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刺中一人,头也不回,剑光缤纷,向王昔笼罩过去。
王昔大概也是练过地堂刀一类专门倒在地上的身法,虽然模样难看,在地面上反而更见灵活,陈哲一时之间也难以得手,反正被王昔的几名徒弟暗暗包抄了下來:“敢到我们天心阁的地方捣乱,报上名字,饶你不死,
报名就不死,这喊话的人一定有神经病……
苏霖终于持剑出手,另外几名弟子也包抄了过來。
王昔突然惊叫一声,他现在全身是伤,被陈哲一剑刺中大腿。
可是这么一缓,宾馆里的一个高手都來了,一个分神中期的精干弟子,和一个若虚初期的中年道士冲了过來:“谁敢來我们天心阁捣乱,”
陈哲从王昔腿上拔出帝恨剑,一跃撞破窗户逃了出去。
若虚初期的中年道士目光落到王昔身上:“王师兄,怎么样,”
“快追他,他现在也是重伤,给我杀了他,,”王昔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句,几道人影陆续从窗口飞出,王昔全身都沒了力气,苏霖走到身边:“师父,你怎么样了,”
一看到苏霖,王昔气就不打一处來。
他一生被汪凝枫压制,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翻身,无论是教中职位,还是女人,又或者是修为。
最后收了一个天赋极好的徒弟苏霖,想要徒弟给自己涨涨脸,最后这个徒弟又被一文不名的陈哲打得极惨。
结果刚才出事了,他竟然一点儿忙也沒帮上,在一旁干瞪眼儿。
这个废物徒弟。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快去追那小子啊,”王昔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今天的他颜面扫地,输得憋屈而难看,这幅惨样,他不想让人多看。
苏霖犹豫了一下:“师父……刚才有人趁乱把苗慧救走了,看來那小子有同谋,”
“救走就救走吧,我不是让你去追么,怎么还站在这里,”王昔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用力的甩了几下。
苏霖欲言又止,躬身点头:“是,”
他转身离开,王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满的说:“我怎么收了这么一个废物徒弟,”
现在王昔的人都派去追陈哲了,他身边空无一人,周围一片狼藉,地上满上他的血迹。
王昔咬着牙忍住疼痛缓缓爬起,简单的止了血,今天伤得重与不重倒是其次,但丢了很大的面子,查清出手的人报复是必须的,但还得把这件事压下來,不能让更多的人知情。
他在心中简单的盘算了一下如何处理善后事宜,心情也就不再那么烦躁。
身后脚步声响起,王昔以为是苏霖回來了,也沒回头:“怎么样,追到刚才伤我的那小子了么,”
身后沒人说话,只是有人把剑缓缓拔了出來……
王昔悚然回头,灯光下,陈哲一脸阴森笑意,把帝恨剑一点一点抽出來,满室阴寒,整个屋子似乎一下子就到了严冬腊月。
这疯子竟然又去而复返,杀了一个回马枪,这……这人为什么非要杀我。
王昔不明白,自己何曾得罪过陈哲,会惹得陈哲完全一幅疯狂拼命架势要杀了他。
“你当初阻拦我入天心阁,也只是觉得你心眼小些,沒什么大恶,但你跟苗慧说的话,从头到尾我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所以我觉得你这种恶毒小人,还是下地狱才好些,”陈哲横剑胸前,气势飞涨。
王昔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嗓子是哑的,想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足都不听使唤了。
他眼前最后看到的东西,是陈哲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眼睛,以及那一缕剑光。
陈哲收剑离开,先向相反方向折回,然后兜了一个大圈子,才跟何妍在天心阁不远处汇合。
苗慧被何妍简单救治过,陈哲低头看了看:“怎么样,有救么,”
“外伤很重,内伤倒不是大事,以我的本事,要救她很难,不过天心阁总有人能救得了她,”何妍看了一眼陈哲:“你的伤可不比她的轻多少,你做事都这么冲动么,”
陈哲沒回答她的话,想到一个人:“天心阁中肯定有一个人豁出性命也会救她,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
“汪凝枫!”两人对视一眼。
何妍带着苗慧,从天心阁山门沿路而上,陈哲穿着天心阁的道袍,天心阁弟子中倒也有人认得何妍,所以两人背着受伤的苗慧很顺利的回到了无望峰。
何妍又看了一眼陈哲:“你最好把你身上的血迹弄掉,不然的话好像在告诉别人苗慧是你弄伤的,”
“沒事,这身血迹是我拼命救回苗慧的证据,待会汪凝枫看到了也好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陈哲嘿嘿一笑。
何妍一脸嘲弄的看着他:“你这么拼命,就是为了要汪凝枫一个天大的人情,”
“是啊,要不你以为是因为什么,”陈哲疑惑的看着她。
何妍笑了笑:“其实你这人有满腔的热血,滔天的正义,却喜欢拿无耻好色把那些东西都包裹起來,让人以为你是一个混蛋,看不出你是一个好人,”
沒想到何妍倒是很了解陈哲。
陈哲笑了笑摇头:“无耻也是真的,热血也是真的,这又不冲突,我就是见不得王昔那种性格龌龊的小人:人家比他强,他为什么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不如人家,而是只想着报复,要是报复汪凝枫本人也就算了,连人家妻女也不放过,真是该死,”
“而且他还会有他自己一套把过错都推给别人的说辞,很多人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