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淇看小丫头似乎还吃不饱,本來并不打算跟那姓魏的一般见识,但是现在反倒不能走了,周寒则是一幅冷漠淡然的态度,对姓魏的这几个人根本就沒看在眼里。
不一会儿饭店的胡经理就走了下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戴着一幅金丝眼镜,步伐沉稳,带着一点久历江湖的圆滑。
胡经理下來后,扫视了一眼,一下子就看到了姓魏的年轻人,哈哈大笑着走过來:“魏鹏老弟啊,你过來了真是蓬荜生辉啊,怎么还不坐下來啊,”
“这不是坐不下么,”魏鹏指了指陈哲的那桌,脸上带着冷笑:我看饭店的人找來了,你还不走。
这魏鹏在楼上其实已经听了手下服务员的报告,对这里的争执也清楚了。
魏鹏的后台他一个开饭店的人得罪不起,可是陈哲这一伙,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沒钱的大学生,一个相貌娇俏的小女孩,陈淇的气势非凡,可是他在江城市沒听过这一号人物,而周寒相貌看上去是不错的,在胡经理看來,估计就是哪个有钱人的小蜜。
做生意笑脸迎人,也不容易,迎來送往多少人,有达官,有贵人,也有普通百姓,讲求个和气生财。
这胡经理能把福成饭开成现在这个规模,当然也是社会上的一条老鱼,懂得两者相害取其轻。
他一眼看过去:
陈哲看上去是t恤加牛仔裤的学生装扮,年纪不大,也沒什么官二代的气势,周寒长得漂亮,倒也沒什么气势,秦心在那里呼呼大吃,更不用说了,一个小女孩而已。
看來看去,那就是陈淇气场十足,一幅颐指气使镇定自若的女王范儿,肯定是这里的头儿沒跑。
他做生意这么多年,有这个眼光。
胡经理走到陈淇身边微笑着说:“这位女士,您同意魏鹏老弟在这里吃个饭么,”
“胡经理是么,”陈淇倒很客气:“我们在这里吃饭,是你的客,虽说客随主便,但是也沒硬让我们跟不相干的人坐一桌的道理,刚才服务员已经问过一遍了,我们说过:不行,现在您又來问,我再告诉您一遍:不行,”
陈淇在社会上历练多年,在社会上说话做事,比起陈哲这样的人还多了几分成熟,首先便站在了这个理上。
这几句话滴水不漏,以胡经理混迹多年,也说不出这几句话來。
难道这个女人的來头也很大么。
胡经理心里犯了嘀咕,但是想了想,來头再大,恐怕也大不过魏鹏,毕竟人家老爹正管自己,得罪不得。
“那这位女士,您也别为难我,要不这么着,我看您几个也吃得差不多了,这顿饭我请,我再送一张咱们的贵宾卡,以后您过來,我们打八折您看怎么样,”
这胡经理处事多年,虽然选择站在魏鹏那一边,可也尽量不敢得罪陈淇。
这年轻,中央大佬也沒准有几个农村的亲戚,指不定哪儿出來一个不扎眼儿的人,说出來背景就差你一跳。
如果是旁人,说不定也就真的买单走人了,可是陈淇是谁。
那可是在周氏集团打工,却连公司老总亲戚想调戏自己,都敢打一个耳光扇过去的人。
况且,现在她还真的不怕对方。
“哼,”
陈淇脸色沈了下來,熟悉她的陈哲知道,老姐要发飙了。
秦心抹了抹嘴,听到有什么贵宾卡,立刻高兴的说了一句:“免费,以后吃饭打八折么,那我们以后常來吃好不好,那个鱼我很喜欢,”
陈淇正要发作,这丫头却不頋形势的來了这么一句,秦心沒个眼力见儿,这是要搁陈哲这么说,说不定陈淇都兜屁股來一脚说声:“滚,”
小丫头这一句话,相当于把紧张的局势缓和了下來。
陈淇这女人,喜欢谁,那就沒道理的往死里疼爱,比如弟弟陈哲,讨厌谁,那就一个笑脸不给,比如当年那个公司老总的儿子。
她喜欢秦心,很喜欢,拿着当自己亲妹妹一样,甚至比陈哲还要顺眼几分。
“既然弟妹喜欢这个饭店,那可以,给我们一张贵宾卡,这顿饭钱就不用免了,我们结账走吧,”
陈淇站起來捏了捏秦心满是油污的脸蛋,然后拿了一张餐巾纸,在她嘴上轻轻的抹了抹:“吃饭时别跟小孩子一样弄得满嘴,”
既然秦心喜欢,陈哲也不打算在这儿硬扛了,跟着一起站了起來想走人。
偏偏他这么一站起來,周凤国一眼瞧到了他。
要说周凤国这辈子最恨的人,除了当年考试把他第一抢走的一学生,就得数陈哲了,看到陈哲,他嗖的一下跳了出來拉着魏鹏说:“魏哥,这有一个我的仇人,前段时间我的事儿,就是因为他,”
嗯。
魏鹏瞟了陈哲一眼,伸手拦住了胡经理:“慢着,这饭钱不免,贵宾卡也不许送,”
气势突然就又紧张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