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明月轻蔑地一笑,冷声道:“如果所料不错,这蛊是生死蛊,而母蛊就在北宫皇上身体里,他生蛊生,他死蛊死!而下蛊之人就是他自己!”
“什么?父皇自己下的?这怎么可能?父皇疯了么?竟然给自己下蛊!”北宫美不禁惊叫起来了。
“哼,你懂什么?你以为蛊都是坏的么?这生死蛊却是利多于弊,它生长于人体里吸食平日里各种食物的精华,然后将这些精华转化为人体所需的营养,再反过来供给人体,对人体是有好处的,唯一的坏处就是当人体不能吸收更多的食物时,这蛊就会因饥饿而开始吸食宿主体内的血液与营养,这也就是为什么北宫皇上这么瘦的原因,因为这蛊在他的身体里吸食了他身体的营养。”
“原来如此!”众人这时松了口气。
“不过你们也别轻松太早了,这虽然是对他身体有好处的,但却亦是控制他人的蛊!”
“什么?”北宫清兄妹三人又不禁紧张起来。
“北宫山身体里的是母蛊,还有一条子蛊是在别人的身体里的,如果北宫山死了,那母蛊一死,子蛊立刻会反噬宿主,那人将会被子蛊一口口的从身体里将肉吃掉,直到吃剩一张人皮,才会脱皮而出,慢慢地死亡。”
北宫美听了脸色变得惨白,她颤抖着唇道:“那身体中有子蛊的人平时会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反应?”
沧海明月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后,才淡淡道:“月圆之日!”
北宫美身体晃了晃,往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抖着发白的唇,颤声道:“月圆之日…。会…怎么样?”
“中了子蛊的人每到月圆之日会在夜里梦魇缠身,一身虚汗淋漓,全身如被车辗过一阵酸软无力。”
“呯!”
“皇妹,皇妹!”北宫清与北宫林立刻冲上前去,扶起了已然晕过去了北宫美。
“我们走吧。”莫离殇拉着沧海明月的手,轻声道。
“好。”反手握住了她的柔夷,另一长臂挽住了她的纤腰,柔情款款地向外走去。
两人与佟夜冥擦身而过之时,佟夜冥猛得出声道:“等等,是你么?”
莫离殇连个反应都没有,与沧海明月快步离去。
身后,佟夜冥呆呆地站着,那白发万千飘扬流离,丝丝缕缕尽显孤独,那一刻他如江南的薄雾,笼于清冷的阴霾之中,而他的身体如九天的寒风席卷而过,徒留冰冷一片,血液似乎已然冻结。
“等等”他不甘心的一跃而上,抓向了莫离殇的衣袖。
“放肆!”沧海明月一声断喝,回身而击,那广袖轻抒若云般轻卷却透着风刀般的凌厉。
佟夜冥侧身避过,却又转向了莫离殇,而沧海明月再次挡在了他的面前。
于是两人一个要闯,一个要拦。
沧海明月一袭紫衣仿佛紫罗兰般的高贵飘逸,而佟夜冥却暗黑纱衣轻扬飞舞,透着神秘暗沉。
丁香花中,两道人影穿梭如飞,只见一道紫一道黑如烟般闪现,而能看到的唯有无数白色落花,翩然飞落,碎了一地,亦如人心。
骇人的气场,激烈的争斗,呼啸的掌风吹过,落一身的残花败叶。
莫离殇站在其中,那纤细的身影在月下犹显欣长,孤傲,透着无穷的高贵,她樱唇紧紧地抿着,双目透着森冷的寒气,满头的乌发流泄而下,那一刻她如月中女神。
“你不去帮么?”南宫溪不怀好意地走到了她的身边,笑谑道:“难道是你不知道帮谁好么?”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鼻间轻哼一声,清冷而悠远。
“你难道想永远说不了话么?”她的声音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此时她的眼中透着比夜色更浓烈的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她冷若冰霜,怒气冲天,仿佛万年的寒潭,任何走过她身边的人都会被她冷气所冻伤。
南宫溪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对于这样的莫离殇他亦不敢轻捋虎须,因为他知道莫离殇是真的怒了。
也许这就是双胞胎的感应吧,可惜他不知道。
看着两人打了一会,南宫溪又忍不住了,他问道:“他们谁会赢?”
“你白痴么?”莫离殇只是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就不再理他了。
南宫溪又吃瘪了,看到一众宫女正对着他笑,于是他对着其中一宫女勾了勾手,笑道:“你过来。”
那宫女见了心喜若狂,忙不迭地走到了南宫溪的身边,柔声道:“十三皇子。”
南宫溪仔细地看了她半天后,才懊恼道:“对不起,本皇子以为你是太监,真是的,没事你长这么丑,跟个太监一样做什么?是不是你知道本皇子好男风,所以有意装太监?”
那宫女一听,气得呯一下气晕了。
南宫溪圆满了,再次看向了争斗的两人。
“无聊!”莫离殇白了他一眼,也不再理沧海明月与佟夜冥了,自顾自地走了。
“喂,你怎么走了,留下两个为你打得昏天暗地的男人?”
“他们爱打就打去呗。”莫离殇毫不在意地说道。
“唉,真是无情啊!”南宫溪叹了口气,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莫离殇的身后。
北宫清与北宫林面色古怪地看着两个打得难解难分的男人,终于明白了原来佟夜冥为了莫离殇一夜白了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