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的剑气如春风化雨。一瞬间却突然转变为严冬般的冷冽。一股庞大的杀气迎面扑來。
“你可是犯规了哟。”陈哲残忍笑道。当然他借助天衍道君的残魂。也犯规……不算犯规。大家只说不能用多余法宝。沒说不能借用大修行人残魂。从某种意义上來说。天衍道君的残魂就是陈哲身体一部分……不算犯规。
犯规了他也不承认。
左手用剑的陈哲故意藏拙。当这一剑开天而來。就连天上的劫云都好像迟缓了一下。张凤这才知道陈哲又耍了诡计。他左手更强。
张凤不习惯用剑。可是现在身上只有一把飞剑。只好横剑一挡。
喀一声轻响。就像是一张纸片被撕裂了。连拖延一下都沒做到。帝恨就已经悬在张凤头顶。
张凤一直在算计陈哲。可是他忘了。陈哲也算计他。
这一刻。他在陈哲眼中清晰的看到了杀气。
“住手。”陈哲这一剑劈去。跟着张凤如老仆一样的寥长老已经來到陈哲身后。横推陈哲的帝恨剑。
第七重天的若虚期。
虽然和分神只差了一个境界。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如果张少阳当初修成若虚期。胡大师恐怕就不能用阵法困住他。这是超人和神仙的区别。
陈哲觉得一股大力涌來。帝恨剑去势太急。被推离了方向。擦着张凤的脑袋边切了下去。张凤急忙在地上一滚。也顾不上姿势有多狼狈了。这个时候命才是最重要的。
寥长老也大惊:这一剑是何等威力。以我若虚期的修为。竟然只能让剑偏了四五寸。
张凤被这一剑吓得心胆俱裂。躲得了脑袋。沒躲得了身上。一只手被陈哲活切了下來。落在地上。
“恶贼。区区斗法比试。竟然下手这么重。”寥长老一起在旁边虎视眈眈等待出手。这样都沒救得了张凤。不禁大怒。回身一掌从自己肋下钻出。猛击陈哲。
那边张若灵其实也抱着同样的心思。无声无息的切到陈哲身侧。与寥长老单掌相交。
陈哲一时不知道张若灵的真实水平。这一掌寥长老借势一跃。俯身拾起地上脸色苍白的张凤。而张若灵则是后退几步。拉开了陈哲。
陈哲刚一后退。几根红色的细小针尖划过。张凤手持一圆筒型法宝偷袭不中。
天雷劫云下。两方对峙。
陈哲这一伙。对方是张凤。天上仿佛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地上的这两伙修行人。不知是嘲讽地上人的渺小无知。还是在监视修行人的一举一动。陈哲一剑。似乎让劫云慢慢退却。兴许是天雷也感觉到了某种让它畏惧的气息。
“我的手……啊。我的手……”张凤双目通红的嘶叫。地上那一只左手孤零零在地上。刚才他还沒來得及拿走。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一点在修行人眼中看得极重。每一寸肌肤都是必不可失的。少了一只手。修为要受到大影响。张凤怎么能不恨。他恨不得杀陈哲的全家。
寥长老目光阴冷的看着张若灵:“阁下竟然也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但你们刚才竟然意图杀人。这等行径实在可耻。难道不怕同道群起而攻。”
“哪有。倒是刚才你们少主接连召唤三道天雷。不止想杀人。甚至连尸体都得劈成粉末。这点你承认吧。”张若灵皮笑肉不笑的说。这一刻。是他和寥长老的对立。陈哲和张凤两边都沒说话。
寥长老摇了摇头:“那我倒沒看到。我只看到陈哲要剑斩我们少主。如果不是我及时救下。恐怕我们丹霞派全派出动。杀你们个鸡犬不留。”
硬是不承认啊。
这帮家伙也够无耻。都比得上陈哲了。
丹霞派。
张若灵笑而不语。眼中满是不屑之色。
陈哲手持帝恨剑。一剑钉到地上的手掌上。轻轻挑了起來:“可惜这只手了。如果你是左手撸管。以后就要习惯右手了。”
这只手要是拿回去。施以灵丹妙药。还能接上。影响肯定不小。张凤这一代天才的光辉。肯定又要黯淡不少。
“手还我。不然我就杀你全家。”张凤声嘶力竭的道。
寥长老盯着陈哲剑尖上挑的那只手:“少主。你的手。循道宗能解决。对方有高手。咱们不宜硬打。”
那装着玉傀儡和天皇印的包狱被寥长老放在背上。扯着张凤转身就走。张凤瞪视着陈哲:“我记住你了。这笔账咱们转身再算。等我在循道宗重铸左手。就是你的死期。”
笑话。小小一个丹霞派。就敢如此威胁。
张若灵虽然知道自己众生道隐匿这么长时间。今同不同往日。但却觉得怒火冲天。跟陈哲聊天时的无赖神色消失。换的是一张冷峻的面目:“阁下似乎忘了点事情吧。”
“什么事情。”寥长老也沒回头。继续大踏步往前走。
张若灵笑道:“虽然你们擅用第二件法宝违约在先。可是输了总是输了。阁下总不会输不起那天皇印和玉傀儡吧。难道先输阵。再输人。你们丹霞派就这点信誉。”
“哈哈哈哈哈哈。”寥长老仰天大笑。笑声止住猛然回头:“实不相瞒。那玉傀儡是我门派至宝。怎肯轻易当成赌注。说给修行界同道听。他们也不会信。至于那天皇印……”
寥长老眯着眼睛。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是我们掌门送给循道宗主的礼物。就算我交给你。你也未必敢拿。”
卧槽。又是一条循道宗走狗。
陈哲低声自言自语:“舔循道宗的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