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离恨宫主离开地牢后,便招来青衣男,“除了逼问她身边的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得知为她的银库设立机关的人?”
青衣男道:“这种事,外人恐怕很难知道。不过我倒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
“像慕容云舒那种人,凡事肯定会找最优秀的人。江湖上属石二先生的机关天下无双。她要为银仓设立机关,一定会找石二先生。退一万步讲,就算石二先生不是那个设立机关的人,凭他的高超技艺,也一定能破解机关。”
“言之有理!”假离恨宫主拍手叫好,随即又沉吟数秒,道:“你确定那个石二先生的技艺是江湖上最好的?他会不会也是慕容云舒的党羽?”
“宫主鲜少在江湖上行走,所以对江湖上的事情不太了解。那石二先生心高气傲,一向独来独往,是怎么也不会与慕容云舒为伍的。再则,就算他们是同党,一并抓来拷问,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
“有道理。”主意一定,假离恨宫主便立刻吩咐手下去捉拿石二先生,然后对青衣男说道:“待我将机关图弄到手,一定重重酬谢你。”
“不敢奢望宫主的答谢。只要您能让我跟随您左右,我便知足了。”
“那就要看你对我的忠心了。”假离恨宫主道:“虽然你帮我借刀杀人除去了她,但你终究是她找来的人。”
“宫主的顾虑我能明白。请您放心,我一定用行动证明我对您忠心耿耿。”
“很好。”假离恨宫主一挥手,道:“你暂时先继续在储色宫呆着,待我找到石二先生得到机关图之后,便赐你护宫之位。”
护宫之位是除宫主之位最大的职位,也就是她此前所在的职位。赐他护宫之位,便是肯定了他在离恨宫的地位。
青衣男喜出望外,感激涕零道:“多谢宫主。”
离恨宫主派人寻找石二先生的同时,李无奈等人正苦苦寻觅着离恨宫。说寻觅还算委婉,其实就是瞎猫子乱晃,试图撞上死耗子。离恨宫此前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听说过这个名号的都屈指可数,更别说它的方位了。眼看天色渐晚,日落将至,众人将马车停在道旁的小树林中,打算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出发。不过再第二日到来之前,众人决定先确定一个寻找方案,不能再这样漫无目的了。
“大师,这里属你的学识最渊博。你说,我们该怎么寻找教主和夫人?”东护法问李无奈。
李无奈白他一眼,“我只是比你们多念几年佛经,没什么学识。”
“那可不止多念几年啊,是多念几十年。我连上辈子都没有念过。”东护法调笑道。
“大东,上辈子的事你怎么会知道?说不定你上辈子与大师一样,从出生到圆寂都是光头和尚呢。”西护法笑呵呵道。
李无奈嘴角一抽,道:“我以前是俗家弟子,后来才剃度的。”
西护法没所谓地摆摆手,道:“反正都是和尚,管它俗家还是雅家。”
“……”脑残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李无奈决定弘扬正常人的风度,不与脑残一般见识。
“你们在这儿插科打诨,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营救小姐和姑爷上。”绿儿嘟着嘴凉凉地说。
东护法一叹气道:“我们也想啊。问题想不出来。绿儿姑娘你有什么高招,不妨说来听听。”
“呃。”绿儿大囧,“我没招。”
“唉——”一声声叹息在林中此起彼伏。
忽然,传来几声马蹄,同时还伴随着车轮强烈摩擦地面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前方五十米处。一个腿长腰细身材丰满的妹子从车上走下来。众人大喜,莫非是离恨宫的人?
当那妹子的抬起头来时,众人顿时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云四娘,你好好的大娘不当,学人家小姑娘装嫩做什么?”李无奈第一个抱怨道。还以为是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了,不想是个半老徐娘,还是认识的半老徐娘,真扫兴。
听见李无奈的揶揄,云四娘不气不恼,扭腰摆臀风姿绰约地走过来,风骚地捋着两鬓笑道:“李大师,你好好的和尚不当,学人家男人装fēng_liú做什么?”
什么叫做学人家男人?!他本来就是男人好不好!李无奈气到内伤。
云四娘则一副‘你不好我就好’的欠扁样,拍了拍手灰,问绿儿:“你们家祖宗呢?”
绿儿一脸莫名其妙,“你找我祖宗做什么?”
云四娘白她一眼,“我问的不是你的祖宗,是慕容府的活祖宗。”
“哦,你指小姐啊。”绿儿恍然大悟,随即又跨下脸,期期艾艾地说:“小姐……小姐被姑爷抓走了。”
云四娘一愣,“私奔?”
“不是私奔,是真抓走了。”绿儿抹一把心酸泪,然后将慕容云舒被楚长歌抓走以及离恨宫来拦杀的事情巨细无遗地讲给云四娘听。
听完绿儿的叙述,云四娘连道三声‘原来如此’,一脸的恍然大悟。
“你怎么会在这里?石二先生呢?小姐不是让你带石二先生一起来吗?”绿儿伸长脖子左瞧右瞧,没有发现石二先生的踪影。
云四娘长长地叹一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又连着叹了好几声,她才又道:“那日与你们在九卦楼分别之后,我就找到了石头,说服他随我一起去天龙山银仓。起初他怕慕容云舒杀了他,死后不肯,后来不知怎地,突然想通了。口里还时常念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