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被傅乘风剃光胡子,气得想与他决斗,被云庄主拦了下来。
“请大家看在云某的面子上,让这件事到此为止。”云庄主很清楚傅乘风的实力,已大胡子的武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强行决斗等于自杀。
大胡子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傅乘风负有江湖第一剑之名,方才如非对方手下留情,此时掉在地上的就不是他的胡子,而是人头。但被人当众剃了胡子,不发作太没面子,现在云庄主出来打圆场,大胡子立刻顺着台阶下,极不甘心地说道:“看在云庄主的面子上,我今日且不与你计较。”
傅乘风虽然素来为所欲为,断不会让自己受半分委屈,但也不是争勇好斗之徒。刚才若非大胡子欺负到容忆头上,他也不会当众动手。与那种无知之人动手,实在有失他的身份。“有人认为傅某是楚长歌的帮凶,想必云庄主心里也有所疑惑,为何我会帮楚长歌说话。不瞒庄主,我与楚长歌的确颇有些渊源,我以人格担保,这件事绝不是他做的。我向庄主保证,我会在三天之内查出真凶找到云小姐,证明我所言非假。”
傅乘风在江湖上有两样东西是金字招牌,一样是他的剑,一样是他寻人的本事。他若想找一个人,就算对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一样能够找到。‘断剑天涯’这四个字由此而来。
“那就有劳傅少侠了。”云庄主选择相信傅乘风,相信自己的眼光。
“多谢庄主信任。”
傅乘风与云庄主达成协议,众人便不再多言,皆一副看戏的姿态。
秦慕之微微蹙眉,很是不赞同傅乘风的草率。
容忆也不赞同傅乘风的作风,在一旁龇牙咧嘴挤眉弄眼,皆被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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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傅乘风暂住的园子,容忆立刻关上门,叫道:“傅乘风,你疯了啊!你连抓走云霓的人的背影都没见过,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内找出真凶?”
“那我也不能任由他们把脏水往楚长歌身上泼。”傅乘风潇洒地将自己甩进太师椅中,甚是无所谓地说。
容忆闻言心中一阵感动,道:“你真是个正义的好人。”
傅乘风无语地扶额,道:“你这丫头,又瞎感动了。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当好人太累。”
“可是你对我好。你也不会像外面那些人那样随便往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容忆认定了傅乘风是好人。
“我不随便往无辜的人身上泼脏水,那是因为我有脑子,并且我的脑子会用来思考,而不像那些人头猪脑,只看得到表象。而我对你好……”傅乘风的语气顿了顿,似笑非笑地凝视容忆,道:“可不是因为我是好人。好人对谁都好,但我只对你好。”
容忆被傅乘风那句‘我只对你好’弄得脸红心跳,不敢与他对视,一双小手纠结地握在一起,嘀咕道:“在我心里,你对我好,就是好人。其他的我不管。”
傅乘风薄唇微勾,猛地起身落到她身前,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眯着一双桃花眼低声问道:“我对你这么好,你要怎么报答我呢?以身相许如何?”
容忆的小心脏被傅乘风的举动撩拨的狂跳不止,讷讷地看着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爹不许我私定终身,我用银子报答你行不行?很多很多的银子。”
傅乘风翻个白眼,道:“我不缺银子。”
“可是你也不缺……不缺女人啊,追逐你的人那么多。”容忆红着脸说。
傅乘风抽回折扇在她头上敲一下,道:“果然是没长大的小丫头。罢了,等你长大后再说。”
容忆最不服别人说她还没长大,当即大声说道:“我已经长大了!”
“哪里大?”
“哪里都大!”
“是吗?”傅乘风用怀疑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扫视一番,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她胸前,极不正经地笑道:“还不够大。”
“你!”容忆再不经人事也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又羞又气,狠狠瞪他一眼,转身跑开。
傅乘风看着容忆娇羞的背影,畅快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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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忆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第二日一大早傅乘风出现在她门前,讨好地说要带她出去见世面时,她已完全忘了前一日的不愉快,高兴得不得了,二话不说便蹦蹦跳跳地随他出庄。
“你昨日对云庄主说,你与楚长歌有些渊源,是真的吗?”容忆问。
“嗯,是真的。”
容忆眨眨眼,“你和他有什么渊源?”她怎么不记得父皇大人曾提到过傅乘风这号人物?
“不能说。”
“……”容忆挫败地掀嘴,拽着傅乘风地衣袖撒娇道:“说来听听嘛,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保证。”
容忆一撒娇傅乘风就没主意了,宠溺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楚长歌的事,我就告诉你我和他之间的渊源。”
“我哪有关心他啊,只是好奇而已。”容忆心虚地说。
“别想骗我。每每提到‘楚长歌’这三个字,你的神态就变得格外谄媚。”
呃,她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吗?容忆扯扯自己的脸,将脸上的表情揉乱,干笑道:“没有啦。真的只是好奇。”
傅乘风闻言眸光一黯,半真半假地说道:“你什么都对我隐瞒,还指望我对你坦诚相待?”
“我……”容忆语塞。不是她不信任他,实在是……她总不能告诉他,他之所以一提到‘楚长歌’三个字就变得谄媚,是因为从小训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