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庄峰是经常的站在政府大楼门口,对未准时到点的干部进行检查,一到早上,机关干部们好象听到了集中的哨音一样,特别齐心合力步调一致,差不多都在八时前几分钟赶到政府大楼,一时间蜂拥而入,有时候居然能把大门堵塞了。

庄峰挺直腰板站在大门口,不时抬腕看看手表,盯住外面的人员。还差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有个干部慌神了,竟然从马路对面狂奔过来,差点被驶来的汽车撞死。那人不敢看庄峰,更顾不上后怕,一溜小跑进楼梯口。影响和舆论氛围毕竟造成了,人们都说庄峰雷厉风行,说得到,做得到,然而,过了一段时光,干部们又恢复了原样,该是咋样的还是咋样,吊儿朗当的迟到早退者又故态复萌。

政府的干部都觉得庄峰的举动颇为好笑,来时一阵雨,去如一阵风。谁撞到他的枪口谁倒大霉,谁绕过了他的地雷阵,就化痰消气屁事没有。

任雨泽当然在这个事情上还是从心里支持庄峰的,不管有没有多少效果,但这样做显然是比不做要好,不过同时,任雨泽还明白,现在的政府存在着积重难返之势,就象一架老车,你不能用力狠命去拉,一拉就要散架。要让它继续行驶的话,既要修修补补,还要铺垫一段路程,有时还得借借外力。

谁说不是呢?现在政府机关里多年养成的庸懒散沉暮之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法不责众,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但不管怎么说,对开发区孔主任的惩罚还是触动了一大批干部,最起码让他们有了危机感,搅动了新屏市这积习多年的陈腐沉暮气息。

任雨泽却没有愉快多长的时间,他的麻烦很快就到了,庄峰为了获得高速路项目最终的决策权,给高速路的筹备小组增加了两个人,那就是政府秘书长路翔和刘副市长,这两人和庄峰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他们的到来就直接的对任雨泽在高速路项目的发言权形成了巨大的障碍。

这两人都任的是副组长,但他们两人不管是在新屏市的根基上,还是在这个资历上,都要比任雨泽更具优势,在许多问题上,任雨泽不得不对他们礼让三分。

就算任雨泽不让哪又任何,人家两人在任何的意见上都是绝对的统一的,大家行政级别也是一样,你任雨泽还能怎么得,不要说对人家没有一点约束力,就是人家真的和你吵闹起来,骂你两句,你也只能甘受。

就像今天的会议一样,在任雨泽让秘书小赵通知了所有筹建组人员开会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10几20分钟了,这两个副组长依然是没有到达会场,任雨泽本来应该是比他们后到会场的,但实在是等不住了,只有自己先进了会场。

任雨泽刚坐下,人家两人也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你说任雨泽心里能舒服吗?他就开着玩笑说:“你们两位领导啊,这都过去20分钟了,才来啊,我都快睡着了。”

刘副市长就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至于吧,好像任市长也是刚来。”

这一下还把任雨泽说的无话回答了,是啊,自己是刚来啊,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办公室已经等了好久的,看来这两人今天是故意的出自己洋相,就是要让自己先来,打破管有的会议规则,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成领导。

任雨泽咽下了一口气,好在大家说话的语气都是用玩笑的方式,所以还不至于太过尴尬,任雨泽就不在理他们,敲了敲桌子讲起了话:“.....什么。什么的....我提议,下一步我们筹建组应该有一个固定办公地点,便于我们集中办公和处理一些事情,等会后我就找办公室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地方。”

任雨泽这并没有什么指向,也属于很正常的安排,但刘副市长在任雨泽讲完话后,就说了:“任市长啊,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大家都在一个办公楼里,何必还要集中在一起呢?”

任雨泽皱了一下眉头,说:“李市长误会了,我没说你们几位,我意思是有些专职的人员,像抽调来的技术员们,他们应该有个地方。”

秘书长路翔就笑笑说:“任市长考虑的太多了,办公室这一摊子我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办公室,还是先这样凑合一下吧,等以后在说。”

任雨泽这个提案就这样让他们两人给否决了,而且还否决的干干脆脆的。

任雨泽又窝了一口气,后来大家就谈到了下一步对准备前来参加项目投标的建设单位考察的问题时,这两人和任雨泽又发生了冲突。

任雨泽的意思是重点选定那些对高速路修建有过经历和业绩的公司,这两人就说对方的资金是第一保证,过去做没做过这样的项目并不重要,现在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刘副市长还说:“在一个吧,什么单位公司都有第一次,我们不能这样排除人家吧,我感到机会应该是均等的。”

这不是有意和任雨泽为难吗?

任雨泽一下就忍不住了,冷淡的说:“刘市长,我们这个项目来之不易,我们没有义务让别人来练习,我坚持我的看法。”

刘副市长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脸上不可避免的起了老年斑,他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以前连全市长都不放在眼里,任雨泽如此年轻的常务副市长,他从来就没有拿哪只眼睛看过任雨泽呢?

刘副市长就冷哼了一声,说:“任市长,你这就是武断了,是谁说让他们来试验啊,在说了,既然今天是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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