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虽然很快的平息了,在新屏市也引起了一定的震动,同时让任雨泽也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疑神疑鬼,时时感觉好像有人在背后议论,戳自己的脊梁骨,心里直冒冷气,虽然大家和往常一样,见了他尊一声“任市长”,可人心叵测,谁知道这些狗日的心里是如何想的?
冀良青这次也是让人捅到了心窝里,估计内心也是很难受的,他比往日要沉默,眼睛里有股冷厉的光芒,他好像把仇记到了教育局的贾正东的头上了,隔几天就会亲自过问案子的进展情况。
事情算是结束了,但任雨泽心里老有点说不清的感觉,他即为这几个教师可惜,也为自己平白的遭到辱骂难过,自己在新屏市扪心自问,一心扑在工作上,但还是会有这样的攻击,让他心寒。
今天下班之后,任雨泽回到家里,见江可蕊早就到家了,正在收拾房间,任雨泽一看屋子里到处干干净净,井然有序,说道:“辛苦老婆大人了。”
江可蕊咯咯咯一笑,说:“假心假意的,知道辛苦就多干一点活,不要一回来就说累,光指靠老爹老妈和我伺候你,这可是不行的。”
任雨泽笑着说:“我不是每次也主动找活干的吗?但你们实在是收拾的太好了,我无处下手啊。”
江可蕊想了一下,就给任雨泽派活了:“那你去把胡子挂干净,结婚之后一点都不讲究了。”
女人的观察力还真细腻,一点小失误都会被发觉,任雨泽解释说:“胡子嘛,是我有意留一点的,显得成熟一点,别人也尊重一点,这样做也有问题吗?”
江可蕊摇摇头,“我没说有问题,要赢得别人的尊重不是在外表上做改变,关键还是你的所作所为,值得大家敬重。”
“老婆英明,我一定按你指示认真做人。”
“笑嘻嘻的不正经,你现在是市长了,在外面也是这样油腔滑调?”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任雨泽信誓旦旦的说。
两人扯了一会,老妈从里间抱着孩子出来了,任雨泽赶忙过去接上孩子。
吃完饭任雨泽和江可蕊在卧室的时候,江可蕊说自己今天上街买皮鞋,在鞋店里试鞋子,突然发现旁边有人指指点点,感觉很诧异,一抬头,这些人立即闭嘴,江可蕊敏锐的直觉到旁人在说她坏话,又不好直接去问。
任雨泽心疼道:“理这些八婆干什么,没事就知道嚼蛆。”
“雨泽,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听她这话,任雨泽估计那些传言还没有让江可蕊听到,就糊弄说道:“我能得罪什么人?老百姓现在写了许多表扬信呢”
江可蕊说:“我听她们好像说什么开除老师……?”
任雨泽见躲不过去了,才说:“老师?是啊,有这么回事,北区小学三名老师私自收学生的资料费,按规定被开除了,这是市委的决定。”
江可蕊呲了一下牙,说:“是不是太严厉了?开除?”
“已经是轻的了,按冀良青书记的意思,先拘留或者判刑。”
江可蕊摇摇头,过了一会也没再注意了,脸色也开朗起来,任雨泽暗地里嘘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教育局查出来的问题就很多了,贾正东很强硬,纪委双规了这么长时间,他居然只交代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这虾子不愧是“党员”,据说,他进去后表情轻松,和办案人员有说有笑,几名平时认识、耍得好的干部主动要求回避。
一个礼拜后贾正东开始沉默,无论办案人员如何引导,宣传政策,他一言不发,仿佛是天聋地哑,一直坚持了半个月,现在才开始陆陆续续写材料交代,但都不过是一些某某哪天请吃、请玩等无关紧要的问题,任雨泽也很是感叹这人,的确是茅坑里的一块石头——又臭又硬。
介于这种情况,冀良青也等不住了,他指示纪检委:检查组再抽调力量,抓紧查账。
这面虽然是没有太大的效果,但学校乱收费问题得到了彻底的治理,贾正东自己没有主动交代问题,但检查组调查出的问题也够送他进去了,这些年他光向学校伸手报账、学校校长逢年过节拿公款给他拜年就达到一百一十五万。
当纪委办案负责人向他透露查出的情况时,贾正东的意志力瞬间坍塌了,自己交代了其他问题,如:利用教师调动,收受红包,每个人两万到五万不止,而且对一些急于想回城的女教师采取威逼利诱手段,强迫与自己发生性行为,据他自己交代有名有姓的就达十五个;接受承建学校工程项目的老板回扣七次,共计三百八十万……等等。
贾正东的结局和黄主席那个在北区小学当校长的儿子一样,移交检察院,最后接受人民法庭的审判。
新屏市这次因为棚户区改造暴露问题,转而查处贪污**,整顿机关作风,像一阵阵佛罗里达飓风,刮得全市干部人人自危,老百姓拍手称快。
而迁建房在任雨泽的天天督促下,进度很快,由于北区土地拍卖红火,加上几个工厂的承包费也都一一到位了,市财政资金充裕,能按时给企业拨付建设资金,所以,这些中标企业白天黑夜,加班加点的干。
看看就到了十一,按任雨泽和江可蕊的安排,他们是准备到一趟北京去的,刚好任雨泽的老妈和老爹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