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凝枫叹了口气:“师弟,她生下孩子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在不远处窥视,只是我当时沒有点破而已,”
王昔沒有回答,只是淡淡一笑:“师弟发誓,他被抢的东西,都要一件一件的拿回來,拿不回來,我就帮别人得到,如果别人也得不到,我就砸了那件东西,那个女人,是我从循道宗借了一道毒咒,让她腹痛七七四十九天才死去,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死了最好,,”
喀,,。
汪凝枫手里那只茶杯粉碎,王昔看到汪凝枫一脸铁青的样子,脸上说不出的快意:“那个刚生下來的小女孩儿,沒了母亲,父亲是一派掌教,又不能轻易相认,才过百天就被送到了孤儿院,那位师兄听闻消息,心痛至极,你知道当时那个师弟有多痛快么,后來那个师兄沒有办法,就叫一个关系不错的师兄弟找个借口收了自己女儿为徒,毕竟是一个门派,也能时常看到,父女不能相认,哈哈,这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啊,”
王昔抬起头看了满脸杀气的汪凝枫一眼:“师兄,师父已经死了,他的宠爱我是拿不回來了,但你喜欢的女人被我咒死了,你的掌教大位……恐怕也保不住了,我发过誓,你所有从我手里拿去的东西,我要么夺回來,要么毁掉,要么帮别人得到,”
房间里,一股杀气四溢,房梁微微颤抖起來,在屋子里,冷风呼啸,天心阁九鼎山顶,一股铅色的劫云慢慢聚焦了起來,只是这里是天心阁祖庭,拥有千年來聚焦的灵气,就算是雷劫一时之间也不会降下。
汪凝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來,一向淡然温和的他,已经攥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王昔:“你说完了,”
“怎么师兄,你要杀我么,哈哈,”
王昔站了起來,虽然他修为远远不如汪凝枫,却丝毫不惧:“你是第九重天应劫期的大修行人,我只是第七重天的若虚期,你要杀我易如反掌,但你觉得我会蠢到直接让你杀,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王昔拿出了一张撕了一半的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的眼神清澈,正在咧嘴傻笑,那个母亲则是满脸幸福。
王昔得意一笑:“看到这个照片,你明白了么,”
“你劫持了苗慧,”汪凝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泪流满面,却沒去擦。
王昔把那张照片放到桌子上:“师兄,你杀我容易,但苗慧呢,她出生不久就沒了母亲,父亲有不如沒有,恐怕你杀完我,她连命都沒了,”
“你想要什么,”汪凝枫直视着他。
王昔嘿嘿冷笑:“我要你在五龙大会上,天下修行人面前,承认你当年违反了祖师爷订下的门规,自动交出掌门之门,”
“谁要当掌门,”汪凝枫问他。
王昔摇了摇头:“师兄,无论谁当掌门,都跟你沒关系了,我知道你会答应,因为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而重感情的人是不会成大事的,我真不知道当年师父为何把掌教大位传给你,”
汪凝枫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王昔看着他,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只要师兄你答应了,苗慧就沒有一点儿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