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是本省第二大城市,第一大城市是省城。
第三大城市,和江城市隔江相望,叫临江市,虽然一个第二一个第三,在繁华程度上來说,比起江城市差了不止一筹,连一个机场都沒有。
今天江城市国际机场來了二个客人。
为首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年纪不小,可精神矍铄,除了头发白一点,脸上的皱纹很少,从后面看去身材瘦削,双肩挺直,像是三十岁的年轻人。
旁边跟着是一个面目枯朽的五十岁上下的中年人,头皮一丝不乱,不苟言笑。
接机的是两个精神头十足的年轻人,其实一个身材较高肤色略黑的年轻人接过了两人的行李,躬身恭敬微笑着说了一声:“掌门,前面有车子,”
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咳嗽一声:“韦佳,都查清楚了么,那宝贝真的是在那人手中,”
叫韦佳的略黑年轻人点头微笑:“是的师父,都查清楚了,给了那个女人十万块钱,什么都说了,”
“那就好,带路吧,”中年人赞许的点头。
韦佳带路,那个头花苍白的老头和枯朽中年人跟在后面,上了一辆老款宾利豪华轿车,车子虽旧,但内饰不错,保养很好,发动机的轰鸣声仍然很健康,内部空间大,坐在里面仍然挺舒服。
那老人坐的是后排空间座位,正在闭目养神,指中二指放在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着:“韦佳,吕云,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办得不错,待到事情一了,我传你们两手功夫,”
两个年轻人面带激动之色:“多谢梅掌门,为归仙派做事是我们弟子的义务,应该的,”
头发花白的老人,名字叫梅秋雨,归仙派掌门,执掌归仙派四十年,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经营得风声水起,在修行界崭露头角,也有不小的名头。
梅秋雨的原则就是:以强凌弱,宝物有德者居之。
这次归仙派得到消息,一件惊天动地的法宝在临江市隐藏,所以掌门梅秋雨,副掌门洛一辉,两名得力弟子韦佳,吕云派出來打前站,打听清楚了消息,觉得吃得下对方,这才动身前來。
这宝贝的來头实在是大,归仙派门小业薄,也怕自己吃不下,就算吃下了也不太好消化,所以门派中曾有犹豫,但梅秋雨犹豫片刻就决定下來,,富贵险中求。
梅秋雨坐在车中盘算已定,才睁开眼睛:“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成了咱们归仙派可能凭着这件宝物一步登天,败了就可能全军覆灭,消息沒走漏吧,”
韦佳和吕云神色恭谨的回答:“肯定沒有,我们确定沒遇到同道,”
“那就好,”梅秋雨闭上眼睛,就再不说话了。
宾利车出了机场,沒进江城市,直接上环城高速,过了江格,直奔临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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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市的崛起在于煤矿,工厂,七八十年代的国企工厂,冶炼钢铁,让临江市经济腾飞。
可惜九十年代末,煤矿采得差不多,污染也差不多,同时国企工厂工艺落后体制陈旧,逐渐沒落,这座全国排三线和城市失去了动力,只剩下灰蒙蒙的街道,破旧拆卖的钢铁厂。
钢铁厂沒人了,里面也沒什么值钱东西,剩下一个打更的中年人,姓孟,孟昭通。
孟昭通有着一张农民的朴实脸庞,当年是连续五年的劳模,胸前戴过大红花,厂里大会上发过言,娶了当年的厂花,也算是一时风光了。
可惜下岗的全是技术标兵,孟昭通在九十年代是第一批下岗的职工,从此家里经济拮据,老婆便也开始不安分起來。
有人暗地里告诉过他,说看到他老婆和当年厂长的儿子从旅馆出來,老实的孟昭通摇头,露出朴实的微笑:“我相信她不会的,不可能……”
那位好心人叹息不语,也就不再说了。
宾利车停在钢铁厂门口,下车的是梅秋雨,洛一辉,韦佳,吕云。
这时孟昭通刚接夜班,窝在厂里值班室里打开收音机,听了会儿广播,电话铃声响起,工友老吴喊他:“老孟,有人找,”
孟昭通收起桌上的扑克牌,眼神瞬间有片刻阴沉,回头喊了声:“好嘞,知道了,”
老孟关掉广播,拿起桌上的破旧手机,先打了一个电话你听,沒插嘴,别问为什么,”
儿子小宇很听话,心里奇怪,但也只是在电话那边点头:“嗯,知道了,爸你说,”
“好,照我说的做,我和你妈结婚照后面夹层拆开,有一个扁平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把长长的钥匙,还有二千块钱,还有一个电话号码,拿着钥匙拿着钱,出门去江城市,打那个电话号码找一个叫张若灵的人,就说东西被人发现了,我叫你去的,他就明白了,一个星期以后再回來找我,”
儿子小宇还要问话,孟昭通声音低沉:“快去,”
小宇答应了。
孟昭通松了口气,打开钱包,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个是年轻时候的孟昭通,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抱着一个婴儿。
这是他家的全家福。
老实巴交的孟昭通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幸福之色,把照片拿出來贴身藏好:“我还以为这辈子就这样过去了……”
老孟大踏步走出值班室,來到厂子门口,厂里的工会主席正在陪着來的客人说话,看到孟昭通笑着说:“老孟,你可來了,人家客人是來招商引资的,说当年和你一起扛过枪,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