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万事有我,”宁风子的语气不容置疑。
“哦,”
秦心点了点头,怯生生的说:“不知道各位长辈知道岳阳派么,今天白天时,岳阳派被很多人围攻,其中有仙霞派,虚成教,归仙派,还有很多散修,嗯……最厉害的便是玉阳道的禹卓了,”
在场的人里面,除了少数几个入门较晚的,其余的都是秦心的师兄,或者是长辈。
不过秦心性格讨喜,长相又可爱,大家都很喜欢的。
几个师伯师叔纷纷点头:“这事我们是知道的,那又怎么了,”
秦心继续说道:“我尊师门在外面游历,认识了一个朋友,他跟岳阳派的人交好,所以就独身前往帮助岳阳派,连败归仙派,仙霞派几位好手后,又斗法赢了禹卓,”
嗯……
在场同门都点了点头,眼中却都是不以为然,王昔师徒眼神就有点不太自然。
这事情除了几个外人之外,其实就是循道宗想吞并岳阳派,软的不行,就來硬的,大家都明白。
在天心阁面前,这些人加到一起也不够捏的,他们的所谓斗法其实在天心阁人面前,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掌门虽然沒发话,但是不许大家掺合循道宗的事情。
天心阁是仅次于循道宗的大派,就好比两个超级大国,既要在某些领域亲密合作才能并驾齐驱,却又互有所忌,暗中相互下绊子。
循道宗的事情,天心阁不想掺合。
秦心心里沒底,但是还接着说了下去:“禹卓败了以后,就上來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修行人,这人剑法驳杂,真元雄厚,斗法到最后更是借用了祖师的法身,”
说到剑法驳杂,真元雄厚,所有人的都看了一眼王昔,又看了看苏霖。
王昔一向以徒弟的博采众长为傲,那说得可不就是他么。
可是……这循道宗的事情你们掺合什么,还戴着面具,你们到底要闹哪样啊。
“继续说吧!”宁风子淡淡道。
此时的王昔和苏霖脸色都不太自然。
秦心低声说道:“我见这位朋友得胜归來,修为已经可以入派,就带着他找了王昔师叔,谁知道王昔师叔……”
说到这里,她脸上敬畏的看了一眼王昔,那表情惟妙惟肖,就好像怕王昔报复一样。
这时候王昔就有点抗不住了,这黄毛丫头跟谁学的这么坏啊。
“说下去吧心儿,”宁见子温和的说。
秦心低声道:“王昔师叔在试招时,竟然用了重手,据我看來他至少用了七成功力,幸亏我朋友底子好,只是受了重伤……我还以为王昔师叔走火入魔了,就出手帮助我的朋友,以免他死在王昔师叔的掌下,还伤了王昔师叔……”
“王昔,心儿说的可有错误,那出手对付岳阳派的,可是你们么,”宁风子淡淡道。
王昔怒道:“一派胡言,”
“那就请王昔师叔指出我的错误吧,”秦心行礼道。
王昔张了几下嘴,偏偏还反驳不得。
苏霖确实是去跟陈哲斗法了,不过那是兴起出手,不是想帮助循道宗啊。
可是秦心这么一说,怎么听怎么像王昔师徒和循道宗合谋,并出面动手,最后还意图灭口。
宁风子淡淡道:“王昔师弟,你便卸了长老之位,在山下修炼吧,”
王昔满面愤恨:“凭什么,我沒有和循道宗合谋,”
宁风子挥了挥手:“事情我已明白,散了吧,”
众人起身送走宁风子,有同情王昔安慰他几句的,有话里透露着好奇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王昔明白,自己被掌门给卸权了。
因为他泛了大忌讳。
循道宗和天心阁类似于两个超级大国,经济上有合作也正常,毕竟相互依存才能共同发展。
可是如果有某国官员和对方国家同流合污,并且私自帮人做事,那就犯了天大的忌讳了。
这就是里通卖国啊。
宁风子只是撤了他的职,可以说已经相当给面子了。
王昔满面痛恨,可惜众人已散,根本沒人听他的辩驳,而且……他确实跟循道宗弟子私交不错,这很多人都知道。
辩无可辩。
陈哲告诉秦心时就是这个意思:别的话不用说,只要把王昔师徒和循道宗有可能私下联络的事情若隐若现,自会有人自己去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