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找我们?”
程东一只脚已经迈出大门,可此时却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又撤回来,走到柜台前,问道:“谁找我们?”
“一个中年人,挺矮的。”
盛川急忙凑到程东的耳边,小声道:“是不是那个卖咱们香炉的人?”
程东若有所思,向前台工作人员打听来人的外貌,结果还真是和姓秦的差不多。
“他突然来找我们做什么?”盛川疑惑道。
程东问前台道:“他说什么了?”
“只是打听了你们的在不在,然后就没问什么。”
程东点头,前台忽然道:“不过我当时看到,好像门口还有几个人在等他,他出去之后,那几个人对他还挺凶神恶煞的。”
程东没说话,只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本来和盗墓贼交易就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如今又有另外一伙人掺和进来,程东总觉得,自己和盛川这一次是遇到麻烦了。
而且好像还是前所未有的麻烦。
“程哥咱们怎么办?”盛川毕竟年轻,此时已经有些惊慌失措。
相反的,程东虽然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很是冷静,对前台道:“你们这里有后门吗,我们想从那里出去!”
前台的小姑娘诧异地打量着程东和盛川,眼神之中带着丝丝警戒。
程东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你别误会,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出来旅游的。那几个找我们的人,是我们昨天在车上遇到的,发生了一些矛盾,所以……”
前台小姑娘点点头:“看你们也不像坏人,倒是那个矮子,贼眉鼠眼的,像做贼似的。”
“哈哈!”盛川大笑,顺着程东的意思道:“你还真说对了,他就是个贼,昨天因为偷我们的东西和我们发生冲突的。”
程东看了盛川一眼,对他的机智表示欣赏。
“原来是这样啊。”前台的小姑娘嘀咕道:“那你们跟我来吧,幸好我说你们出去了,其他的一概没说。”
“真是太感谢你了。”
程东说罢,跟着前台的小姑娘转到后门,盛川紧随其后。
两个人离开宾馆,车站是没法去了,程东生怕姓秦的会和他的同伙等在那里。
“可是不去车站的话,不坐车,咱们如何到达北邙山呢?”盛川疑问道。
从此处到北邙山,约有两千里路,要是走的话,还不定走到什么时候呢。
“没事。”程东笑道:“小川你不怎么出门所以不知道,这乡下的班车,为了多拉一些人,总是会现在附近转一圈,然后才上路的,所以咱们只要在附近的必经之处等着,也是可以上车的。”
“原来是这样啊。”盛川点头,跟着程东出了村子。
路上偶然遇到一个老乡,程东上去搭话:“大叔,咱们村里的班车,到北邙山的,在哪里靠站啊?”
“前面拐弯的大树底下等着,车就到。”
“多谢!”
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前走,到了拐弯的地方,果然见有一颗大树,约有四人合抱那么粗,高耸入云,树冠宽大。
“好大的树!”程东感叹道:“这树下要是有人居住的话,其家必出贵人啊。”
盛川插嘴:“程哥,您说的莫非是三国蜀先主刘备的事情?”
“哈!”程东笑道:“想不到你也熟知三国典故啊。”
“爷爷说虽然我出国留学,但好歹是炎黄子孙,祖宗的东西不能忘,所以给我买了很多历史典籍、古典的书让我读。”
程东颔首,盛老在教子育孙方面,可谓用心良苦。
不过也幸好他的这一番努力没有白费,所以无论是儿子还是孙子,都很有出息。
此时索性班车还没来,程东和盛川也是无聊,于是研究起这棵树来。
两个人看了半天,却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小川你看,这棵树,从地下到地表两米左右,乃是一颗槐树,可再往上,却是一颗桑树。”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程东还特意伸出右手摸了摸树干,果然脑中浮现出一段信息:桑夹槐生树,一百五十年。
盛川也学着程东的样子摸了摸树干,当然他可没有程东一样的异能,只是感受一下历史在树上留下的痕迹而已。
“程哥,这该是嫁接吧,你说这树得多少年了?”
“虽然属于嫁接的范畴,却是自然生成的,神奇啊,至于年份吧,估计有一百多年了。”程东喃喃道:“这树的样子,倒是让我想起来关于刘备的另一个传说。”
盛川向来知道程东博学多识,尤其被盛老告知,要多向程东请教,所以他此时急忙凑到程东的身边,笑道:“程哥,给我讲讲。”
程东见车还没到达,靠着大树对盛川道:“据说当年刘备家附近也有一颗这样的大树,也是基部是槐树,从中间分开,上面是桑树。”
“刘备还在襁褓中的时候,某个夏日,日上三竿,格外酷热,刘备的母亲背着他下地干农活,为了不让太阳晒到小刘备,他的母亲将他放在桑树下面阴凉的地方。”
“农活一旦干起来,就到了正午时分,母亲回到桑树下面,见小刘备睡得正香,小手伸出来到处乱抓,惹人喜爱。”
“这个时候的太阳更加酷热,就连刘备的母亲都有点受不了,她很想抱着孩子回家休息,可又害怕太阳将孩子晒伤甚至晒死,所以迟迟不敢行动。”
盛川皱眉道:“有这么热吗,太阳能晒死人?”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