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颇为不易,恳请乡亲们的支持……)
“这大皮蛙好像是保护动物。”
杨志成看到方瑞又抓起一只,疑惑地道。
“貌似是的,不过咱地方多得很。”
方瑞干脆利落地从网中逮了大皮蛙,塞入篮子中,不以为然地笑道。
这大皮蛙俗称虎纹蛙,浑身灰土色,有的略偏黑色,它们的繁殖能力超强,一只大皮蛙产一次卵成百上千颗,孵化率成活率也不低。再者大皮蛙在同类中是霸王,它吃虫吃得少,最主要的是吃体形比它小的青蛙,小皮蛙也是它的捕食对象。
正因为如此,大皮蛙生长的速度极快,野生的一年下来能长到二两多,第二年能长到半斤,少数甚至能长到六七两,上斤的亦不是没有。到了这个重量基本上就是它的极限了,而且能长到这个重量的大皮蛙少之又少,首先是生老病死的问题,其次就是天敌的问题。
“一只青蛙也保护,草,怎么不把老鼠保护起来!”老扁不知道虎纹蛙是保护动物,一听居然是的就不屑地骂咧起来,不过这厮之所以骂主要还是因为大皮蛙的肉质实在鲜美。
“老扁你终于说对了一句人话。”方瑞笑了笑道。
“啥?”老扁被夸反而愣了。
“瑞子老弟你的意思是,这虎纹蛙不该保护?”杨志成问道。
“现在不是提倡人与动物和平共处嘛,保护任何动物都没有错。只是把这大皮蛙列入保护动物行列,有点过了,比把野猪列为保护动物还好笑……那些天天坐着大班椅、吹着冷气、喝着碧螺春、看着小报的人怎么会知道,被他们列入保护行列的某种动物,农民伯伯在田里一场药水喷洒下来,百分之好几十的幼崽就挂掉了。而且蛇啊、鼠啊、鸟啊等等许多种野生动物都是以那保护动物为食的……”方瑞说的是实话,不过不是在农村生活、又没对蛙类有一定了解的人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听方瑞说完,老扁忽地一拍脑袋,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
方瑞杨志成就疑惑地看着他问,“明白什么了?”
老扁道,“明白为什么这大皮蛙会列为保护动物啊!”
杨志成道,“说说看。”
老扁得意地道,“因为那些动物保护协会的叼毛在办公室里,没看到大皮蛙,在酒在沐足阁在桑拿中心等地也没看到,在城里的钢筋水泥丛林中还是没有没看到,他们以为大皮蛙要濒临灭绝了,于是就将它们列为保护动物。”
说得有些偏颇,不过讽刺意味蛮深哦,难得老扁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方瑞乐了乐。杨志成就道,“保护动物之所以受保护,是因为稀少,或是珍贵,像大熊猫啊,老虎啊,金丝猴啊,穿山甲啊,鳄鱼啊……”
老扁却又是打断杨志成的话,鄙薄道,“正因为稀少珍贵,所以要保护,只有保护起来了,把它们与普通老百姓隔离开了,那些高官富商们才够吃嘛,不然,怎么满足那群家伙贪婪的嘴脸嘛……”
杨志成这次是凝然地颔首道,“小刚老弟说的的确,越是嚷着保护的人,越是吃得欢……你看那些政府官员的酒宴上餐桌上……”
老扁唾了口道,“就像越懂法的人越是犯法一样的,就像这村里前两天垮塌的石拱桥,这后面的猫腻……”…。
历练上次的事情、又了解到背后后,方瑞对那些黑暗的事物极是厌恶,尤其是某类打着政府旗帜的王八羔子的苟且猥琐。听着老扁说着眉头不禁一皱,摆了摆手道,“别提那些没劲的东西……”
…………………………
话着唠,矿灯的光束照到塘中心,却见一簇水花生上趴着只硕大的大皮蛙,一双黄豆大的眼珠子圆溜溜的,在光的照射下眼珠子居然是浅红色的。
“嘘!”看着那牛粪般的一砣,怕是有六七两,方瑞连忙打出禁声的手势。
“嘘个毛,那么远,你咬它啊。”老扁蔑视道。
“闭嘴!”方瑞作势拿网子的竹柄要捅老扁。
“闭嘴又怎么样,你照样咬不到它。”老扁挑衅地道。
“要不要赌一把。”方瑞眯着眼瞪着老扁。
“靠,瑞子你想唬我,别以为哥们那么好忽悠,赌就赌,谁怕谁啊……赌什么?”老扁拽拽地道,话说这塘中心离岸边上起码有十来米远,这网子才多长啊,瑞子他又不是长手罗汉,鬼才相信他能抓到那只大皮蛙呢。
方瑞用矿灯照了下塘边的稻田,稻穗黄中略带青色差不多成熟了,方瑞心下嘿嘿一笑,老扁这货还真是吃亏不长记性啊,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上回打老鼠的事情?方瑞心里坏笑着,面上却是正儿八经地道,“我若是输了,每天给你炸一盘黄鳝,再炒个辣子田鸡,伺候着你,半年的时间限……你看这早稻不多久就可以割收了,也就是说最多过一个星期就要双抢……你要是输了呢,就得老老实实的下田干活,从收稻谷子到插完最后一撮秧,全程必须无条件参与进来,而且不能偷懒……”
“这……”老扁想到了上次插秧被蚂蝗咬的事,心有余悸啊,而且看方瑞那厮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到了上次打赌输给芳芳的事情,难道瑞子这家伙还真有什么办法?转念想着那油炸盘龙、辣子田鸡的味道,半年都天天能吃到哎,爽歪歪啊,嘿……老扁斟酌了片刻终还是答应道,“成,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你只能站在岸边抓。”
方瑞淡然笑了笑,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