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芸熙与那男子一起被押入太极殿,宫逸轩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俊脸上却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贤妃跪在一旁说道:“启禀皇上,臣妾发现淑妃深夜私会情郎,这是在那男子身上找到的情诗。”
祥福拿起贤妃手中的纸递交上去,宫逸轩看了一眼,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心中也不能确定这首诗是不是出自她的手笔,虽然认得她的字迹,但也难保不是别人临摹的。
宫逸轩放下情诗,冷笑道:“这男子是何人?”
那男人被皇上的威仪吓得浑身如筛糠,匍匐在地上说道:“回皇上,小人是后花园守夜人。”
“哦?既然是守夜人,那就是太监了,一个太监如何与淑妃通奸?祥福,拉他下去验身。”宫逸轩颇有深意的看了祥福一眼。
祥福心中一动,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点头,吆喝了两个小太监押着守夜人来到隔壁。
守夜人吓得腿都软了,当他的裤子被退掉时祥福看见了不该有的东西,他冷笑道:“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来陷害淑妃娘娘的?”
守夜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啊,有个蒙面人说宫里出了一个漂亮宫女,怕皇上给封成妃子,就让我去毁了她的清白。( 娘娘间的争斗,谁知到来的是淑妃娘娘啊!”
祥福心中有了计较,说道:“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路是切了它,一条路是立即死。你想怎么选呢?”
守夜人心里也明白若是自己不当太监就会立即被砍头,若是当了太监还有一条生路,于是点头说道:“我不想死啊,请公公救我。”
祥福嘴角一弯,拿了手帕塞进守夜人嘴里,然后拿出小刀迅速切掉那个不该有的东西。守夜人疼痛难忍,嘴虽然被堵住仍旧能发出凄惨的哼声。
贤妃听见守夜人的惨呼后一怔,随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眼中闪过恨意,皇上居然在暗地里帮助福芸熙脱罪。
稍后,守夜人被拖了上来,他奄奄一息的说道:“皇上,淑妃娘娘是冤枉的,奴才是太监。”
宫逸轩点点头道:“嗯,贤妃与沈昭仪捕风捉影,搬弄是非,回去反省,闭门思过,都下去吧。”
贤妃与沈瑶熙对视一眼,谁也没敢说什么,乖乖的退了出去。
福芸熙没想到宫逸轩会帮她,更没想到这么复杂的事情就这样简单的不了了之了。
宫逸轩见福芸熙还在发呆,便说道:“夜深了,朕陪爱妃回宫吧。来人,备御辇。”
福芸熙这才惊觉,站起身来,说道:“皇上,你真的相信臣妾是清白的?”
宫逸轩淡淡一笑,说道:“回宫再说。”
福芸熙被他笑的浑身发寒,周身的汗毛不自觉的竖立起来,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只准备玩死老鼠的猫!
御辇行至凤栖宫,宫逸轩仍旧温柔的拉着福芸熙的手一起前行,待走进屋内他便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苏如意与绿竹不疑有他,便各自回去睡下。
凤栖宫的寝殿内,只有福芸熙与宫逸轩二人,周围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清楚。
宫逸轩行至书案前,拿起福芸熙书写的东西与那封情诗比较,片刻后他突然变脸,怒视福芸熙:“你说,这情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福芸熙心中一冷,原来他是来对照笔迹的。
“皇上还是不相信臣妾,否则不会有此一问。那首诗是臣妾在沈家时写的,想必是沈瑶熙从家中拿来陷害臣妾的。”
宫逸轩一听立即火起,说道:“想必你与沈玉辉情比金坚,竟然为他写下如此深情的诗句。”
福芸熙淡然的说道:“那是沈玉辉教臣妾写字时临摹的,当时臣妾并不懂诗句中的意思。”
“哼,狡辩。你如何证明这是你在沈家所写,而不是在宫里所写?”宫逸轩盛怒中仍旧保持一丝理智。
福芸熙指着桌上的墨说道:“臣妾的墨与宫外的不同,遇水不化,皇上可以试一下。”
宫逸轩猛拍桌子,霍地站起来说道:“胡说,我国根本就没有此等墨,如果你好生认错,朕还可原谅你,可你却口口声声的狡辩,朕……朕废了你!”
福芸熙怒极反笑道:“好,皇上尽管下旨就是。我处处为你着想,而你为我做了什么?我听见沈瑶熙说贤妃每夜都出去私会情郎,我心里虽然怀疑,但还是去查看,结果落入她们的圈套。我若不是关心你,在意你,我何必去管那等闲事?
宫逸轩,别以为你是皇帝,长的好看,天下的女子就会都喜欢你,我福芸熙不稀罕!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为了你我甘愿留下,与别的女人分享你,可是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
你若下旨废了我,就一并把我的一双儿女贬为庶人,我可不想等太后回来把他们虐杀掉。”
一个皇帝,被人指着鼻子,连名带姓的狂吼,顿时龙颜一沉。他大步走过去,抬起右手就要打过去,可触及到福芸熙受伤的眼神,他居然打不下去了。
良久,他重重放下手,说道:“太后就要回宫了,朕暂且不罚你,你好自为之。”
福芸熙见他要走,心思转动,如果他今日就这样踏出凤栖宫,恐怕将来都不会再来了,所以今日这个结一定要解开。
想到此,福芸熙冷冷的说道:“皇上,不管你是否相信臣妾,苏如意甘愿放弃太妃之位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