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兰姨亲手用槐花和槐花蜜制成的糕点,华霜满足的揉了揉自己的胃,实在太好吃了,她竟然不经意的就吃了四五块下去,这下好了,午饭可以免了。
而另一边,萧念虽然也喜欢这种甜而不腻,清香可口的点心,可是到底他的脾胃弱,所以他只吃了一块就罢手了。
苏晨则是遇到顺口的就吃个不停,只把自己跟前的一小碟都吃下去了。边吃还边说:“兰姨的手艺太好了,回头您多做一点儿,让我们带到书院里去。”
兰姨见几个孩子这么喜欢自己的糕点,心里也和吃了蜜一样甜:“好好,晚上我多做一些,给你们预备着。”
随后,苏晨和华霜便把这半个月在书院发生的各种趣事都跟兰姨讲了一遍。
兰姨听得津津有味,喜笑颜开。
恰在此时,小胡子管家走了进来,而且神色严肃。
华霜一见,就知道他定是有要事禀报,当即止住了话音。
小胡子管家行礼之后,就沉声禀道:“回公子和兰夫人,刚刚底下人送来了消息,说是昨晚阮家起了一场大火,阮老爷和阮夫人被困在大火中,眼下生死不明。”
华霜听后眉心一跳,眼前浮现出的是阮小姐凄美而又坚强的泪光。本来她以为阮家的苦难应该告一段落了,可是谁想到转眼之间,竟有遭逢这样的大祸。
萧念端坐一旁,神色依旧温和如水,平静无波。
苏晨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怒色。随后又恢复如常。
兰姨没有显露出过多的意外,只是很镇定的问道:“那阮小姐呢?可有损伤?”
小胡子管家:“据说起火的只是阮老爷夫妇的院子。阮小姐的院子倒是丝毫无损。”
听到此处,华霜懂了。这件事八成又和那个洛三少脱不开关系。也对,他都不惜买凶杀人了,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只不过他这逼迫人的手段着实过分了些。
萧念:“好了,你下去吧。”
“是。”小胡子管家恭敬的退下。
萧念站起身,笑问兰姨道:“兰姨,我们刚刚还说要和您一起去城里逛逛。您现在想去吗?”
兰姨理了理衣袖:“去看看热闹也好。”
城南,悦己楼。
华霜牵着萧念的手,一步一步的迈上楼梯。旁人看了,都以为是大哥哥牵着小弟弟。没人会想到,这位清俊卓然的大哥哥居然是个目盲之人。
兰姨和苏晨走在前面。悦己楼的小二热情的将几人往雅间里请。
苏晨笑道:“真没想到怀叔今天竟然这么有空,咱们刚想来城里转转,他就派人去请咱们来这里。”
华霜:“可不是嘛,怀叔总是忙这忙那的,我都好久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
转眼间,就到了二楼的卿风阁。
小二:“几位客官,里面请。那位客人早就在里面久候了。”
几人依次进门。
华霜和苏晨分别给怀叔见了礼,兰姨也要给怀叔行了礼。却被怀叔止住了。
“夫人不要多礼。公子,夫人,请上座。”怀叔说完,袖手一挥。将萧念和兰姨引去里面的座椅上。
华霜站在原地,一双璀璨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怀叔。
怀叔一见她这副小模样就被逗乐了:“霜丫头,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识了不成?”
华霜撒娇一般的哼了一声。随后嗔道:“是您快不认识我了吧?我都好几个月没有看见您了呢。”
怀朝着华霜招手。华霜乖顺的走了过去。
怀叔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道:“是快不认识了。我们霜丫头长高了。也漂亮了。都说女大十八变,照你这个速度变下去。怀叔还是要认不出来了。”
一时间,众人嬉笑。华霜脸色绯红。
为了转移话题,华霜忙着开口道:“怀叔,这几个月不见,您都瘦了呢。可别让自己一直这么忙下去,要张弛有度,这可是您教给我的呢。”
“好好好,怀叔谨遵咱们小神医的叮嘱。等忙完了这段,怀叔就回山庄住些日子,好好陪陪你们。”怀叔说完,习惯性的想捏捏华霜的小脸蛋。可是一想,她都快成大姑娘了,应该避讳,于是又把刚刚举起来的手垂了下去。
苏晨在一旁佯装吃味道:“怀叔果然是偏心,这么半天了只顾着和华霜说话,都不理我。我伤心了。”
怀叔:“你个臭小子,就知道作怪。是不是还想去踢树啊?”
“嘿嘿,怀叔您最好了,我这腿才歇了两天,上头的伤口还没好利落呢,您就暂时先放过我吧。”苏晨换上谄媚的笑,一脸讨好:“对了,您怎么会想到要请我们来这里吃饭?莫不是这里的菜品独具风味?”
怀叔一撩衣摆,从容坐下:“独具风味是其一,其二是这里有出戏可看。”
萧念闻言,勾起唇角:“看来怀叔已经点了戏?”
怀叔只高深笑笑,并未回答。
不过一会儿,酒菜便以系数摆上桌来。
华霜坐在萧念旁边,她的位置刚好临窗,此时窗户开着,刚好可以将窗下街上的景色一览无余。
刚吃了一口松鼠桂鱼,她就见街上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驰而来,刚巧停在了悦己楼的跟前。
马车的车门打开,三位华服公子探出身来,车夫跪在车旁,让那三位华服公子踩着他的背脊下车。
华霜看着那几个人趾高气扬,傲气外漏的样子,心中不屑。
萧念就从来不让人做马凳,不管是不是奴仆,只要是人。萧念都会给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