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日,就在月惊华误入森罗海的那几日里,烈家堡里,也是一派人仰马翻的景象。
列丝丝自打那一晚派出了碧枝后,本以为她很快就会将月尘捉了回来,可以以此来威胁静心院子等人。
哪知道碧枝和那几名外出的烈衣卫在那一晚后,就杳无音讯。
泊罗城内外,没有任何关于碧枝等人的消息,就像是清晨的露水,见了阳光,倏地消失了那样。而月尘这几日,也都是呆在了静心院中,没有外出。
这事,也就罢了,可紧接着,又发生了一件事,让烈丝丝彻底没了炼丹的心思。
满城都开始谣传,月惊华给了法枭衣一纸退婚书。
女未婚,先退婚休夫,这样大的事,在了小小的商国其威力不下于一场玄兽暴动,
消息到了烈柔和烈家堡长辈的面前时,三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烈柔是如释重负,经历了翠微湖的事后,她对法枭衣没有半分好感,更不愿意将女儿嫁给了那样的人。
而烈长安两人,却是老脸拉得老长,烈长安更是谴责了月惊华无法无天,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了。
倒是烈长顺并没有责难了月惊华,反而是紧急召了烈丝丝前来。
烈家堡的三兄弟,虽说是一母同胞,却是良萎不齐。
为了爱妻疯癫成狂的烈长宫是给至情至性的好男儿,可他的两个弟弟,烈长顺和烈长安,却是自私自利,狡诈成性。
烈长顺叫烈丝丝过去,正是要安抚了自家孙女的心。
“丝丝,我听说这几日,你这阵子炼丹老是漫不经心的,如此下去,怎能通过了御用丹师的考核,”烈长顺细看孙女的神情,面色青白,两眼闪烁不定,显然心思不宁。
炼丹者,最忌讳心浮气躁,如今的烈丝丝,还没有进行丹试就已经输了一半。
“爷爷,那小贱人她居然提出了退婚,凭什么是由她来退婚。”烈丝丝心情不悦,也懒得和烈长顺拐弯抹角,直接挑明了自己的心意。
烈长顺面色不变,自家孙女的那份心思,她有岂能不明白,他站起了来,恨铁不成钢道,“丝丝,我们烈家堡年轻一辈中属你的天赋最好。爷爷也一直以为,将来烈家堡必定是由你来继承,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还谈什么继承烈家堡,甚至是日后贵为一国之母?”
烈长顺这一番严声斥责,就如一声惊雷,惊得烈丝丝立刻变了脸色。
她吃惊地望着烈长顺,“爷爷,你的意思是?”
“你们的那些小动作,爷爷又岂会不知道,”烈长顺捋了捋胡须,“你既无法对法王爷忘情,法王爷又有一争天下的心思,比起法枭云那只知偏安一隅的狭窄心思要好了许多,爷爷决定了了你的心愿,从今以后,烈家堡就与法王爷合作。”
这几年,烈家堡在国内发展的形势大好,可人心不足蛇吞象,烈长顺的贪婪也跟着膨胀了,他不满足于永春堂仅仅在商国击打城池发展,想近一步的往两大主国外的其他游散部落和中立小国扩展。
可做这样的扩展,前提就必须攻占下那几国的领土。他暗中借了朝中大臣的名目,向法枭云提了几次,都被他以国库不足,战争劳民伤财为理由,拒绝了。
可法枭衣不同,几日前,他亲自登门拜访,不仅表明了自己对烈丝丝的心意,还提出了将来想要扩展领地,扶持烈家堡的意思。
这一来一往的落差,让烈长顺这个唯利是图的老匹夫,立刻就动了贪念。
“爷爷,你果真是疼爱丝丝的,那这一次的丹试?”烈丝丝原本对御用丹师的考核,可算是胜券在握,可随着月惊华的天赋的崭露,尤其是在暗中求了一颗女妩丹,却无法分析丹药的成分后,烈丝丝有些信心不足了。
“二爷爷和你说过多少次,做事要沉得住气,这次法王爷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你那日在酒宴上懂得隐忍,让月惊华在众人面前先出了丑,太妃和王爷自会出面毁了这门婚事,哪像是现在,你只能捡了月惊华不要的男人。”烈长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模样。
烈丝丝心有不甘,嘴上辩解着:“那全都怪月惊华奸诈无比,那女人,绝不像她表面看着的那么简单,她非但在玄技阁里设计陷害了我,还设计了翠微湖的事情,我和枭衣都是被她陷害的。”
“丝丝,你和月惊华自小一起长大,除非她不是月惊华,否则,她断无可能会有了如此的心机,”烈长顺不再理会列丝丝的辩解:“那口无鼎,确实是封弯弯留下来的,只是那口鼎,自从封弯弯死后,就炼不得丹了。”
“哼,你看看你,越大越不中用了,连一个月惊华都吃不准,我听说,城北的那间药行也是她经营的。眼下最让人担心的就是,她真的遗传了封弯弯的炼丹天赋,再或者是她身后有了高人相助,”在打听清楚了月惊华近日来的一些举动后,烈长顺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想不到,月惊华会在几个月内,学会了炼丹,不仅如此,她还得了丹庐的认可,悄悄地成了一名丹庐认证的丹师,就连烈丝丝本人的初级丹师,都还不是丹庐亲自认定的。
这两两一对比,就好像月惊华是专业的,烈丝丝反倒是业余的了。
“也罢,好在我这还有一件宝贝,是花了重金买下来的,只要你用了这口丹鼎炼丹时一定能更加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