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了还不知道,到处乱跑乱颠的怎生好,这怀孕的前两个月最关键,马虎不得,赶紧跟姐姐回家去歇着。”
“我没那么娇贵,身体好着呢。”阮玉像所有刚怀孕的母亲一样,惊讶中含着无限喜悦,却又有几分不好意思。
“那就再逛一会儿,等回家让厨房合着人参炖了一锅子老山鸡汤给你补补身子,亏了谁的嘴,也不能亏了肚里的宝宝的嘴。”阮珠笑了一下,拉着妹妹的手,却话才说道一半儿的时候,旁边忽然传过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她的话。“珠儿。”听着是王静言的在说话。
姐妹俩循着声音瞅去,目光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便见那路旁的不远处有两个身形挺拔的男子,正往她们这走来。前面的是王静言,后面的那人是他五弟王慎言。兄弟俩同样的相貌堂堂,仪表出众,在一众普通人群里犹如万千瓦砾中间闪烁着两颗明珠。
“想不到你们也来逛街,是要买什么吗?”王静言走到近前,露出温婉的笑容,想起昨夜缠绵,用充满柔情的眼神瞅着着妻子。
“这不是爹爹快回来了,赶着把家里布置一番,等爹爹回来了住。对了静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出现?”阮珠看到丈夫脸上的柔情,心里泛起了一股甜蜜情怀。
“过几日是爹的生日,我带着五弟出来看看买点什么做为寿礼呈现。”
“爹?”阮珠怔了怔,忽的醒悟:“呀,是丞相大人,他老人家要过寿了?你怎么不跟我说,这要是错过了显得多没礼貌。”
“昨晚不是太忙了吗?”静言温和的笑了笑,目光始终望着妻子:“现在说也不晚。”
阮珠不好意思,小声对他道:“夫君,你别乱说,让别人听到了会笑话的。”她生怕遇到讥诮的眼神,抬眼去看慎言和濂溪。濂溪是奴才出身,即使心里这样想,也不可能表现出来。
但慎言就难说了,可是一抬头看到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慎言这时正搂着阮玉的腰,低着头凝视对方,而两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一块。
阮玉软软的倚在慎言的怀里,眼睛半睁半闭,宁静而恬淡。
“我的天啊!”阮珠震惊的用手指掩住嘴,低低的喊道:“大庭广众的你们俩个要搞什么幺蛾子这是,别人都在瞅着呢!”真是这样,街上过往的百姓都投过来奇特的眼神。
天楚国还没有开放到男人和女人当街搂搂抱抱的程度啊两位!阮珠用力的咳嗽了两声。
当事人才感到不妥,急忙分开,保持一米外的距离。
阮玉面色发窘,期期艾艾的道:“刚才有人碰到我,我想到……想到身体不便……急着躲开,哪知差点跌倒,幸好慎言公子扶住我。”
“原来这样啊!”阮珠语气平淡。心想小样你当我看不出来,哪有扶住一直不放开的,是被胶水粘住了吗?
不过,慎言能对玉儿产生好感一点也不奇怪。
玉儿天生就是美人胚子,眼睛又大又亮,犹如两股清泉似的,肌肤晶莹玉润,像个可爱的陶瓷娃娃。这几年越发出落的标致动人,她那几个侧夫也正因为她长得美,才死心塌地的跟随。
“慎言,多谢你帮住了我妹妹。”阮珠向他道谢。玉儿有了身孕,万一跌倒了不得了,还幸亏他扶住。
“小事一桩。”慎言笑的风清月朗,不经意的朝阮玉瞥去一眼。后者低眉含笑,双颊闪动清浅的梨涡,端是秀美可人。
阮珠灵机一动,眼睛清澈,状似什么都不清楚:“慎言,我妹妹身体不舒服,麻烦你送她回关雎山庄。我和你哥哥再走走,买些物品回去。”
“好的,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慎言清朗的言道,向阮玉微微抱拳:“阮家小妹请。”
“大姐,你怎么可以丢下我?”阮玉嘟着嘴询问。
“玉儿,我和静言要单独在一起,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小夫妻最烦旁人夹在中间捣乱,所以你别老没事碍手碍脚的当门神。静言,我们走。”
阮珠声音淡然,坚定,仿佛玉儿真挡了她的好事。说完招呼了老公,转过身,不疾不徐的往街口走去……四名随身侍卫在后面跟上。
慎言公子像乃兄一样性情稳重,做事有耐心。这样的出色男子如果真跟玉儿成就好事,叫她从而忘了沈重云,岂不是大好事?阮珠很期待,非常的期待。
“静言,你看五弟和玉儿是不是有戏?”
“珠儿什么时候喜欢当媒婆了?”静言淡笑着,牵住妻子的细致的腕:“你别看慎言一副随和性情,那小子很难对姑娘动心,应该说他的心原本是冷的。前几年爹逼他成亲,他倒好,跑去山里做了道士,还给自己起了个道号,叫什么万空子。”
“慎言为什么不对姑娘动心,难道他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只能喜欢男人了,不会吧!她虽然没见过王家的这个五弟几次面,但从判断上应该不是那类人。
“娘子,你想到哪去了。”静言跟随妻子已久,早已了解她的某些奇怪想法。“五弟只是不动心,从来就没看过他对谁上心过。他的生父是我母亲的第四位侧夫,在他三岁那年病死。他生性较为孤僻,从小不合群,心境一直孤单的。”
“可怜的孩子。”阮珠感叹一声,水雾般的明眸透着怜悯。
不过很多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