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嬷嬷,你说那位把柳如烟弄进府里来是为了什么?”冷玉梅歪斜在软榻上,一面喝着燕窝粥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
“三姨娘,以老奴看来,定是那位觉得您怀了孩子影响了她的地位了,加上她年老色衰怕拴不住将军的心,所以紧赶着弄个年青的进来想拉住将军。”
这沈嬷嬷亦是大宅子里多年的老婆子,原本是园子里侍弄花草的,这冷玉梅爱花经常见着她,一来二去发现这沈嬷嬷虽说是侍候花草的却这府上人情事故极为了解,不但心眼多又有着极强地改变目前状态的愿望,而冷玉梅却是新来乍到一切都不明白正是需要人提点的时候,所以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冷玉梅就将沈嬷嬷提到自己的梅园当了管事的嬷嬷。
而沈嬷嬷从一个种草种草的一下提到了管事嬷嬷可谓是一步登天了,再加上冷玉梅怀上了孕,可是生出个儿子来,这将军府就由着冷玉梅横着走了,对冷玉梅可谓是尽心尽力,当祖宗一样服侍着。
听到沈嬷嬷这么说,冷玉梅冷冷一笑道:“她倒想得美,那柳如烟可是大小姐亲自筛掉的,她这么做不是打大小姐的脸么?我看大小姐能让她得逞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最近大小姐好象心思不在府里,天天忙着研究什么书,才让那位有了可趁之机将柳如烟给弄了进来。”
冷玉梅听了愣了愣,随即又阴狠道:“求人不如求已,这新人是进了门不是还得见礼么,我就让她们在见礼时吃一个哑巴亏!”
“三姨娘可想好了什么方法?”
冷玉梅听了眼睇了睇她,突然笑道:“你侍候了一辈子的花花草草,可对花草的相生相克知道一些?”
沈嬷嬷听了自信的笑了起来道:“呵呵,这倒不是老奴吹,这府中老奴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说到这里突然有些不安道:“不过大小姐最近看医书,会不会看出端倪来?”
“这点你倒不用担心,大小姐就算看出来了亦不会说什么的,你自己也说了大小姐与二姨娘可是势同水火,让二姨娘出丑的事大小姐必不会说的。”
说完她阴冷地笑了笑,其实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就是如果到时二姨娘逃过一劫,那么略懂医书的莫离殇就会是首当其冲被怀疑,而莫离殇身后却是大夫人,所以不管是谁被怀疑,得到好处的永远只有她。
“是,那三姨娘你放心吧。”
“嗯,你小心些别真伤了我的孩子。”
“这个三姨娘放心吧,老奴就算是舍了自己的一条贱命也不敢伤害小公子半点分毫的。”
冷玉梅笑了笑,透过红木雕花窗看向了外面的风景,手抚上了小腹,脸上漾起了甜美的笑容,那一刻她盈盈如秋水的眼中竟然流荡着清澈与纯真。第二日,将军府迎来了第五位姨娘,这位姨娘的举荐人二姨娘笑逐颜开一脸开心的样子,让人错过了她眼底的暗沉与不甘。
“三姨娘,该换装了,不然就晚了。”沈嬷嬷见时辰不早了,三姨娘却还懒懒地躺着不动,不禁有些着急。
冷玉梅意有所指地道:“急什么?这会我肚子里的孩子正在闹着我,我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沈嬷嬷会意地笑了笑也就不催了。
将军府的大厅里,秦飞燕与莫问坐在正座上,莫离殇坐在秦飞燕的下首,其余众人则坐在莫问的下首,那柳如烟俏生生地站在进门口处。
“这个冷姨娘真是不象话,竟然让一大家子的人都在等她!”杜诗诗带着恶意道。
“呵呵,二姨娘谁让咱们没有怀上将军的子嗣呢,你要怀上了,你也有这种特权。”夏晚荷轻笑一声,语带酸意地接口道。
说话间眼睛又不安份地看了眼秦飞燕,却见秦飞燕根本不在意只是低头与莫离殇说笑着,心中倒是有些没趣了,没想到这小妾怀上了,这当家主母竟然一点也不着急。
莫问威严地瞪了眼夏晚荷,又警告似地看了眼杜诗诗,才道:“钱管家去看看冷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钱管家应了声正要动身却听到门厅口传来沈嬷嬷小心翼翼地声音:“三姨娘当心些,这里有个门槛。”
说话间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从门后转了出来,但见她三分慵懒三分妖娆四分娇美,步步袅袅,仿佛杨柳扶风,旁边沈嬷嬷谨慎地扶着她,仿佛是捧着一个精致的瓷器。
看到了冷玉梅,莫问本来有些怒气的脸立刻变得柔和,轻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对不起将军,妾身本该早来,只是临行前却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想着这事关将军子嗣滋事体大,不敢疏忽,故又躺了会喝了些许安胎药才敢来的。”
冷玉梅本身人如其名就透着一股子清冽之气,让莫问就比较偏爱,现在孕后竟然变得更加妖娆柔弱,让莫问更是打心眼里的疼爱,于是脸色立刻变得紧张道:“怎么会这样?现在可好些了?”
冷玉梅含笑道:“自然是好些了才敢来的,不然妾身绝不敢拿将军子嗣开玩笑的。”
杜诗诗听冷玉梅左一个子嗣右一个子嗣,字字句句如刀般剜她的心,再见冷玉梅不过才怀了一个月的身孕,竟然一手扶着腰,一手抚着肚子,那夸张地样子倒象是快生的人了,不禁又是嫉妒又是厌恶,哼道:“冷姨娘口口声声子嗣,可是知道了这怀上了儿子?”
“这…。”冷玉梅愣了愣随即笑道:“妹妹亦不知道怀得是男是女,不过妹妹这些日子爱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