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阳殿外当值的宫女太监,离远瞧见那气派的轿舆缓缓行来,一机灵的小太监忙跑回了殿内通传,高贤原在室外候着,听了小太监的话后,忙进了内室。
“皇上,珍贵妃娘娘正朝雍阳殿的方向过来。”
戚望之闻言皱了皱眉头,道了句:“胡闹,朕看她的腰是一点也不疼了,这一天就没见她闲着过。”语气带着几分责备,神色也染着几许不耐,可却是放下了手里的狼毫。
高贤咧着嘴乐了一下,心道,这还不是皇上您宠出来,若不然,您倒是下令让珍贵妃回去啊!这折子都不批了,明显就是惦记着贵妃娘娘,还不好意思承认。
戚望之瞥了高贤一眼,哼了一声:“还不滚出接人。”
娇娘进了内室,就见戚望之神色专注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待她行完礼后,竟头也不抬,只道了声“起”,眼底不禁浮现一抹疑色,犹豫了一下,上前走了两步,软声细语的开口道:“皇上,您平日里批阅折子最是伤眼劳神不过,臣妾听太医说,这菊花茶明目安神,便叫人煮了一壶,您尝尝看可好口,若是喜欢,臣妾便每日都吩咐宫女给您送来可好?”
戚望之挡在折子下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抬头看了娇娘一眼,见她身上着的是那件自己前些时候赏下去娇黄蝉纱华彩宫装,衬得那张明艳的小脸越发娇嫩动人,唇边的笑意不由加深,清咳了一声后,敛了敛唇边的笑意,才淡淡的点了下头,说道:“爱妃有心了。”
娇娘浅浅一笑,亲自把茶壶和盖碗摆了出来,后又斟了一杯茶,奉了上去,目含期待,笑道:“皇上尝尝看。”
戚望之抬手接过,饮了一口,刚要放下,就见娇娘凤眸闪闪发亮,不由在呷了一口,出言道:“还不错。”
娇娘微微一笑,轻声道:“皇上若是喜欢,臣妾便让金宝每日都给您送来。”
“倒也不必,朕若是想喝,去昭阳宫便是了。”这菊花茶明显不大合戚望之的口,不过是碍于娇娘亲自奉上,才勉强喝了两口罢了。
娇娘见状,挥手让小太监把茶撤了下去,之后走到戚望之身侧,半蹲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膝上,撅着小嘴,娇声道:“皇上您明显不喜欢这菊花茶,还说什么想喝就来昭阳宫,真若如此,臣妾只怕是十年八年都瞧不见您一面了。”
戚望之原神色颇为淡漠,一听这话,便笑了起来,也不绷着脸了,伸手刮了娇娘秀挺的鼻子一下,说道:“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当着朕的面都敢抱怨了。”说着,一手托起娇娘,把她拢在身侧,问道:“昨夜里不是还嚷着腰疼,朕瞧你这一天可都没闲着,莫不是,昨夜是哄朕来着?”
娇娘心安理得的窝在戚望之怀里,丝毫不觉得在这雍阳殿内与戚望之坐在一起有何不对,反倒是还挪了挪身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细声细气的分辨道:“哪里是哄骗皇上,不过是皇后娘娘吩咐了差事,臣妾这才闲不下来,说到底,还不是给您挑选嫔妃。”说道这,娇娘眼底浮现出委屈之色,语气含酸的嗔道:“臣妾今儿可都瞧了,那些秀女,一个个当真都是清秀可人,皇上可有艳福了。”
戚望之不以为然的挑了下长眉,低声笑了起来:“朕闻着爱妃身上怎么散发着一股子酸味呢!”
“当然酸了,一大早就喝了一壶醋呢!说不得,以后臣妾身上都得有酸味呢!”娇娘笑吟吟的说道,又让金宝把名册呈了上来,指着翻开的一面,说道:“皇上瞧瞧,这一次筛选出了三十名秀女,只等着殿选当日让您过目了,就不晓得哪个有福气入了皇上的眼。”
戚望之不置一词,眼神不曾在名册上停留片刻,只是声音淡了下来:“有什么可瞧的。”
娇娘唇边的笑意不变,只眼底诧异一闪而过,之后娇声笑道:“怎么就不值得瞧,皇上就不怕臣妾给您筛选出来的皆是一些相貌平平乏善可陈的秀女?”
戚望之一笑,眉眼间带着深深的不以为意,且调笑道:“在爱妃珠玉在前,旁人又怎能入得了朕的眼。”
娇娘娇容上一团笑意,仰着明媚的小脸,娇脆的笑出声来:“皇上今儿是吃了蜜吧!这嘴可真甜。”
胸膛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戚望之缓缓俯下身,把头垫在娇娘的颈窝处,暧昧的出言道:“吃没吃蜜,爱妃要亲自试过才能知晓。”一边说着,温热的气息喷在娇娘□□在外的白嫩肌肤上,惹得她身子轻颤。
“皇上,臣妾和您说正经事呢!”娇娘缩了缩脖子,身子朝着桌面一仰,与戚望之拉开一些距离,瞥了一眼那名册。
戚望之轻“嗯”一声,挑了挑眉,不耐烦的把娇娘扯了回来,说道:“不久是选个秀女,算什么正经事,每三年都弄这么一出,也不知那些大臣哪来那么多女儿往宫里送。”
娇娘闻言不由轻笑出声,眼波柔柔流转,媚态横生,嗔道:“还不是皇上魅力大,早先太上皇当政时可不见那些大臣急吼吼的送女儿入宫呢!就是太上皇免了选秀也不见那些大臣有何异议。”
戚望之在娇娘唇上轻啄一口,带着几分了悟的笑意,说道:“这醋吃的,可委实太大了,连父皇都搬出来了,莫不是也想让朕免了这选秀?”
“臣妾哪里敢有此想,皇上可别冤枉臣妾,再者,这初选都过了,哪有把人打发回家的道理。”娇娘睨了戚望之一眼,下一次却把唇贴在他的喉间,且轻轻摩挲了几下。
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