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这是说谁呢?谁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呢?你了解过这事儿吗,倒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你儿子……”似是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舒勤惊恐的看了一眼何路,忙住了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路与何父在一边气得浑身直发抖:“你这像一个大家闺秀说出来的话吗?你简直比街头的泼妇都不如!我们家这是做了什么孽,找了个你这样的媳妇儿!”
因着刚才的失言,舒勤现在倒老实了,闭着嘴,小心的看着脸色阴沉的何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何路只是脸色阴翳的看了她一眼,转头对何恋说道:“裴云凡是什么意思?”
何恋也狠狠的盯了舒勤一眼,这才对何路说道:“他的意思是将‘恋城’转让给他!我们拿钱离开s市。”
“这怎么行!这可是何家几代人的心血呀!离开了s市,我们哪儿有机会东山在起呢?我们的人脉和关系网可全在s市了呀!”何母尖叫起来。
而何父与何路,只是闷头抽着烟,良久都不说一句话。
“依他的吧!”良久,何父重重的吐出最后一个烟圈,做了这么个大的决定,整个人倒是轻松了不少!
“爸,有事我进去顶着,这是何家两代人的基业,不能就这么散了!再说,或许我们认了罚款补了税,他也就罢手了呢!”何路表情沉重的按下手中还没烧完的烟,长长吐了一口气,对何父说道。
“想他罢手,你做梦吧!他亲老子还在里面关着呢,听说是裴老爷子求了情,才换了减五年的刑,我们这一屋子人,谁有裴老爷子那身份?又有什么筹码可以挟制住他的?”何父紧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何路侥幸的想法,他这做了几十年企业、和各种人打交道的人,自是想都不会去想的!
裴云凡现在肯让他们拿钱了事,于他的个性来说,也算是让了步的!如果他们再不识好歹的继续与他斗下去,吃亏的,最终还是自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有什么比生命、比自由更重要!拿你几年的自由换‘恋城’的安全,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何父沉沉的看了儿子一眼,一时间,整个人,就似老了十岁的样子。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恋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裴云凡那里我去谈。”何父说完,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爸!”何恋站起来,怔怔的叫道。
“此事因你而起,你去了不过是自取其辱!即便是那件事上你做错了,也没得要送上们去让他编排羞辱的!”何父轻轻转过身,交待了何母好好儿看着何恋后,便转身大步往外走去。
他确实护短,可哪家的父母又不护短?自己的子女即便是错了,回到家里自己可以打可以骂,却不容许由外人欺负了去!
天下大部分的父母,可能都是这样的吧!更何况,裴云凡这次的做法,确实让何恋名声扫地,闺誉无存!即便他不提出这个条件,自己也会让何恋离开s市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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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父走后,何恋拉着何母的手上楼去了!
而客厅里的舒勤小心冀冀的看着何路一脸阴沉的脸色,期期艾艾的说道:“何路,对不起,我刚才是口不择言了!”
“你就那么巴不得恋恋出事?她不好了于你有什么好处?这几年来,借着她的名气、她在业内的声望,你得了多少好处你自己忘了?现在她出事了你要这样的落井下石、不留口德?”何路阴沉着一张脸,低声怒吼道。
“我说的也是事实,这事儿本来就是因为她吃醋引起来的麻!要不是她任性不懂事,家里至于被人家逼成这个样子吗?”舒勤略显心虚的低下头,却依然不肯认错的狡辩着。
“我们离婚吧,何家今后不过是普通人家,想你这名门闺秀也是瞧不上的,我也不耽误你了!”何路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嘴一张一合的,突然之间对这个熟悉的女人极其厌恶起来!话一说完,也不给她反唇的机会,掐掉手中的烟,拿起沙发上的外衣,径直出门去为这事儿想办法了!
留下惊诧、不信、慌张的舒勤,张大了嘴站在那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砰’的一声,大门被用力的关上,她才终于明白了,何路刚才的话——这是要与她离婚呢!
“何路,你给我回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别想就这样撇下我!”舒勤大声哭喊着,随手拿起身边可拿的物品,也不分贵贱,一股脑儿的朝地上扔去,片刻间,这间装簧讲究的屋子,已是狼籍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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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个家还没散呢!她非得弄得一副家破人散的衰败样子给谁看呀!”楼上的何母气得手用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服,直喘着气说道。
“妈,别管她,就那德性,你先去歇着吧,等爸回来再说。”何恋拍了拍何母的手,示意她进屋去不要理,自己则站在楼梯口,看着半疯狂状的舒勤,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嫂子平时一片的知书达礼,也孝敬公婆,真没想到,在家里遇到大难的时候,却是这样一副嘴脸!
看来,平时再和善、友好的人,只有在遇到关键事情的时候,才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