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蒋小乔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一睁眼睛的时候不是最熟悉的孔洁,而是一年也见不到几回的父亲。
父女两人的亲情很淡薄,蒋小乔爬起來后皱眉看着父亲,不悦的问道:“孔洁姐呢,”
“她有事情先出去了,”蒋少鸿淡淡的说了一句。
蒋小乔轻抚额头,头有点痛,和秦心起床时元神受伤的状态不一样,蒋小乔这几天的一半的魂魄被收掉,记得的完全是破碎的记忆,但是身体状态很好。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和陈哲在包间里面喝酒,然后在卫生间里面陈哲的出格举动,而她竟然沒有丝毫反感,还很乐在其中。
然后就是陈哲突然发疯了一样打碎了那面镜子,叮嘱自己在包间里面呆着,就冲到了隔壁,然后有一个身材高大的服务员敲门走了进來,自己很诧异的说:自己沒要酒,他來做什么。
然后那服务员拿着一面破散的小旗子冲自己挥舞了一下……
蒋小乔朦胧间似乎觉得陈哲叫了自己一声,然后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拉扯成了两半,剩下的就不记得了。
她不喜欢自己的商人父亲。
睡了一觉,睁开眼睛看到的却让自己很不喜欢的一个人,偏偏这个人还跟自己有着最亲近的血缘关系。
蒋小乔的心情很不好,冰冷的跟父亲说:“你先出去,我要换一下衣服,”
“好的,”
蒋少鸿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转身推开了门,在离开之前他说了一句:“张泽在楼下等你,我们有话要跟你说,”
门被关上了,只剩下蒋小乔自己站在这宽大的卧室之中。
她转身从桌子上面拿起了电话,拨打着最熟悉的人的号码,,孔洁。
关机。
蒋小乔皱眉放下了话筒,这是不可能的,孔洁的电话一直开机,在蒋小乔的印象中,她的电话似乎永远是开着的。
冰雪聪明的蒋小乔心中隐隐感觉到不太对。
在朦胧间,蒋小乔心中总有一个名字挥之不去,,陈哲。
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头痛得就更厉害了,就好像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白纸被人硬生生的用涂改液遮掩了一块,蒋小乔仔细的去想,可是越想头脑中越是混乱一片。
怎么回事。
东上娱乐城那个奇怪的服务员,自己的魂魄奇怪的感觉,孔洁姐的突然蒸发,以往一年也难得看到一回的父亲突然出现,还有张泽怎么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号在蒋小乔的脑袋里面。
似乎有阴谋。
她挂上窗帘除去衣衫,脱得一丝不挂,迷人的身体绽放在卧室之中,整间屋子都被她带得明亮了一些,蒋小乔赤着脚走在地毯上先去洗了个澡,然后擦干身体回到卧室,打开衣柜走了进去。
女人喜欢衣服,更喜欢买衣服,更喜欢买衣服的感觉。
所以很多女人喜欢挂了满满一衣柜的只试了一遍的衣服,蒋小乔尤其如此,她的这个衣柜其实就是一间房子,而且不止一间。
随意的拿出了从里到外的一套衣服,蒋小乔对着镜子痴痴的看着自己的身材,胸脯挺拔如山峦,腰肢柔软如杨柳,双腿修长笔直,手腕上那串紫色的手链依然还在。
她看了自己几秒钟,心情好了许多,很是孩子气指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说:“越看你,就越爱你,”
然后自己神经质一样的格格笑了起來,拿起那套随便的衣服穿在身上,把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显得慵懒而随意。
走到电脑旁边,打了几把斗地主,在很悲惨的连输了几把后,对手很鄙意的打出二个字:垃圾。
蒋小乔随即双手如飞的在电脑上打出一连串无比霸道的脏话來,问候了对方全家祖宗十八代,上至盘古开天辟地时期的单细胞生物,下到对方的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至于对方的直系血亲和三代以内的旁系血亲,更是惨不忍睹。
对方先是回应了几句,最后招架不住她的攻势而逃跑下线,蒋小乔如一个凯旋的将军一样露出胜利的笑容,然后才转身走出去推开了卧室的门。
当推开门的时候,她脸上的冰冷平淡,如果陈哲在这里,一定会惊呼:跟孔洁那娘们一样。
人都是有一幅面具的,孔洁如此,身兼性感迷人妩媚、冰冷、孩子气、神经质的蒋小乔更有无数的面具。
当她走下楼的时候,大厅里面的张泽已经足足等了三个小时,保姆小芸把他的茶换了一泡又一泡,可是张泽却依然保持了很好的涵养,那天在陈哲面前的嚣张跋扈完全不见,丝毫沒露出半分不耐之色。
何叔也一直站立如松的在张泽身后。
至少在表面上,张泽不能心有不满的,相反來说蒋少鸿因为女儿的失礼,对张泽一脸歉意。
“对不起,我來晚了,刚才挑了三个小时的衣服,才觉得这套很合适,”蒋小乔也是很抱歉的说了一声,只是其实半点诚意也沒有。
就算以蒋少鸿商战无数,吞并对手无数,手握资金无数这样的商业巨擎,也不禁皱眉:“小乔,你穿的这件衣服……不太合适吧,”
“我觉得很舒适,”蒋小乔看也不看自己的父亲。
这是一套棉质的宽松运动服,蒋小乔平时练习瑜伽的时候会穿上,她就这么的來见自己的未婚夫了。
张泽微笑着打着圆场说:“不要紧的,我觉得这是小乔对我并不见外,她穿什么衣服,都很美,”
这句话一半说得正确,一半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