替我更衣。”
此言一出众人满脸黑线。“我们还在。”李无奈出声提醒某不拘小节的女人,男女之防不可无。
慕容云舒闻言挑眉,问:“还有事?”
李无奈一愣,“没有。”
“那还不走?”
“……”敢情她这是变相送客?李无奈默默叹气,以前还有一句‘慢走不送’,现在连这句不怎么客气的客气话都省了,直接将旁人忽略不计该干嘛干嘛,真真是目中无人啊目中无人!走出慕容云舒的闺房,李无奈声问云四娘,“大夫有没有说心悸会引起性情大变?”
“你担心她性情大变?”
“不是。”李无奈的嘴角抽了一下,道:“我是担心她性情不变。”
“……”
“她要是能因此性情大变,我们的日子或许还会好过一些。”
“别。你千万别乌鸦嘴。”云四娘一脸怕怕地说道:“有些人天生就是来折磨人的,她若是变了,只怕会变得更恐怖。活生生的例子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啊。”说完小心翼翼地看楚长歌一眼。
想到楚长歌变脑残后的种种不近人情磨刀霍霍,李无奈连连点头,喃喃道:“对对对,不能变,一定不能变,保持现状就好。”楚某人以前虽然也内心阴暗,但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还是赏心悦目的。自从变脑残后,就表里如一的阴暗,连周身的空气都透着杀人般的阴风阵阵,着实吓人。正想着,忽听一道阴森森的声音从耳畔响起,“你很喜欢现在的她?”李无奈只觉这不是一句话而是一把刀,明晃晃地搁在他的脖子上,他要是敢点头,便再也别想抬头。“不喜欢!你放心,就算世上的女人死绝了我也不会喜欢她!”李无奈言之凿凿表明立场。
楚长歌闻言剑眉轻皱,凉凉地问:“你不喜欢她?”
这分明就是在说你要是敢不喜欢她就一刀结果了你!李无奈仰天长叹,喜欢也不行,不喜欢也不行,你到底是想怎样啊!李无奈突然觉得自己的师父好英明,给他取名字时就预见了他的一生将充满无奈。哎,他要是姓吴该多好!
楚长歌又问:“她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李无奈忍血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极其扭曲的笑容,咬牙切齿道:“她这么好,有你喜欢就够了。”说完这句话,李无奈感觉自己的牙齿都磨去了一层。
楚长歌沉思少许道:“那你也不能不喜欢她。”
“……”李无奈彻底爆发了,怒道:“你这是想逼我重新剃度出家吗?”
“出家就好,不用剃度。你已经剃过了。”
“你……”李无奈正要发飙,忽然意识到声音不对,回头一看发现慕容云舒正站在自己身后,顿时喜出望外,道:“你来的正好,快点制止你男人。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逼疯的。”
“不过是这世上又多了一个疯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随他去吧。”慕容云舒淡淡说。
李无奈无语凝噎,“在您眼里什么才算大事?”
慕容云舒看他一眼,道:“多一个死人。”
“这……倒是。”李无奈忽然觉得慕容云舒其实是很会安慰人的。瞧,经她点拨,他现在觉得只要楚长歌不对他动手,随他怎么动口都无所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跟了她几个月,他越来越喜欢破罐子破摔了。
“石二先生呢?”慕容云舒问云四娘。
云四娘道:“他昨天得知银仓被盗后就收拾包袱走了,说是要去找个风水宝地自杀。”
是畏罪潜逃吧。众人不以为然,等着慕容云舒大发雷霆。不料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在抵达银仓之前,我要见到活物。”
活物。云四娘的嘴角抽了两下,道:“万一已经埋了呢?”
“那就从坟里挖出来让他诈尸。”
“……尸可不是想诈就能诈的。”云四娘满脸黑线弱弱地说。
“那就招魂。总之我要见到一个能听人话能说人话的石二先生。”
“……那还是让他重新做人吧。”石头啊石头,老娘早就说过装死是行不通的,负荆请罪才是上策,你偏不听。现在倒好,背上个死了一回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做人?
众人见云四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都猜到石二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