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家才平平安安的。”

李朝朝笑着把信收起来,现在她能做的就是等待时机成熟,让武乡侯府的那些人知道,欺负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初二那一天锦娘带着相公回府探亲,她让人去双竹馆请李朝朝去见个面,被何妈妈用五姑娘身子不适挡了回去。

李朝朝漫不经心地看夏荷绣花,笑道:“你这手艺都快赶上彩月山庄的绣娘了。”

夏荷难得地脸红起来,“是姑娘让我们打发时间,奴婢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

夏荷学着彩月山庄送来的新缎子的花样绣,确实学了个七八分像,冬月在一旁打趣,“若不是知道夏荷姐姐是咱们院子里的,还以为她是彩月山庄的绣娘咧,把她的绣品拿出去卖,别人也是分不出真假的。”

李朝朝赞同地点点头,夏荷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见五姑娘没有生气,有笑道:“都是姑娘调教的好。”

李朝朝身边的几个丫鬟各个都是能耐人,不说冬月现在品香已经有所长进,秋霜又替五姑娘打理庄子和铺子上的事,哪怕香尘是个跑腿的,春嫂在厨房里做饭,每人都有各自的能耐。

夏荷看着大家都各自有本事,她也不心急,安安分分地伺候五姑娘,闲暇下来刺绣打络子,时间久了也熟能生巧,心里想着只要能为五姑娘出一份力,不惹麻烦就好。

李朝朝对夏荷很是满意,对一旁的何妈妈笑道:“您老有福气了。”

“是姑娘给的福气,若不是您看重夏荷,她也不会这般上进有出息。”何妈妈也对姑娘让认下的干女儿很是满意。

夏荷笑而不语地低着头,不急不躁地继续刺绣。

香尘走进来对李朝朝行礼,面上带着略微的尴尬,“姑娘,锦姑奶奶亲自来了。”

何妈妈一听还躲不掉了,忙让李朝朝躺在床上避一下,李朝朝笑着挥了挥手,“不必装了,她知道我好着呢,不然也不会主动找上门来打我脸。”

“她这是大过年找晦气?安安分分地当她的知府家小儿媳就得了,她不比秀娘过得体面,竟还敢来找不痛快。”

“正是因为她不痛快,才想让别人不痛快。”

“可是她来做什么?”何妈妈趁着人没进来想多问问,也好知道怎么应变。

李朝还真不知道,若不是锦娘还知道回来,她都快忘了这么个人了。

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叫人进来吧,就是不看在她是姑奶奶的份上,也要给知府家几分薄面。”

何妈妈心想也是这个道理,嘀咕了句,“听说二姑爷也跟着来了。”

李朝朝是真意外,蔡牧之很少出门见人,竟能跟着锦娘一起回来,难道两个人相处出感情来了?

正想着,夏荷亲自把锦娘引进门来,李朝朝坐在位置上不动,不客气地笑着:“还让二姐姐亲自跑一趟,真是抱歉了,我身子不适不能远迎。”

锦娘看着李朝朝气色红润,哪里有一点病的样子,可她偏偏要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难堪。

“无妨无妨,你可千万别起来,我来看自己的妹妹是应当应分的。”

香尘把茶端进来,与其他三个姐妹,老老实实地站在李朝朝的身后一侧,锦娘见到这阵仗,笑意更深,“妹妹调教的几个丫鬟可真是各个水灵灵的,我刚才去祖母那里请安,还听她老人家夸你呢。”

李朝朝哦了一声,然后就没话说了。

锦娘不请自来,肯定另有原因,她又何必过多客气。

锦娘看着李朝朝不冷不热的态度,端着茶抿了抿,“我也不常回府,上次与妹妹分别也许久不见,今个儿看到妹妹越发娇美了,这过了年妹妹就要及笄了吧。”

李朝朝挑挑眉,看着锦娘眉飞色舞地套近乎,“母亲病着,我身为长姐当然要为妹妹你谋划,之前你去过我们府上,深得我婆母的喜爱,就是我那夫君……”

锦娘说“夫君”二字时,语气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他与妹妹有过一面之缘后,也是对妹妹你念念不忘呢……”

李朝朝忽然笑起来,心里多多少少知道锦娘接下去要说什么话了,连她身后的四个丫鬟和何妈妈都沉下脸。

锦娘仿佛没有察觉地继续道:“我这次来可是替婆母还有相公来的,妹妹眼瞅着就及笄,也是该定人家了,你也见过你二姐夫,无论长相家世都是这镇江城里数一数二的,所以我今日去请示了祖母,想把你订下来……”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朝朝的表情,故意加重了语气,“想让妹妹与我一起服侍相公,妹妹你看可好?”

不等李朝朝说话,何妈妈已经忍不住了,“锦姑奶奶难道不知道我们姑娘已经订亲了?”

锦娘忽然拿着帕子捂住嘴,“哎呀,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和谁啊?”

“你……”何妈妈真想抽一巴掌锦娘,那做作的摸样真恶心,“难道老夫人就没提起?我们姑娘和京城武乡侯府的蓝世子订亲了。”

“哦。”锦娘这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你说的是蓝世子给父亲了一块玉佩让他交给五姑娘这件事吧?”

锦娘叹了口气,“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之前我还和祖母说呢,父亲也太不小心了,一块玉佩而已怎么能算是订亲,订亲可是要男方父母的聘书才行,哪有用一块玉佩就订下来的道理,而且还是蓝世子的父母都还健在,他私自下订,只会让人以为是私相授受,这可是毁了五姑娘的名声。”

李朝朝嘴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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