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赵氏的打算注定要破灭,黄寡妇看起来懦弱老实,却是朵不折不扣的小白花,赵氏想拿捏她,几乎没可能!
赵氏心里憋了一口气,对黄家的不满,对黄寡妇的不满终于在第二天接新娘回来后,彻底爆发了。
黄家兄弟送嫁,因是亲家,这两兄弟被安排在头席,只是也不知道他们是有意闹事,还是真觉得章家怠慢了他们,看着桌上的酒菜,气哼哼的对挨桌敬酒的新郎章宝银道:
“你们章家拿这种喂狗的东西给我哥俩吃,是不是看不上我黄家?你们家要是想悔婚就直说,我黄家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
章宝银一听,冷汗都淌下来了,腆着脸不停地赔小心,对于这对不讲道理的大舅子,他实在怵的很。
只是黄家兄弟有意给自家妹子撑腰,故意敲打这个妹夫的,哪里肯轻易地放过他,话里话外挤兑的不成样子。
一直在房间里生闷气的赵氏得到消息,顿时不乐意了,急吼吼的冲出来,叉着腰长嘴就骂道:“老娘家的钱都被那些烂了良心的狗东西给吞了,备不起那些好东西,能拿这些喂狗的东西出来,还是老娘卖了年猪给置的,早知道这样,还真不如拿去喂狗,至少狗吃了还能摇摇尾巴!”
黄家兄弟都不是啥好脾气,一听赵氏的话,哪里管她是不是长辈,是不是办喜事,哗啦一声巨响,就把桌子给掀了。
“你章家没钱去媳妇儿就不要充大爷,我妹子怎么进你家门的,你心里莫不是没数?要不要我提提醒儿?”
黄家兄弟粗暴的举动,惊呆了满屋子的客人,众人见事情闹大发了,纷纷过来劝阻。
赵氏气得胸口痛,看着大喜的日子,被这作死的两兄弟给掀了桌子,碗碟竟是碎了一地,这不是诅咒他们家家破人亡吗?
这些天积累的怨气瞬间爆发到了顶点,赵氏双目赤红,像只狂暴的狼死死的盯着俩兄弟,发狠的抄起摔碎的碎片就刺了过去。
众人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扑上去拦住了发狂的赵氏,这今儿个大喜的日子,要是见了血光,那可就大大的不吉利啊!
赵氏被拦了下来,扑腾着想要继续,嘴里骂骂咧咧的,连黄家十八辈的祖宗都抬出来问候了。
这一闹剧,在黄家人气得乱砸一通,赵氏当场晕厥中结束!
好好地喜事,愣是被搅黄了,这哪里是结亲,简直是结仇人!
这一切,章小草是不知情的,只是后来被刘婶儿当做笑话讲给听了。
从章家回来,章小草就和章奶奶一起制作糯米糍,为了保险,只做了三斤糯米粉,这就用了一斤多澄粉和一斤红豆沙。
做完后,章小草大致的算了一下,这些东西做出来的糯米糍有一百二十个,成本大约在每三个两文钱左右,这样算来成本还真的有些高了,若是想挣钱,就不能把价格定的太低,可若是定的高了,别人也不一定舍得吃。
左思右想了半天,又和奶奶商量了一番,涨小草最终决定,一个五文钱。
章奶奶皱眉想了想,迟疑道:“会不会太贵了?我看一个两文钱就差不多了!”
章小草摇摇头,认真道:“奶奶,这物依稀为贵!这糯米糍就我们一家卖,肯定少不了尝鲜的人,镇上那些人真正会吃的人,是不会觉得贵的!若是价格太低,那些吃惯了好东西的人反而觉得这东西低贱,配不上他们的身份!”
镇上她也去了好几次,也渐渐了解了这个不起眼的小镇,虽然这小镇的面积比起前世那些一般的县城都要小,可因为处在官道上,又傍着洛宁河,来来往往的商旅很多,人流量颇大,那些商人可不缺这点钱,镇上的原居民有钱的也不少,她对糯米糍很有信心,倒是觉得定价还是低了些!
章奶奶听了她的话,觉得也有道理,若是真卖不出去,大不了留着自己吃!
因为怀着心事,当夜祖孙俩都辗转反侧,很晚才入睡,鸡刚叫了三遍就起床了,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等两人把柴火、炉子、蒸笼等都放在了跟刘婶儿家借来的板车上,天已经蒙蒙亮了。
章奶奶拉着板车,章小草跟在后面搭把手,很快就到了镇上。
这次,她们直接把板车拉到了最繁华的官道旁,并停在了之前就“踩”好的点上。这里不比之前的菜市场,街道要宽敞整洁很多,而且,在菜市场摆摊儿不需要交费,但是在官道旁就必须向专门向巡视街道的衙役们交五文钱,还不能阻塞道路,影响车马通行!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陆陆续续的开始摆摊了,等着客人过来,那些人常年在这里摆摊,见章小草她们眼生,眼睛都朝着板车上瞄,一看到炉子蒸笼,以为是卖包子馒头的,也就没了兴致。
章奶奶交了钱,就开始搬把板车上的东西,章小草就开始生火,等水汽上了,就上蒸笼,开始蒸糯米糍了。
没过多久,糯米糍的香甜味就开始飘散在寒冷的空气中,渐渐地,香味更浓了,竟是半条街都能闻到,一时之间,好多人都眼巴巴的瞅着这边,竟是纷纷猜测这祖孙俩是在卖啥好吃的,愣是让还没吃饭的肚子饿的更厉害了!
章小草看着那些人的反应,很是高兴,信心就更足了,见糯米糍差不多熟了,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顿时扯开清亮的嗓门喊道:
“快来看看嘞,香软好吃、独一无二的糯米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大家快来尝尝嘞!”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