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朋友现在在皇宫里生死未卜,你让我们明天再来?”莫离殇危险地眯起了眼:“那么,我们现在能见一下他么?”
那侍卫立刻现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忙不迭道:“请两位莫要为难我了,我只是一个奴才,作不了主,你们有什么事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莫离殇与沧海明月对望了一眼,顿时心急如焚,这虽然只是一夜的时间,但一夜之间会发生很多的事,而且南宫溪就在他们的手上,这让她如何敢安下心来。
“我们还能见谁?”她咬了咬牙问道。
那侍卫略带怜悯地看向了他们,轻道:“两位还是回去吧,这风大雨大的,就算你们站在这里也于事无补,反而淋坏了身子,这今夜你们是谁也见不着了。”
莫离殇向着沧海明月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明着进去是不行了,不如暗中进去探个究竟了。
侍卫见他们两人向马车走去,微微地松了口气。
这时突然远处传来马车的声音,那马蹄踏水而来急促的声音在雨夜中犹显得沉重,让莫离殇与沧海明月禁不住猜想是什么人这么晚了还夜入皇宫。
“什么人?”侍卫立刻走向前去盘问起来。
“开门。”里面传来威严的喝斥声。
侍卫眼中精光一闪,沉声道:“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宫!违令者斩!”
里面的人不出一声,只是递出来一块似铁非铁地暗色令牌,那侍卫见了立刻表情变了,不再说话,对着其余众人道:“开门放行!”
“你们还不上来么?”门帘子微微地掀了开来,露出一张雌雄未辩的脸来。
“是你?”莫离殇微微一愣,她能想过各种人来此,却未曾想到是他。
“怎么?外面的淋着雨很诗情画意么?如果你们喜欢的话,可以再留下吟诗作对,享受雨中风情,本皇子就恕不奉陪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戏谑,又有些玩世不恭的笑意。
“多谢了。”莫离殇也不做作,十分干脆地拱了拱手,拉着沧海明月跨上了马车。
“驾”车夫一声大喝,马车顿时飞奔入了皇宫大道之上。
“多谢三皇子援手之德,我等铭感于心!”莫离殇对着北宫林笑了笑,那一笑温柔婉转,透着无边的温暖之意。
北宫林看了她一眼,见她被雨丝打湿的发轻轻的粘于雪白的额间,形成弯弯地弧度,透着无限的妖冶与风情,眼微微一沉,黯道:“你最好不要让我父皇看到你这样子,否则本皇子也不能保你。”
“哼,他敢!”沧海明月鼻间轻哼出声,透着不屑。
“呵呵,你们不要以为我父皇不敢,他虽然是君王却是不干人事的人!有什么不敢的?”北宫林的话语中完全不掩饰对北宫山的愤怒之意。
“他难道不怕再次中毒了么?”
北宫林眉轻挑了下,再次现出嬉笑的神色,那眉间一颗美人痣更是跳动的鲜艳:“你以为他为什么敢对付南宫溪,如果他知道才一个月命可活的话,他怎么还有精力对付一个他国的皇子?”
“什么意思?”莫离殇心一沉。
“呵呵,你可听说清华公子?”
“清华公子?”莫离殇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浮上了她的心头,难道……
“是的,太子妃很聪明,你应该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我父皇找到了清华公子,据说清华公子医术无双,能肉白骨,这还有什么样的毒解不了?而且太子妃给父皇下的那些药更是让父皇勃然大怒,可是他又顾忌着明月太子,所以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可是对南宫溪就不一样了,毕竟南宫霸开出的条件让父皇很心动,对于杀一人来说,父皇更是不在乎了!”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呵呵,本皇子想大家应该都知道了,所以太子与太子妃还是尽快恢复身份为好,免得被父皇伤害了你们。”
沧海明月眼猛得一眯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本皇子喜欢!”北宫林随意地笑了笑,蓦得眼中射出万道寒光,森然道:“只要是北宫山要做的事,本皇子就要跟他对着干!”
“你不怕他杀了你?”
“哈哈哈,他要杀本皇子早杀了,还会等到现在么?放心吧,除了他死才会舍得杀本皇子,否则任本皇子做了什么事,他都不会杀本皇子的。”
北宫林虽然在笑,可是笑得阴森无比,笑得恶毒无比,笑得凄凉无比。
这让莫离殇不禁想到了北宫清的话,顿时明白了北宫林为何笑得这么得痛苦这么得憎恨,这么得阴亵,试想谁有这种qín_shòu的父亲会不扭曲了心态?
莫离殇不禁怜惜地看着他,虽然他表面上嘻嘻哈哈,仿佛任何事都不放在心里,可是他的心比谁都苦,因为他才是北宫山真正的禁胬,听北宫清说北宫林的母妃是北宫山的小师妹,北宫山一直对她垂涎三尺,求而不得之后,就用武力强抢入宫,百般的污辱,万般的折磨,直到北宫林六岁多时,他的母妃终于不堪这种非人的折磨才一命呜呼的,她是一死了之了,可惜了北宫林却才六岁就受到了北宫山的qín_shòu对待,北宫林现在十六岁了,就是说他被北宫山整整污辱了十年。
十年,一个这么心高气傲的男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活着,是多么的坚强,而更让人敬佩的是他总是以最纯净的笑容看着众人,可以想像他的心智是多么的坚定,而物极必反,亦能知道他心底的恨有多深,他深埋在心里的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