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冷水从李玉树的鼻子里、嘴里灌了进去。那种感觉又凉又呛。鼻腔里胀得要命。李玉树的眼泪鼻涕流了一大堆。全都被水冲走了。
他拼命挣扎。拼命反抗。但他那点力气对陈哲。就如同小鸡对鸵鸟。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身体的难受还是其次。但心理的屈辱让李玉树好像在做梦。口鼻里灌进來的让他感觉是那么的真实。从小娇生惯养的李玉树恨不得晕过去。但偏偏这个时候意识还清晰的很。
“他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要让他死。不。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妈。救救我啊。我要死了。我实在受不了了。”
各种各样的念头反复在李玉树的脑海里交替闪烁。开始的时候在恨恨的谋划报复。但后來只剩下了哀求和软弱。
他张开嘴。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饶了我吧……”
可惜。他整张脸都插在水里。听在陈哲耳朵里都是哗啦呜呜的乱七八糟的声音。
陈哲一张踩着李玉树的后背。一只手好整以暇的按着冲水的阀门。听到李玉树似乎在说话。陈哲皱眉问他:“你在说什么。”
“呜呜呜呜呜呜。”(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陈哲脸色越发的阴沉:“还敢骂我。妈的是不是教训得不够狠。”
他脚下加力。李玉树的脸紧紧贴在蹲坑冰冷的底层。冷的不光是脸。还有李玉树的心。
“呜呜呜呜。”(我沒骂你啊。)
陈哲眉毛一挑:“哟。还敢骂我。行。兄弟。虽然你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一个有骨气的人……”
李玉树心中一喜:难道这人喜欢有骨气的人。看來自己应该骂他。
谁知道陈哲接下來说的话是:“我最喜欢把有骨气的人教训得沒骨气。”
李玉树脑袋被冷水一激。都麻木了。但意识还是挺清醒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是沒骨气的人。放了我好么。我家有的是钱。只要你放了我。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我以后离沈蓉蓉远点行么。)
陈哲听不清楚李玉树说话。只是觉得这次他的话格外长。冷哼一声:“好啊你。越骂越狠。看來这次不弄个残废你是不服了。”
这次李玉树学乖了。知道不管说啥都要挨整。索性硬挺着不说话。
“好啊小子。一句话都不说。骨气确实硬啊。”陈哲脚下再继续加劲。
李玉树肉牛满面ing!
这次是法律系的课间休息时间。上节课足足一个多小时。所以大多数同学都來“放水”。刚一进门就看到陈哲正对着一个人的脑袋猛踩……
好多同学愣了一下。转身就走。。去楼下的卫生间去。
陈哲正玩得过瘾。身后被人拉了一把。陈哲回头一看正是刘奕:“尿尿还是是拉屎。完事等我一会儿。我这马上就完。尿个尿就跟你一起走。”
“天啊。你快把脚拿开啊。沒看这人快要沒气了么。要出人命了啊。”本來刘奕如果看到陈哲跟人打架。肯定要帮忙。但看陈哲单纯的虐人。而且那被虐的人趴着一动不动。还以为这人要咽气儿了呢。吓得他脸都白了。
陈哲回头笑了笑:“放心。我手底下有谱儿。不会弄死他的。”
以现在陈哲的修为。脚踩着李玉树的后背。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情况。是死是活。是伤是残。哪怕是对方的喜怒哀乐也能感觉到几分。
估摸着快到李玉树的极限了。陈哲一把提起他。想了一下。转身又扔到尿池子上。让李玉树趴在尿池子里……里面是干的。
“好了。事儿办完了。我先尿个尿……咦。你不尿么。”陈哲诧异的看着刘奕。
刘奕看了看李玉树。也沒嫌脏。伸在在对方的鼻子下面摸了摸。似乎感觉到了一点温暖的呼吸。这才放了点儿心。听到陈哲沒心沒肺的问他。顿时翻了个白眼儿:“我还尿个屁。吓死我了。还以为再见到你就得去看守所了。”
“放心。我沒打他沒骂他。就是收拾他一下。”陈哲无所谓的笑了笑:“走。咱们回去上课。”
刘奕一边往外走。一边不放心的回头看着趴着的李玉树。。
一上午的课无聊至极。陈哲听得云里雾里。上午拿出各科教材一通恶补。他现在的修为來说做到过目不忘并不是很难。法律系的课程。如果有超强的记忆力。剩下的很多东西就迎刃而解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陈哲给沈蓉蓉发了条短信。拉着刘奕:“走。食堂去。今天我请客。敞开了吃。吃胖了咱们再减肥去。”
“靠。”刘奕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江城大学的食堂物美价廉。味道肯定赶不上外面大饭店精琢细琢的饭菜。但确实不错。三四个人花上五十块钱就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了。
一路到食堂。这里早已经人满为患。但沈蓉蓉她们提前一个半小时就沒课了。來得早。很早就占了一个位置。连陈哲他们的饭菜都点出來了。
“大家肯定都认识。但我沒正式介绍过。这我哥们儿。刘奕。这是我女朋友。沈蓉蓉。”陈哲眼睛瞄到姜晨不在。这才大大方方的把沈蓉蓉说成是自己的女朋友。
沈蓉蓉微微一笑:“原來你就是刘奕啊。老早就听陈哲说过你。听他说你们是最好的朋友。”
“是啊。我们初中高中就同学六年。大学结业。加一起就做了十年同学。”刘奕笑得很不自然。毕竟以他的经历。对那种拜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