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不通,我们返回刚才的地方从长计议。”楚长歌一面说一面准备调转车头,却被慕容云舒阻止了。“既然都到门口了,就进去讨一杯茶水喝喝吧。”
楚长歌不赞同地皱眉,“这离恨宫可不像外面,且不说她们是否知道你的名号,就算知道,以我对她们的了解,她们是不会卖你面子的。不将你生吞活剥算是客气。咱们还是别招惹的好。”
慕容云舒却不以为然,微微笑道:“她们既然将我们请来做客,想必这宫殿的主人也是好客之人。一杯茶水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们既已招惹我,我若不礼尚往来招惹她们一下,有损我慕容府书香门第礼仪之家的名声。”
楚长歌无语凝噎。书香门第也就罢了,肚子里若没有点儿墨水,骂起人来也不会那么有艺术性。可礼仪之家?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算礼仪的话,他就承认慕容府是礼仪之家。等等,他怎么会了解慕容府?难道他以前与慕容府打过交道?可若真如此,她应该认识他才对。但从近日以来她对他的态度来看,一点也不像故友。若真打过交道,想必也是恶交。
或许是慕容府名声在外,他以前听说过不少吧。楚长歌这样想。心里却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却不知哪里不对劲感叹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们是被人抓来的。”
慕容云舒不置可否,戏谑道:“不然你以为是马儿闲得无聊误打误撞闯进来的?”
“我知道是她们做的。我一开始不说,只是想看看你是否如传言所说那般聪明绝顶。”楚长歌道。
“结果呢?”慕容云舒嘴角微勾颇有兴致地问。
楚长歌:“你没有让我失望,确实有常人所不及的智慧。‘聪明绝顶’这四个字,你当之无愧。”
“你想太多了。这与智慧没有半点关系。”慕容云舒面不改色继续说道:“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判断力。”
“……”
“你应该知道怎么敲门吧?”慕容云舒看着眼前的石门说道。
“敲门?不知道。”楚长歌摇头。石门上有两个旋盘,看样子是机关,不过他不知道怎么开。
慕容云舒:“你以前不是来过吗?”
“来过是来过,只是时间太长,许多细节忘记了。”楚长歌说得是实话。他除了知道自己以前来过这离恨宫之外,其余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慕容云舒闻言叹一口气,道:“罢了。直接把门劈开。”
又在使唤他了。楚长歌无语地瞪她一眼,道:“没有斧头,劈不开。”
慕容云舒拧眉,“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
“是很高。但我的武功不是用来做劈石头这种无意义之事的。”楚长歌故意与她抬杠。
“无意义之事你做的还少吗?”
“……”
“多一件不算多。赶紧的。”
“……”楚长歌无力地叹一口气,道:“你一向这样求人吗?”
“我一向不求人。”
“……”
“如果将这件事理解为我在求你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请自便。”
“……”楚长歌深深地觉得与她抬杠简直就是慢性自杀,相比之下,还是劈石头比较有意义。正所谓生命在于运动。多砍几块石头,搞不好还能延年益寿。
楚长歌运气以掌击石门,连击三下石门依旧不动如山,正要击第四下却听慕容云舒说,“为什么不用青龙?”楚长歌一惊,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我指在这次我抓走你之前。”除此之外,他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因为他从不轻易在人前使用青龙。她既知道他有青龙在手,必是旧识。
慕容云舒想也没想便道:“认识算不上,不过我听说过你的大名。”
“是么?”楚长歌有些怀疑地挑眉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又问:“只是听说过我的名字,怎会知道我有青龙在手?”
慕容云舒:“听说的。”
“你倒是消息灵通,什么都能听说。”楚长歌的语气中带着揶揄,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慕容云舒却依旧无比坦然,淡淡道:“不然你以为我的九卦楼是开着玩的?”
听她提到九卦楼,楚长歌又有些相信她的话了。毕竟九卦楼之中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消息灵通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九卦楼对面的八卦楼关门前原本就是以买卖消息为生。想到八卦楼今非昔比,楚长歌不禁感叹道:“八卦楼都能被你逼得关门大吉,可见你的手段确实非同一般。”
“钱砸的多一点就好,哪里需要什么手段。”慕容云舒说得甚是云淡风轻。
“……”恐怕多不止一点吧?楚长歌忽然明白之前那间客栈的老板为何得知她是慕容府的大小姐后那般卑躬屈膝有求必应了。万一招待不周,她大小姐一个不高兴,在对面开一家一模一样的店还承诺白吃白喝白住,不出一个月那客栈必然关门大吉。有钱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有钱人不把钱当钱。“你经常仗着自己钱多为所欲为吗?”楚长歌问。
“不是经常。一向如此。”
“……”还真是坦白。“你不觉得那样很不好吗?”其实楚长歌原本想说得是‘很令人发指’,但考虑到慕容云舒并非善类,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于是换了个含蓄一点儿的词。
“有什么不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