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抢钱嘛,太无耻了,连别人的救命钱也要抢,”那名乞丐气得肩膀发颤,他哼了一声,被月惊华按住的手啪得一声甩开,手掌如游龙般,袭向了月惊华的胸口。
只见他挥掌之间,掌旁连着出现了三个残影,竟是已经练出了掌之像。
“我月某人从不轻易拿人钱财,丹师出诊,拿了诊金也是天经地义的。”月惊华谈笑晏晏见,脚下踏出了小云踪步,恰到好处地避开了男子的攻击。
“诊金,你是说你也是丹师,不对啊,我听说泊罗城只有一名叫做药夫人的丹师,”少年半信半疑着。
“那种老掉牙的货色,怎能与我这种冉冉上升的天才丹师相比,丹庐的丹药葫芦你该是见过了吧,”月惊风拍了拍腰间,一个白玉无瑕的翠玉葫芦挂在了她的腰间。
她说的大声,声音传出去了老远,说话间,还暗暗瞟了千宾楼的方向一眼。
“真的是丹葫芦,”那名少年顿时打消了疑虑,“嗨,你早说你是丹师不就结了,在那里闷不吭声的,谁知道你来历呀。还有,你把那五六百枚铜币拿回来,那可是本……辛苦得来的。”
讨饭的钱都能说成是辛苦得来的,此人还真是极品。
月惊华也不理睬,就要上前查看了那名孩童的伤势。
“住手,是何人准许你私自看诊的,”从了酒楼里,走出了一群人,为首的是名年约二十出头,衣着考究的年轻人。
那男子面容苍白,生了双三白眼,额窄,下巴突,他的身后,还围着几名当地的纨绔世家子弟。
那些人一见了月惊华都阴阳怪气地叫道:“嚛,这不是月惊华嘛,一个半吊子丹师,还敢抢在沉丹师的前头救人,真是不要脸。你可知眼前的这位是谁,他可是天下闻名的沉江吟沉丹师,就算你们烈家堡的烈二爷见了他,也得乖乖退到一边去。”
沉江吟,听过了封弯弯的事后,月惊华也知道,关于高级丹师的考核,封弯弯的记录,是被一名叫做沉江吟的少年丹师破掉的。
与封弯弯齐名的丹师,竟回到了泊罗城,难道他的到来,也和商国的御用丹师的考核有关。
想到了这里,月惊华不禁抬头看了看日头,午时已过,她快要赶不上御用丹师的考核了。
“让开,让本丹师看看,”沉江吟皱了皱眉,走到了那名男童面前,看了看他的舌头和眼睛。
沉吟了片刻后,他说道:“木斓蛇的毒已深,用丹药根本无法解毒,为今之计,只能是斩断他的双腿,保住他的性命。”
一听说孩子要被去掉双腿,那名妇人瘫坐在地,痛哭了出来,月惊华却是皱了皱眉,五指绞在了一起。
沉江吟吩咐了手下,取了一把刀过来,眼看刀就要落下。
“且慢,”一声厉喝,一只手握住了沉江吟手中的刀。
“敢问沉丹师,丹经第两千七百二十三条上写得是什么,”月惊华并没有发怒,而是一脸的常色,像是诚心讨教那样。
“丹经第两千……让开,谁让允挡着本丹师行医了,”沉江吟恼红了脸,作势就要推开月惊华。
哪知道他不但没推动月惊华,反倒觉得一股暗劲袭来,脚下发软。
“看来沉丹师是贵人多忘事,丹经第两千七百二十三条写着,五行属性的低阶毒兽,无论是何种毒性,都可用龙涎钟乳来解,”月惊华微微一笑似是好心提醒。
“哦,是本丹师忘了,两千七百二十三条的确是那样说的,只是龙涎钟乳珍贵无比,用在了这个小孩身上,未免太暴殄天物了,”沉江吟还想做辩解。
“你根本就不是沉江吟,”月惊华的笑容,瞬间凝在了脸上,她盯着那名自称为“沉江吟”的男子,“丹经上根本就没有两千七百二十三条,关于龙涎钟乳的作用,记载在了丹经的第十篇第三行。”
眼看谎言被拆穿,那名冒充的男子恼羞成怒。
“放肆,本丹师是沉江吟,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冒牌丹师,”那名青年丹师恼羞成怒,手中的骨刀嚯嚯声地挥向了月惊华。
“死不悔改,险些就要毁了这小孩的一生,”月惊华眸光骤冷,一双黑瞳盯上了那名青年丹师。这名青年丹师敢在了泊罗城里招摇撞骗,又粗通些丹术,认得木斓蛇的毒性,想来和丹庐有那么点关系。
月惊华近日分身乏术,本是不想理会这档子闲事。
方才见他被众人激得走了出来,月惊华就要收手,哪知道他不问清楚缘由,就要将小孩的腿砍去。如此的恶毒丹师,留着只会害人性命。
手上的楠皇戒幽光一闪,凛冽无比的精神玄技“神刺”已经是暗中使出。
得了楠皇戒后,使唤了玄技的速度,果然是大有提高,月惊华心中暗爽,面上却是一本正经。
青年丹师只觉得脑门像是被两块门板用力夹住了,脑门里,有了千万只小虫在噬咬,惨嚎一声,在地上疼得哭爹喊娘,直打滚。
“月惊华,你敢这样对沉江吟沉丹师,丹庐要是知道了,绝不会放过你的,”那几名陪同着纨绔子弟们,见了沉丹师跟发了癫痫似的,又叫又滚,也都吓傻了眼。
“不对,这姑娘腰上佩了个玉葫芦,我听说,丹庐的丹师,每一个人都个玉葫芦,她才是丹庐的丹师,”早前那名好管闲事的少年乞丐眼神贼尖,一眼就瞄到了月惊华腰上的玉葫芦。
“姑娘,不,丹师大人,方才你说有法子救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