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的问话简单干脆。但是每句都切中要害。看來很有审讯的经验。
走了一遍过场。薛倩低头把笔录教给陈哲:“你看一下。上面记得是不是真实。有沒有纰漏。如果确认无误的话就可以签字了。”
他们几个人虽然和陈哲挺熟。可是在职业上面却都很严谨。该走的程序一个都沒差。
陈哲简略一看。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这份笔录从此就产生了法律效力。如果要给周凤国定罪。这就是依据了。
“好啦。这一上午可把我累得够呛。妹夫你要请吃饭才行。”薛渝坐着伸了一个懒腰。笑嘻嘻的跟陈哲开着玩笑:“对了。你上次托倩倩送给我的刀。很喜欢。”
“那好。中午咱们就出去吃点。地方随便挑。”陈哲微微一笑。
韩俊瞪了薛渝一眼:“咱们中午还要去迅问受害人。吃个屁饭。干完活再说。”
薛渝一脸苦笑。碰到这么一个严谨的同事。还真是够遭罪的。他现在也在江城市公安局工作。跟韩俊是同事。
“行啊。你们要干活我也不拦着。不过我欠你们一顿饭。嗨。薛倩。咱们都这么熟了。也不打个招呼。”陈哲在薛倩对面坐下。笑嘻嘻的问她。
薛倩立刻有点手足无措。手里的纪录本啪一声掉在地上。
旁边两个实习的民警都看傻了。
“我送你们下楼吧。又要麻烦你们。我都不好意思了。”陈哲笑着起身。跟着这几个人身后。
走下去的时候。韩俊心思细腻一些。特意落后了些:“有话跟我说。”
“按理來说。他上次杀人未遂。这次故意伤害。而且证据确凿。虽然后果不严重。但是性质恶劣。能判吧。”陈哲是法律系学生。对这些东西轻车熟路。问起來一套一套的。
韩俊点了点头:“而且绝对不会判得太轻。这个学生……怎么心眼小成这样。还是优等生。”
“哈哈。天朝的教育制度嘛。大家都懂的。学习好万事好。谁管你别的。”陈哲笑了笑。
的确。天朝学生的教育基本上沒啥东西。就是想干啥不让干。不想干啥反倒强迫你干啥。
学生时期。想搞对象不让搞。想玩不让玩。讨厌补课让你补课。讨厌作业留一大堆。这就是学生时期。所谓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就是考试时加一门体育。
不过大家骂了这么多年。依然沒啥改变。这背后的问題就值得深思了……这种教育体制。背后有人得了利益。要改革阻力很大。谁想改革的话。请参考古代因为变法不得好死的商鞅吴起王安石张居正戊戌六君子。为啥真正改革的人都沒好下场。
就跟房价一样。控制再控制。飙升再飙升。有人盘满钵满。有人倾家荡产。总的來说百姓安居乐业。形势一片大好。
想了想。陈哲福至心灵般的提醒韩俊:“韩队。这段时间我得罪了人。这事咱们都走正常程序。别让人抓到把柄。连累了你我就过意不去了。”
韩俊了然的点头:“就算你想狠整对方。我也不能同意。”
消息满天就传遍了校园。
沈蓉蓉的电话早就打过來了。她心惊肉跳的要來看看陈哲怎么样了。陈哲说沒事。安慰再安慰。沈蓉蓉勉强同意。一定要中午回去给他检查身体。看看伤沒伤到。
据韩俊说。这案件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估计很快就能提交司法程序。周凤国直接进了公安系统的医院。治好就进监狱。人生算是毁了。
同学们大多觉得活该。沒一个人同情。他在班级里也沒一个朋友。人活到这个份儿。还真是奇葩。
上午也沒什么心思上课了。陈哲干脆请了假。打算下午再去看看刘雯。在超市晃了半天也不知道该买点什么东西好。最后仍然是鲜花水果这类探病必备东西。沒什么出彩儿的。
中午回到家。沈蓉蓉不容分说。上來就把陈哲扒了个精光。几乎是颤抖着一寸一寸检查陈哲的身体。看看有沒有被硫酸碰到受伤的地方。
还好。陈哲真元强大。那玩艺沒碰到他就被他弹开了。除了衣服上被烧了一个大口子。裤子上一个烟烧的大洞。
最后结果陈哲被她检查的亢奋无比。直接趁着午休时间和沈蓉蓉滚了一把床单。沈蓉蓉一颗心终于放下。尽心逢迎。把陈哲服侍的精神百倍。简直想一辈子睡在她的胸脯上。
在江城市人民医院。刘雯在病房里和她母亲聊着天。赵丹削好一个水果。切成块送到女儿嘴里。母女两人对刘雯的伤势绝口不提。却都忧心忡忡。
“闺女啊。我跟你爸爸打了电话。他的的意思是把你送到韩国做个植皮手术。索性也别在国内上学了。咱们直接换个好学校。”赵丹继续削着水果。
“我不同意。我就在江城市。就上江城大学。哪儿也不去。也不做手术。大不了这辈子就这么着。”刘雯回答得斩钉截铁。显然也想过这个问題。而且有答案。
赵丹疑惑的在女儿脸上扫了几圈:“舍不得我女婿么。”
刘雯的脸腾地涨红了。
就在她的楼下。一间普通的病房里。住院的江城大学原保安队长跟媳妇吵得不可开交。
开头韩城那边派小黄给住院费给赔偿。可是媳妇这么一闹。人家把住院费提走了。给的三十万也拿走了。而且放下话:“分文沒有。爱哪儿哪儿告。”
不止是钱沒了。高级单间病房也沒了。王队长媳妇也不肯交钱。医院也不给啥好脸儿了。也不积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