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清在江城大学以刻板严厉和不近人情著称,跟他下棋的这位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估计是考古系的教授。
但这两位渊博的老人,似乎都挺为老不尊的。
“对了陈哲,我还沒跟你介绍呢,这位是咱们江城大学考古系的教授,全国知名的历史学家杨正博士,虽然棋艺确实差了点,但在历史学和古董鉴别上绝对是这个……”陈树清伸出大拇指:“那些所谓的专家跟他都沒法比,”
原來是一位历史学家。
陈哲笑了笑:“杨教授,你好,”
“呵呵,甭那么客气,你这小伙子倒真敢玩啊,跟我们两个老家伙下棋,也不说让着我们一下,给我们留点面子,”杨正咳嗽了一下。
刚才陈哲赢得很吃力,杨正教授虽然输了,但觉得这场棋下得酣畅淋漓,挺过瘾的,他继续说道:“不过你这样好,跟江城大学别人下棋,我还沒怎么说过,但赢得也沒意思,这场虽然输了,但挺过瘾,”
陈哲一听就明白了,这两个老家伙在江城大学地位都不低,一般人跟他们下棋都得让着他们,以他们的聪明自然就能看出來,被人让着下棋也就沒意思了。
“其实我是怕万一让您,反而得输得挺惨,还不如拿些实力出來,”陈哲笑了。
杨正点了点头:“以后常來找我们老哥俩儿下棋啊,”
以后……鬼才愿意跟你们下棋呢。
但陈哲还是点头微笑道:“那是一定的,”
陈树清教授拍了拍杨正的肩膀:“陈哲啊,如果你有什么考古系的朋友,可以找这位杨正教授照顾,他的面子可比咱们副院长更大,”
“那是当然的,”陈哲点了点头。
陈树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了老杨啊,前段时间,你们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发现了一座被沙子埋起來的城市,那是怎么回事啊,”
“哦,那是一个叫萨克拉尔的少数民族,在明初的时候被明成祖朱棣北征,顺手灭了他们,别看是少数民族,但文化非常发达,非常擅长建筑城池,我们这次发现的就是他们在沙漠里建造的一座城,可惜被埋得太深了,需要专业的考古工作者一点一点清理才能看清这个城池的全貌呢,”一说到专业,杨正就开始滔滔不绝了。
他咳嗽了一声:“这个萨克拉尔族虽然人数不多,但十分骁勇善战,据说朱棣以五万围攻他们五千人马,但这个民族有人会妖术,一挥手就狂风大作飞水走石,朱棣手下就迷了路,不只这样,对方捏沙成人,五千人马变成了五万,要不是朱棣手下大将來救,连朱棣都要被对方活捉了,后來朱棣手下有一个叫蔡乐的道士是仙人下凡,找來了几个朋友,共同借了东海之水,淹了对方的沙兵,这才大破萨克拉尔族人,”
陈树清笑了:“全是扯蛋,听着跟封神演义似的,估计也是后來人吹的,”
“让我奇怪的是这是正史记载……当然了,越是研究历史的越懂得:史书也就是一个参考,很多东西都是当权者编的,所以才要由我们这些历史学家去剖析,把真象展现给世人啊,”
这两个老头在闲聊,但陈哲却上了心,这哪里是什么瞎编的,这分明就是修行人斗法。
这个萨克拉尔族,有人懂道法,肯定用道术作法起了风,又用撒豆成兵之类的法术凭空变了数万精兵,而那个叫蔡乐的道人技高一筹,用五行道术破了对方的法术。
陈哲清楚的记得,当初秦心跟自己说过,观心楼祖师曾经在明成祖手下当差,名字就叫蔡乐,后來改名蔡谈。
观心楼祖师亲自参加的斗法肯定不一般,那么看來这个萨克拉尔族很有些门道呢。
“那您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个萨克拉尔族的事情呢,我很有兴趣,”陈哲凑到杨正跟前,往他已经空了个茶杯里续了水:“老教授,您跟我说说,”
杨正虽然年纪不小,资历也不小,但显然也是一个喜欢显摆的学者,他呷了一口茶:“萨克拉尔这四个字,翻译成汉语的意思是:文明,这个民族在唐朝时就有记载,其实是突厥的一枝和另一部分的少数民族整合杂居而成,本來这个民族很野蛮,消化数百年宋朝时又出现时就已经有了很先进的文明,纺织制造业农业和铸造业就发展得很迅速,甚至可以跟汉族人不分上下了,但他们失踪的数百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我们历史学家研究的课題,这次发现了萨克拉尔族的城市,很有可能揭开这个谜底啊,”
这些问題,陈哲都不关心,他问杨教授:“那么,这个部落有什么优秀的人才么,或者是哪个汉人给他们带來了文明,”
“嗯,这个就不好说了,不过有一个现象很奇怪,萨克拉尔族不信三清,也不信佛祖,他们有一个自己独立的神话体系,我们发现了他们供奉的一座神像,那个神像竟然是一个汉人,”杨教授三口两口的喝光了茶杯里的茶,陈哲赶紧拿來茶叶又泡了一壶:“那个神像是什么样子的,能给我看看么,”
杨教授点了点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当然可以了,萨克拉尔族的神仙我有画像,在我的包里就有一幅,”
他说着,拿过身边放着的一个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张a4纸放到桌子上,陈哲赶紧把脑袋凑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就脱口而出:“这是天衍道君,”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神仙被萨克拉尔人叫做蒙托尔,翻译成汉语就是天衍的意思,”杨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