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天蚕丝不是不能上色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颜色?”
“是用带颜色的鉰料喂养了天蚕后,吐出的丝就是彩色的了。”
“太神奇了,不过你把这腰带抽了几根,这腰带就不能用了,可惜了。”
他微微一笑,温情脉脉地看了眼莫离殇,心里却想:只要你喜欢,别说只是一条腰带,就算是整个天下又何妨?
突然他呆了呆,他何时变得这么痴情了?竟然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他征战天下的野心?
手微一僵后又从自己的腰带上抽出一根金线,将掉下来的碎玉石穿成了一条小手链,然后编了个同心结。
烛光下小手链别致而高雅,泛着盈润的柔光,他温柔地执起了她的小手,将那小手链带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之上。然后再把玉佩系在了她纤细的腰上。
她含羞带媚地看了看手链脸上浮起欣喜的笑容,却将玉佩解了下来。
“怎么?你不喜欢么?”他地心一沉。
“不是。”她笑着摇了摇头:“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腰间容易丢的。”
说完巧手翻飞,那条长长的丝带瞬间变短了,她把多出来的丝线编出了一朵彩色的兰花,那兰花正好托住了玉佩,让玉佩更是增色不少。
将玉佩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那玉佩垂下的位置正是心脏跳动的位置。
“让它跟我的心靠得最近!”她笑着将玉佩藏入了衣内,让它与她的皮肤紧紧的熨贴在一起,不一会她就感觉到玉的温热了,一如他的手。
他高兴地笑了,倒了杯兰花酿,递给了她,诱惑道:“再喝点?”
“好,不醉不休!”
“干!祝你生辰快乐!”
两人一杯杯的喝着,不一会就喝光了一壶,这时梁广寒拍了拍手,梁小二又送进来数坛兰花酿。
待他出去时,韩忠一把拉住了他,奇道:“主子把所有的兰花酿都送进去了?”
“是啊。”
“不会吧?这么奢侈?”韩忠陷入了沉思。
“哼,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刚才我看到莫离殇脖子上挂着是主子最心爱的天蚕丝,而手上挂的更是让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
“是咱们圣僧开过光的白脂玉!”
“什么?”韩忠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沉,当初圣僧给这块玉开光时曾说这块玉能救主子一命的,如今主子竟然将救命符送了出去,可见此女对主子的影响多么的大了!
主子没有女人时,他心里着急,可是没想到一旦有了竟然能以命相许,那么主子还不如不喜欢女人呢!
他陡然沉声道:“你确信么?”
“虽然不是亦有十之**,你想想那么完整的一块玉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无数的碎玉了?估计是主子将整玉雕成了什么物事送与了护国公主,而把碎玉因材施教地做成了手链的。”
听到了梁小二信誓旦旦的话,韩忠心乱如麻,眼波闪烁不已。
“喂,韩楼主,你想做什么?”
梁小二担忧地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可别乱来,主子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女人,你要是对护国公主不利,估计主子会剥了你的皮的。”
韩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哼道:“你忘了我是什么人了么?是西梁国的皇家死卫,世世代代只是为了西梁活的,我只做对西梁有益的事!”
梁小二看了他一眼,叹道:“话说如此之说,可是你也得记着,奴才始终是奴才,还能干涉主子的事么?再说了护国公主智谋天下,如果与主子结成秦晋之好,那么何愁天下不被咱们西梁所掌握?”
“哼,就你这么天真!那莫离殇的来历不明,你怎么知道她能全心全意地为主子考虑?何况主子从来不近女色,对女人更是厌恶之极,怎么可能对第一次才见面的女人就这么爱恋深深,我十分怀疑这个莫离殇是不是给咱们主子下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蛊毒了”
梁小二听了也不禁迟疑了,想想主子的变化是太过诡异了,突然地让他无法适应。
“那怎么办?”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
“不知道。”韩忠摇了摇头,又厉声道:“这莫离殇听说是莫候府的庶女是不是?”
“传言是的,不过她本人否认了,而且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否认的,不过好多见过她的人都说她的确是莫府庶女长得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只是气质而已。”
“哼,那就对了,这根本就是掩人耳目的伎俩!什么气质不同,如果以前她一直就是韬光养晦呢?”
“你是说…。”梁小二大惊失色。
“哼,对,就是你想的,估摸着就是冲了咱们主子来的!”
“那怎么办?难道咱们就这么任由主子被她算计了不成?”
韩忠眼珠子转着,一时间却也找不到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如果明目张胆的伤了莫离殇,估计主子会剥了他的皮,要是剥了他的皮能醒悟的话,他也值了,就怕剥完了皮,主子还是陷入了这温柔的陷阱之中,那时连个苦口婆心劝主子的人都没有了。
这时门口黑影一闪,闪入了一人将一封密涵递给了韩忠,韩忠打开了一看,先是脸色一变,随即大喜,轻道:“真是天助我也。”
“什么事?”梁小二不禁问道。
“契丹打入西梁了!”
“你不是有病吧?契丹人打入西梁,你还乐?”
“说你笨你还不承认,所以一辈子只能当个小二!”韩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