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东子,你身上还有没有?再一把,我们兴许就翻盘了?”罗盘只剩了一条裤子,与他相同的是,秦东庭也只剩了一条裤子。
两人站在了万珍坊的赌桌前,都是一脸的菜色。
“没了,你已经欠了十万玄丹了,”秦东庭盯着赌桌上,从他们面前移走的那一堆小山般的筹码。
两人一下万珍坊,就被攒动的人头和堆积在赌桌上,用黄金打制的金筹码吸引了目光。
这两人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眼花缭乱之间,居然是赢了十万玄丹。
这下子罗盘可是来了劲,他拿出了第一次接任务时的干劲,撩起了衣袖,左右开弓,其后两人财源滚滚,又是连入了四十多万玄丹。
秦东庭见状,在一旁劝着他见好就收,哪知道罗盘却是不听他的劝告,扬言一定要奋起直追。
他加大了筹码,从最初的几千一把,追加到了几万,甚至是十万一把,可两人的好运像是用光了那样,面前的金筹码也一点点的少掉。
最后一把时,罗盘直接押上了十万玄丹,本想一次捞个本,哪知道庄家却是开出了一个通杀,直接吃光了他的筹码,还连带着输了十万玄丹。
两人身上的战甲全都押下去了,只剩了一件****,这副模样,只怕连万珍阁的门口都走不出去了,更不用前往佣兵工会报名了。
“这下子可惨了,不仅是输了,还输了个裤子都穿不上。东子啊,我不活了,这种丢脸的事要是传了出去,暴力月直接会掐死我的,”罗盘哭丧着脸,双手抱住脑袋,蹲在了赌桌旁,也不顾一旁的赌客指指点点,只差拿脑袋去撞桌脚了。
秦东庭深呼吸了一口,在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朝着赌桌上那一名身宽体胖的庄家欠了欠手:“在下秦东庭,这位是我的同伴罗盘,我们俩初来贵宝地,一时运气不佳,输了盘缠和衣物。还请贵坊给我们两兄弟行个方便,暂且将衣物归还给我们,我们愿留下各自的佣兵手册和徽章,三日之后,我们再带了钱前来赎回。”
佣兵手册和徽章是一名佣兵的身份象征,没有手册和徽章,两人就无法接任务,秦东庭本以为,他提出了如此的条件对方应该是会答应才对。
哪知道万珍坊的那名庄家却是冷哼了一声,向身后呼喝了一声。
只见两名万珍坊的伙计抬来了一大口箱子,那名修为不弱的庄家随手往了箱子上一搁,手下一用力,只听得箱子发出了一声闷响,箱上那口蒙了灰的大锁应声而裂,里面堆满了各种佣兵手册和徽章。
那名庄家瓮声瓮气地说道:“小子,你们不用在这里装样,老子在万珍坊呆了那么久什么货色没见过,一个个都在老子面前哭穷,说是抵押了自己的佣兵手册徽章,过两天就回来取,结果呢,人一出了万珍坊,连个影都没了。我实话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把老婆老娘典在这都没用,要是不去拿出欠款来,今日谁都别想走。”
他说罢,旁边立时窜出了数十名身手敏捷的佣兵,个个眼绽绿光,恨不得将秦东庭和罗盘拆成了骨头生吞活剥了。
“东子,”罗盘可是吓到了,他这下子可是看出来了,方才那一名庄家随手一挥,带出来的玄气之利害,不下于一名天玄高手。
大陆上,随便一名天玄高手都是各国争相追捧的人物,又怎会窝在一间区区的地下赌坊干起了庄家的买卖。
两人这下子可是成了冤大头,任人宰割了。
罗盘后悔不已,秦东庭也是一脸的难色。
两人的身手,对付地玄修为的玄者还算有余,可眼前这名身手介乎于天玄小成和天玄大成之间的高手,他们就不那么有把握了。
再说了,赌坊输钱,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两人又没有真凭实据说清赌坊使诈,就算是闹开来,也只会丢了七月佣兵小分队的颜面。
那名庄家却是看了看面如死灰的罗盘和一脸木然的秦东庭,那双眼往了秦东庭的手上瞟了瞟,貌似不经心道:“小子,你是叫秦东庭是吧,我记得这一次的佣兵新人王大赛的推荐名单中,就有一人叫做秦东庭,看你手上的那枚戒环,想来就是你了。”
“哎,就是他就是他。”罗盘就跟回光返照似的,立马来了精神,他可是忘记了,秦东庭眼下可是新人王大赛的推荐人选之一,那也是小名人一枚啊。
“既是如此,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我们再赌一把,就以你手上的那枚戒环做赌注,你们赢了,我就将你们的战甲、玄丹卡都还给你们,额外再加一瓶圣镜泉,但若是输了,战甲依旧还给你们,只是你的这枚戒环就留在万珍阁,”一枚佣兵新人王参赛人选的指环,那可是价值千金。
根据佣兵新人王大赛的规定,前去报名的排位赛的推荐选手必须凭借佣兵指环才能核对身份,再顺利报名,否则,一概不予核实。
这种只认戒环,不认人的做法,经了有心人一渲染传播,很快就在大陆上传开了。
要知道佣兵新人王大赛和旭阳试合并举办,那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参赛的资格和获胜的奖励都是从所未有的丰厚。
秦东庭是跟随月惊华乘坐泰坦号前来戈月小镇的,这也一定程度为他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追杀,他并不知道,已经接连有多名获得戒环的年轻佣兵在半路中被不知名的人击杀,为得就是夺取这一枚戒环。
秦东庭看了眼那名天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