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奇怪的是小组长竟然沒立即报复,只是回到床上愤然躺着。
所有人看着陈哲的目光诧异而怜惜,就像看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可惜,我要是分神期的话,可以分出一部分元神,也不用在这里等着了,”陈哲自言自语的看着头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元神出窍很疲倦,闭目养神了一下午,晚饭时也沒人叫他,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这个时间,里面的罪犯都睡觉,外面的管教只留下两名值班,走廊里静悄悄的,小组长从柜子拿出两包中华烟,等警察走过时,偷偷塞过去。
管教不动声色的收下,向床上睡觉的陈哲望了一眼,低声道:“收敛点,不要弄出事,”
“我办事您放心,我心里有数,”小组长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陈哲,目光冷森森的。
管教点头离开,把走廊一边的铁门锁上,随手关了监控,小组长重重呼出一口气,扭头从旁边抽出一只床板。
剩下的人也都下了床,有人拎起床下的凳子,有人也抽了床板,陈哲在黑暗中张开了眼睛,对面的七个人除了马六外,个个高大槐梧一脸横肉,他奇怪的问:“咦,这几个人也不是白天的那些啊,”
“这都是我朋友,跟人打了招呼,今晚临时住这里,今天要不把你小子收拾服帖了,我马六儿倒着写,”
原來这个小组长叫马六,取了一个汽车的名字。
陈哲一跃下床,走到门口死命的敲着门:“救命啊政府,有人打我……”
马六几个残忍的笑了笑,隐隐围住陈哲,成了一个半圈,好像猫戏耗子一样,眼中露出嘲弄之色:“原來是个雏儿,难怪那么嚣张,原來沒挨过揍吧,”
陈哲叫了几声,沒有动静,对面监舍门窗上,挤了一圈脑袋看好戏。
马六冷冷一笑,嚣张的冲着对面挥了挥手,他笑了笑:“你把管教喊來也沒用,我只是给他们面子,不然下午你就见血了,”
背景强大的罪犯是管教也招惹不了的,这群人搁到社会上都是横着走的主儿。
马六就是这种,当初有一个管教看不过去,只是训斥了他一句,直接就被调去看大门了,晚上又被人蒙头打了一顿。
就像某些特殊牌照的车,交警不是不管,管了以后不但扣不了人家分,最后还要惹得自己被骂。
陈哲失望的回了头,舔了舔嘴唇:“我真沒挨过揍,可惜今天也不打算挨揍……”
号子里,所有看押的罪犯都知道马六今天要收拾人,晚上所有人都竖起耳朵,等着听新來的菜鸟哭爹喊娘。
要知道马六心狠手黑,而且又变态,当年有一个新人不服管教,他找了六个人把那新人给轮爆菊了,第二天满屋子的鲜血,大便都洒了一地……可是今天109号房间一直静悄悄的。
号子里的人忍住好奇心,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有人从门口经过时看了一眼,发现马六只穿一条内裤,撅着屁股,脑袋对着屋子里一只臭气薰天的尿桶,一动不动。
别看马六的人长得凶恶猥琐,但皮肤很白,只是后背屁股上面被人横七竖八的抽了一道道鞭痕,高高肿了起來,现在还在流血。
而那个新人起得很早,拿着平时马六的那把曲尺,对面六个人立正站好,一丝不苟的盯着新人,眼中都流露出恐惧之色。
陈哲拿着曲尺,狰狞的笑着:“报数,”
“一,”
“二,”
“三,”
“五……”
陈哲拿着曲尺指着马六的屁股:“连他妈报数都能错,给我拿腰带抽他十下,”
马六:……
他报错数为啥要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