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只记得自己被那把无数人争抢的宝剑一剑穿胸。來了个透心凉。
趴在地上的时候。姜晨惊恐的來看自己呼吸。无数人从自己身边跑过。也亏得他们还算有良心。沒人踩自己这个“死人”一脚。
听到姜晨害怕的跑下山的声音。陈哲想要喊都喊不出來。
身体好像冻成了一沱冰棍。硬梆梆的。
我擦。我还沒死呐。别放弃啊。试着再抢救我一下好不好啊。
不疼。也不痒。沒什么感觉。
陈哲觉得自己的眼皮沉重无比。忍不住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困得要命。
难道我是失血过多要死了么。
不能睡。睡了就死了。真不能睡。睡了就真死了。
他咬牙撑着。但真撑不住。慢慢拿上眼帘。感觉就像是睡着了。睡得又深又沉。
仿佛睡了几个世纪。又仿佛就打了一个小盹儿。才几分钟的样子。
他是被一只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的。一只鸟儿就在自己脑袋旁边叫唤。烦人得要命。陈哲伸手过去的时候它受惊飞走了。
我……我又能动了。
陈哲爬起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完好无损。连一点灰尘都沒沾到。
秦心回來了沒有。姜晨是不是得吓死了。我应该回宾馆了吧。也不知道我们的车是不是已经回江城了。
一个一个的问題蹿到脑海。此时的陈哲头脑好像是精明的很。
他想起了许多无聊的东西。却忘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題:他怎么会沒死。怎么会一点儿伤都沒有。
陈哲爬几下。身子还晃悠了几下。想着找到一条下青龙山的路。
这不是青龙观。
他悚然一惊。四处看去。一片苍茫辽阔的草原。看也看不到头。只有一个方向。似乎有一座乌黑的山峰高耸。陈哲吓了一跳。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特么的是穿越了么。
随便挑了一个方向就往前走。陈哲根本不知道。自己被那把剑一刺。元神已经进入了法宝的小世界中。
远处的云团压得极低。在这种平坦无边的草原上。似乎天也变得低了几分。
轰隆一声雷鸣。所有的黑色云团向一起聚焦而去。渐渐的变了一个人的脸。
那是一个中年男性的面孔。五官端严方正。浓眉大眼。长得并不是很帅。却充满了男性十足的魅力。正用一双不含半丝情感的眼眸盯着陈哲。
他高高在上。好像他就是这里的天。他就是这里的地。
一股极强无比的威压向陈哲涌了过來。仿佛整个天地都压在陈哲的身上。就像盘古开天辟地那样。
陈哲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矮了几分。连站也站不直了。天空中的那张面孔眼中带着戏谑之色看着陈哲。
“就任你。也想收服我的法宝。”
天地之中风云变幻。所有的景色也开始汇集起來。化为了一把狭长乌黑的长剑。剑光耀眼而动人。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在草原之上。身穿蓝色丝绸袍衫。头戴遥逍巾的宋明书生打扮。那把长剑。就拿在他的手中。他站在那里陈哲就觉得直视他都做不到。那月阳真人的气势相比他來说。简直就是渣。
这就是刚才天空中的那张脸。
这剑……这不就是他们抢破头的法宝么。
陈哲隐约的明白了一些。哪里他沒想收服这法宝。怎么就不明不白的变成了这个样子。
那中年书生长剑举起。一剑刺來。山河破碎。整个天地都化为了他这一剑。四处景物如海纳百川被这一剑尽数吸入。
“死。。”
陈哲四周的景色都消失不见。周围变成了一片灰茫茫的颜色。
天地之威。全集中在这一剑上。
就好像一座大山倒塌。压到了一只蚂蚁身上。那只蚂蚁会有反抗的意识么。
陈哲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根本无法反抗。对方气势仿佛压倒了一切。
左手一抖。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离地而生的一剑离着自己还有好大一段距离。却停住了。
那书生的眼神疑惑而惊喜。眼睛看着的正是陈哲的身后。
陈哲回头看的时候。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虚影。也跟那中年书生一样。化为了一个道士的形象。这道士不言不动。但是往那儿一站。就有一股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味道。
我才是天。我才是地。
是这个道士。自己曾经在凝视内视的时候见过的。
而且。这个书生。认识自己这个道士。
“是你……”
那中年书生看到道士后愣住了。他手中的仙品法宝嗡鸣不上。似乎也在害怕那个道士。他又看了一眼陈哲。仿佛明白了什么:“很好很好。既然是你。那此宝已经有主了。”
那道士沒说话。点了点头。
中年书生提起长剑。刚才那一剑只用了一半。现在他把下面一半用了出來。
只是这一剑却是自杀。
这书生一剑刺死自己。整个人变得渐渐虚幻。脸上却是一片欢欣鼓舞之色:“你终于有希望逆转乾坤复生了。”
这书生。是法宝的原主人。他用自杀來抹掉自己在法宝中残留的印迹。
那个道士。在陈哲体内。他一出现。那书生立刻自杀。把法宝双手送上。
陈哲觉得迷迷糊糊。走了狗屎运。竟然凭空得到了一件惊世之宝。
一阵恍然。那书生不见了。自己身后的道士虚影也不见了。只剩下那把剑掌握在陈哲的手里。
“我竟然把这把剑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