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情敌事件之后,妖月仙子安分了许多,一连好几天都没在慕容云舒面前晃悠,这让慕容云舒竟感到有点不习惯。
“自寻烦恼。”慕容云舒摇头低喃一声,自嘲的笑了起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向好静的她,竟开始习惯热闹了。
绿儿与在外府做工的某个同乡逛街去了;凤城与惜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几位姨娘……八成忙着采购布料、购置新衣;聂青许久没出现了,听钱总馆说是去外地查账了,而凤灵寸步不离地跟着聂青,也离开了金陵;至于楚长歌……还在睡觉。
慕容云舒抬眼看看外面的天色,这都日上三竿了,他怎么还在睡?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越来越不习惯一个人了,甚至有点害怕一个人。早晨起来后若见不到他、听不到他的消息,心里就空空的,好似他不在身边一样。
慕容云舒正想得出神,突然,门外传来一个让她以为是错觉的声音,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听说你找我?”楚长歌笑悠悠走进门,漂亮的眸子里还带着几丝惺忪的慵懒,说得夸张、不合时宜一点,那真是风情万种。
听到这个声音,慕容云舒只觉不阴不晴的天一下子阳光明媚起来,莫名笼罩在心头的乌云烟消云散,心安,抬眼冲着他笑,轻声道:“你醒了。”
“回光返照而已。”楚长歌笑着说,很不正经的样子。
“瞎说。”慕容云舒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楚长歌还在笑,走到她右侧,靠在她身前的桌案边上,两条修长的腿交叉撑在地上,双手抱胸,一脸的放荡不羁。“见不着我,心慌了吧?”他笑悠悠地说,侧头俯视着慕容云舒。
心事被说中,慕容云舒心里稍微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昨晚去做贼了?”
“我昨晚在你房外守了一夜,你不知道吗?”楚长歌煞有介事地说。
“……”慕容云舒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说正经的。”
楚长歌闻言嘴角笑意更浓,“你真的想知道?”
慕容云舒一怔,忽然犹豫起来。他那个笑容,实在很不正经……
“想知道今晚就带你一起去。”楚长歌道。
*
最后,慕容云舒还是跟着楚长歌当了一回贼,而且是偷窥贼。
她怎么也没想到,楚长歌竟把她带进了青楼,并且是她曾被迫‘长住’过的那一家。不过这都不算什么,最荒唐的是,他们现在竟然在房梁之上,而下面——正上演着活色生香的春宫大戏!尽管有红帐遮着,但,越是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撩人心神。
不过,令慕容云舒感到尴尬的倒不是下面的春宫戏,而是,身后越来越热的肉墙。不用想也知道,这股热意味着什么。
不知是被楚长歌传染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慕容云舒也感到浑身燥热起来。
不能再看下去了……
慕容云舒扭头想向楚长歌提议打道回府,不料才刚一动,身子就被他摁住了。
“别动。”楚长歌低声道。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慕容云舒格外的脸红心跳、惴惴不安。因为他那低沉的声音,很明显压抑着某种情绪……
慕容云舒再也不敢动了,身子因紧张而僵住,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不小心,‘惹火’了身后的某人。
“云舒。”急切的气息热热呵在她耳边,楚长歌下巴抵在她肩头,极力克制住体内奔腾的yù_wàng,哑声道:“我……不想忍了。”怀中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决定用生命去守护的至爱,他何苦‘自残’?
听到楚长歌的话,慕容云舒瞬间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脑中空白了几秒,才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接着,心狂跳不止。
他的意思是……在这里……
慕容云舒已经羞得恨不得那块布来遮脸了,她紧紧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回答。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楚长歌以为她不愿意,正打算带她离开,忽然听她用低如蚊呐地声音说道:“在这里,会不会很不舒服……”
楚长歌楞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她真会用词。
慕容云舒又羞又窘,懊恼地咬着唇不说话。
下面的那对男女听到楚长歌的笑声,霍然停下来。女子慌张地扯被子遮住全luo的身子,男子则慢条斯理地起身穿裤子,一面穿一面说道:“哪个不怕死的敢打扰本公子的雅兴?自己给我滚出来!”
在男子起身的那一瞬间,楚长歌遮住了慕容云舒的眼睛,然后说道:“你只需要知道,楚某今天来过。”说完,抱起慕容云舒,向上飞起,破墙而出。
那男子刚提起裤子,一听‘楚某’二字,顿时吓得手一哆嗦,裤子又掉了下去。
“啊——”女子惊叫着捂住眼。
男子白她一眼,“刚才在本公子身下叫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羞?”
这时,床左边的墙忽然开出一道门来,接着,走进一个华衣男子,后面跟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女子。
那华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武林盟主——方鸿飞。他因练吸星大法,阴气攻心,脸色白得像死人。而跟在他身后的女子,正是未老先衰的银燕子。
luo身男子一见方鸿飞出现,立马手忙脚乱的将衣服套上,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盟主。”
“楚长歌走了?”方鸿飞冷着脸问。
那男子楞了一下,反问道:“您早就知道他在这房里?”
方鸿飞道:“我问你刚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