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混过部队的人都练过体能,不然林雪和梁佩文都要累趴下。
下午二点多钟,佣人进来说:“林先生一家都来了!”
林雪怔了怔,问道:“来得都有谁?”
“林先生,林太太,还有林大少爷抱着小少爷一起在茶厅里!”佣人如实答道。
梁佩文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对林雪说:“是我让人通知他们的!毕竟是你的娘家人,你的终身大事不通知他们过来一趟似乎不合适!”
林雪倒是没有反对,心里也敬佩梁佩文考虑事情周到,远比刘美君大度有风范。可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她真得很怕看到林家人那幅处处巴结奉承的嘴脸!
思忖间,林家人已经来了,许靖瑶走在最前面,进来先跟梁佩文打了招呼,相互问候了几句,然后就一把拉过林雪,啧啧地赞道:“太漂亮了!小雪要做新娘子了!妈看着实在太开心了!”
林文博也是满面笑容,故意对梁佩文说:“林雪出嫁前是不是要住到我们那里去呢?”
其实这话他刚才在茶厅里问过梁家父子,不过他们并没有给他明确的回答,而是说这事儿需要问梁佩文的意见,所以他才带着家人过来。否则以他势利的性格,只要决定了婚事和一切他关心的事情,他根本懒得过来看望林雪,更不会询问她的意见。
梁佩文颔首道:“当然要从娘家出嫁啦,这点儿不必商议!”
听到这话,林家人都放下心来。许靖瑶连忙说:“婚事太仓促了,我们都没有准备呢!”
“请放心,时间虽然仓促,婚礼绝不会仓促!”梁佩文对林文博说:“亲家可以先带着家人回家准备准备,另外需要的东西列张清单,待会儿我让人连同聘礼聘金一起送过去!”
听说还有聘礼聘金,而且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列清单,林家人脸上都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
环顾四周也没看到林娅玲的影子,许靖瑶忍不住问道:“娅玲呢?她怎么没过来帮忙?”
“她在楼上照顾天逸!”梁佩文微顿,接道:“这里用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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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娅玲站在窗口,将下面熙熙攘攘的场面尽收眼底,嫉妒得咬牙切齿。林雪居然跟梁峻涛修成正果了,明天就是他们的婚礼,而且今天还大肆铺张,几乎惊动了整座京城的上流圈子,哪能不让她看得眼红不已呢!
凭什么同样的身份地位,差不多的时候进到梁家来,她现在依然是梁大少身边的女奴,什么地位也没提升,而且梁大少还是个没用的瘫子。林雪却能扶摇直上,风风光光地嫁给梁二少?太不公平了!
回过头,见梁天逸还在画布上乱抹乱涂,好像对外一切都无动于衷,她泼性发作,就走上前去,指桑骂槐:“还坐在这里画什么呢?整座京城能动的不能动的都跑来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居然还能坐得住,恐怕外面的人怀疑你不是瘫了而是死了吧!”
梁天逸正在心里郁闷,此时听到林娅玲的聒噪更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将手里的画笔掷向她。
林娅玲闪身避过,明欺他腿脚不灵便,叉腰骂道:“你个死瘫子!没本事脾气倒不小!睁开眼睛看清楚,除了老娘谁也没那耐性伺候你!看看,云家的小妖精再不出现了吧!啧啧,人家嫌弃你了哟!整天坐在轮椅里,连门都不出,你有什么用啊……”
还没骂完,就见梁天逸抓起身旁的画具盒砸过来,她赶紧躲远些,反正画室大得很,跟一个坐在轮椅里的废人玩躲猫猫,她稳赢不输。
梁天逸气得俊脸铁青,他喊道:“来人啊!”
“哼!”林娅玲却昂起头,不再像以前那样惧怕他的驱逐,不屑地讥嘲道:“是不是又想把我赶出去?告诉你,老娘现在不怕了!”
反正林雪即将成为梁家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林家人也得到了妥善的安置,不像以前那样随时有被扫地出门的危险。而且听说许靖瑶那里收着两张金卡,分别是梁家父子给林家人的生活费。家里的经济情况应该有所改善,她也没有必要为了生存死赖在梁家不走。
主要是梁天逸对她太冷淡了,根本不碰她,她总不能在这里活活地守寡到老吧!再说,如果有名份的话,她至少还有所贪恋,可她在这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甚至连钱都拿不到。缺少诱惑和动力,她当然就感觉没什么恋战的意思了。
与其在这里死磕,还不如离开梁家。好歹她也是堂堂林家二小姐,现在林家有了梁家做靠山,等于东山再起,她要想找个如意郎君应该不成问题。就算没有梁家显赫,至少找个男人是正常的,不像梁天逸这样中看不中用。
“你给我滚!立刻滚!”梁天逸愤怒地把画架都拆了,然后疯狂地掷向林娅玲。
林娅玲被打得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前恨恨地抛下一句:“死瘫子,一辈子待在轮椅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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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佩文安排司机送林家人回去,林文博在儿子的搀扶下刚上车,许靖瑶还拉着林雪的手低声嘱咐一些事情,这时,就见林娅玲披头散发地跑出来,而且脸色惊惶,好像屁股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她似的。
“爸爸!哥!”林娅玲赶紧冲过来,也没搭理在场梁佩文和警卫兵司机还有管家佣人那一大群人的诧异目光,自顾自地跳上车,说:“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怎么啦?”林文博看出异样,就用不悦的目光瞪着二女儿,责怪道:“不是让你照顾大少爷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