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对唐可的话只抱着一半的相信,但也仅仅是这一半便能令她心惊肉跳。
保姆过来,将榨好的果汁分别端给两人。
唐可看了眼,接过杯子凑到嘴边,“李妈,你上去催催擎少好起来了。”
保姆一听哪里敢动,“唐小姐,您别跟我开玩笑。”
“你对苏小姐这么好,舍得她在这等吗?”
保姆立马察觉这话里的深意,她看眼苏凉末一口未动的果汁,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苏小姐,我给你换杯吧。”
再递来时,换了杯白水。
苏凉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放在那的杯子始终一口没动。
到了十来点钟,才看见占东擎从楼上下来。
苏凉末起身,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短毛皮衣,一双过膝长靴将双腿拉得很长,占东擎眼睛扫过去,看到她旁边的沙发内放着个暗红色皮箱。
唐可坐在那没动,懒洋洋喊了声,“东擎。”
苏凉末则毕恭毕敬,端端正正开口,“擎少。”
占东擎挽起袖口,唐可斜倚在那,整个肩膀连带半片sū_xiōng都露出来,占东擎下意识皱眉,“像什么样子,上去换身衣服。”
“怎么了,我平时就这样穿,你也没说过什么。”
苏凉末目光尽量避开两人,占东擎踢下唐可的腿,“上去!”
唐可撅起嘴,不情愿地起身往楼上走。
“有事吗?”
占东擎的话传入苏凉末耳膜内,她却整个人的反应都慢掉一拍,脑子里全是唐可那副摇曳生姿的模样,白花花的胸脯刺激得苏凉末手脚冰凉。
男人坐到唐可先前的位子,苏凉末余光瞥见那抹殷红消失在楼梯口。她将随身携带的皮箱拿出来打开摆在桌面上,里面整整齐齐排满百元大钞,苏凉末将皮箱推过去。
“这是什么意思?”占东擎翘起条腿。
“昨晚的事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李斯不懂事,你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
“年纪小?可据我所知,她杀起人来的心狠手辣不比任何人差。”占东擎指指自己脑门,“昨晚我喝多了,可要不是警醒着,这会你会是什么表情?是哭还是笑?”
苏凉末看着跟前的皮箱,“这些当给你赔不是,还有得罪的那两个弟兄。”
占东擎伸出右腿一脚将皮箱踹飞,里面成扎的钞票散落出来,苏凉末眉目镇定,来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钱,我他妈贪你这几个小钱?”
“那你想要什么?”苏凉末抬眼看他。
占东擎勾起一侧嘴角,视线毫不掩饰在苏凉末身上打转,她正襟危坐,等着他的回答。
“她是你什么人,值得你这样?”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朋友?”占东擎犹疑,“你现在还有朋友?”
“是我在监狱里碰到的。”苏凉末看向地上散落的钱,“李斯我带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绝不会再有下次。”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赌场也是她,你还欠着我一场赌局没有完成。”
苏凉末神色不免焦急,“你想什么时候兑现都成。”
“那这次呢?”占东擎问,“你又想用什么来换?”
“如果这些钱不够,我可以让人再送来。”
时隔两年,有些事何止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座别墅里面,苏凉末缠着他粘着他的一幕幕还未完全消退,如今,他们却站在了对立的谈判桌上针锋相对。
“我要你们赌场百分之一的股份。”
苏凉末微讶,“擎少还真是利益当前。”
“这个社会还有什么比利益更能打动人心的吗?爱情友情亲情?都会变。”占东擎说这些话时眼睛没有从她脸上挪开,苏凉末眼里溢出讽刺,“是啊,都会变,但我只负责打理赌场,股份的事我不能做决定。”
她咬下牙,似乎做出个决定,“这样吧,今天赌场百分之十的利润,到年底结算给你。”
“我说了,我不要钱。”占东擎步步紧逼,“既然连百分之十的利润都能让,这百分之一的股份又算什么?”
占东擎要得虽然不多,可如果这个口子一开,不但令流简低了头,赌场再被占东擎插一脚,那以后赌场的事可就不是完完全全由流简说了算的。
“不可能,这话我说了不算。”
“在我这没有不可能,再说流简不是宠着你吗?你开口他必然会同意。”
苏凉末却不想欠流简太多,“百分之一的股份,到时分红还不如百分之十的利润合算。”
“这笔账我不用你教我,”占东擎一语点醒她,“现在就看那女人到底值不值这个数。”
苏凉末坐在原地没动,满脑子都是占东擎的要求,她事事想同他撇清,却没想到总是被身后的一双手给推行向前,苏凉末感觉自己就是个傀儡,尽管努力挣扎,却脱离不了怪圈。
“其实你完全可以让她去死,人情值不了这么多钱。”占东擎‘好心’建议。
苏凉末不由回口,“是,像你这样什么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恐怕除去你自己的命,别的人在你眼里都一文不值。”
占东擎好整以暇盯看她,眼里的笑意犹如淬了毒,“这样说来,我的要求你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苏凉末沉着半晌,从兜里掏出手机。
电话很快被接通,流简慵懒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跑哪去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医院?”
“流简,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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