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无论天涯海角,无论刀山火海,是死是活,我都陪你。”他执起了她的手,将流着血的手放在唇间吮吸着。
“好!”莫离殇点了点头,终于笑了,那一抹笑清贵无比,透着无比的圣洁,连黑衣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种感情,爱到以死相许,爱到同生共死,爱到可以在生命之外。
“给我杀,把他们全杀了!”那首领才知道被莫离殇欺骗了,莫离歼只是以此刺激沧海明月,只是想让沧海明月喝她的血,减缓毒性的发作。
虽然莫离殇的血能缓减毒性,但并不能解毒,两人越战越是力竭,竭尽全力地又杀了十来个杀手,他们最终都动弹不得了,连手都快抬不起来了。
可能是他们凶残的杀人手法与极为顽强的意志力让那仅剩的二十多人忌惮了,虽然两人都坐在了地上,互相偎依着,但那些黑衣人依然害怕无比,怕他们又是诱敌之招,仅是围在外面,不敢再次发动攻击。
“明月,看来今夜我们真要共赴黄泉了。”莫离殇将头埋在了沧海明月的胸口,尽情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喃喃道。
看着小心翼翼围上来的杀手们,沧海明月唇间微微勾起了冷嘲,他轻轻地一动,那些杀手就如惊弓之鸟,往后退了一步,沧海明月此时眼中没有了他们,因为他要把最后的时刻留给最心爱的人。
他抱住了莫离殇,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贪婪地吮叹属于她的幽香,柔声道:“不要怕,这一路我都会陪着你,哪怕转世为人,我都会陪着你,生生世世…。”
“好,我们永远不分离。”莫离殇眼波一闪,将刀尖放到了自己的胸口,她情愿自尽也不会让这些污秽的人靠近她。
人越来越近了,眼看着就要碰到他们了,两人对视一笑,手紧紧地握着,那刀尖刺破了皮肤…。
“啊…。”数声惨叫,让两人惊疑不定,又充满了欣喜,难道是救兵来了?生的喜悦一下袭卷了两人,喜极而泣,原来活着的感觉真是挺好。
“什么人敢杀我的人?”那为首的人凶狠地转过了身去,冲向了惨叫之处。
那里兵戎相见,但刀剑相撞之声却稀稀落落,让两人从喜悦的颠峰又跌向了低谷,对望一眼后,齐齐低道:“是南宫溪!”
是的,是南宫溪,南宫溪在湖中听到岸上的惨烈打斗,心急如焚,但一开始他还寄希望于沧海明月与莫离殇能赢,可是听到后来越来越不对,哪还能呆得住,他早忘了莫离殇的话,一步步从湖底往前走去,才走上岸边就看到了沧海明月与莫离殇被包围在其中,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就在两人要自尽之时,他终于冲到了外围,偷袭了几个杀手,可是却也耗尽了他的体力。
“杀了他!”那为首之人已然杀红了眼,他死了这么多的手下,眼见着就要杀了莫离殇了,却横空来了这么个人,如何不恨?
一个杀手一声不吭的横刀而过,南宫溪虽然眼见着刀光剑影却无力躲闪,那刀一下砍到了他的肩膀之上,他痛彻心扉,血溅三尺,可是他没有叫出来,旁边几个人却叫了起来,一下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不一会却不动了,这时雷光一闪间,众人惊恐地看到那几人竟然脸色发黑,一看就是中毒而死。
“你用毒?”为首之人大惊失色,如果有一个会毒的人,那么很是棘手。
“你怕了么?”南宫溪也莫名其妙,但脸上却现出不屑之色,他依仗着剑的力量,慢慢地向莫离殇走去。
那些仅剩下来的杀手,都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他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杀手,并非亡命之徒,这场战争太惨烈了,来了二百人,现在只剩了二十多人,他们比任何人都惜命了,不能让任何意外发生。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呆在湖里么?”莫离殇见南宫溪来了,怒斥道。
“不是说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么?”南宫溪悠哉地坐了下来,这样子倒不像是去赴死,却更像是来赴宴的。
“我与离儿伉俪情深同生共死,你又算哪根葱,跑来捣什么乱?”沧海明月听了不乐意了,这黄泉路上两人行那也算是浪漫,多了一人算怎么回事?
莫离殇哭笑不得,就这求死之事,沧海明月还吃醋?她瞪了他一眼,才对南宫溪斥道:“你要是死了,我们就白死了,你这混蛋,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南宫溪嗤之以鼻道:“别把我当傻子,西秦的太子太子妃与南宫的皇子一起死了,我就不信北国还有什么话说,还能离间西秦与南国的关系。”
“笨蛋,死都死了还不如容易编么?只怕这不是南国要挑衅西秦,而是西秦要大兵压进南国以报太子被杀之仇了!到时只要说你南国的十三皇子fēng_liú倜傥,看上了西秦的太子妃,本太子一怒之下欲杀你,而你强烈反抗,与本太子同归于尽,太子妃见太子身死,自杀殉情,到时还不是能挑起两国之战?你难道以为我父皇是吃素的?”
南宫溪听了脸通红道:“胡说八道,太子妃是我的姐姐,我怎么会对太子妃起不轨之心呢?再说了南国灭了就灭了,关我什么事?”
沧海明月勃然大怒道:“混账,那百姓呢?你说得轻巧,你可知道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多少百姓会失了亲人,多少幼儿会没的父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