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之和敏之都是很自傲的男人,不愿把烦心事拿到家人面前唠叨,在他们看来连妻儿都不能保护的男人很没用,没资格做人家的夫君。
幸好皇帝晓得适得其反,不好逼急了。
阮子旭多少明白些皇帝的小心眼儿,他只要看到女儿们开开心心的,麻烦自有女婿们操心去。每天打理生意之余,剩下的时间含饴弄孙,对于自家的继承人小雨泽看护的格外用心,日子过得倒也悠哉游哉。
他在关雎山庄住惯了,城里的阮府很少回去,说辞跟小女儿一样,阮府太冷清,不如这里热闹。
但阮珠还看出了他的寂寞,就是在后世六七十岁的老人也要找配偶的。阮子旭现在才四十岁,孤独一辈子说不去。
宗之在一年前就给志熙请了一个翰林院的大儒教学,很快博裕和博雅也到了入学的年龄,便凑在一处去就读,但博雅对上学没兴趣,尤其那些个之乎则也什么左耳听右耳冒。
宗之当初一语成谮,孩子果然继承了阮珠的基因。有一次他这样对妻子开玩笑:幸好博雅是个女孩,学识不好,有德行和容貌就够了,不愁嫁不出去。
阮珠表面不满,心里却在庆幸,好在儿子博裕跟宗之相似,小小年纪,表现的不同凡响。夫子当天教的,全能滚瓜烂熟的背下来,阮珠让他背的诗词从未有一句忘记过。若说博裕能一目十行,亦非言过,在这一点上,就连长兄志熙都比不上。
但志熙性情稳重,有乃父云世一的风范,对待弟弟妹妹向来呵护的紧。
咕咚!就在阮珠转个身的功夫,博照从沙发上掉了下来,不知是真摔疼了,还是吓到了,哇哇大哭。她把儿子抱起来,抚着脊背,轻声哄着:“照儿不哭,你是小男子汉只有越摔越坚强,越摔越结实。老实哭哭啼啼的没的变成伪娘就糟糕了,以后找不到媳妇可没怪娘事先提醒你。”
六个月大的小婴儿哪能听懂这些高深理论,兀自哭个不停。
敏之走进来,问过才知道儿子从沙发上摔下来,顿时心疼什么似的,从妻子手里抱过孩子:“珠儿我说你怎么回事,照顾孩子有奶娘就是了。你说你一个王妃成日里搞得像个打杂的小老百姓好玩吗?看把我儿子摔的?”
“我不是担心儿子跟我不亲吗?雨泽都被爹爹抢走了,我可不希望这个儿子被奶娘抢走。”阮珠被老公说的挺理屈,撅嘴道:“小孩子的心思很单纯,谁对他好,他就跟谁近便。你要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可见这些年白活了。”
其实阮子旭没把雨泽给抢走,就是隔三岔五的抱去乐呵乐呵,没过几个时辰就送回来了。
“小孩子的记性能有多好,等过几年就把奶娘赶走,没几天儿子就忘了。”怀里的博照还在哭个不停,敏之总也哄不好,打开他的尿布看:“也没尿啊,我看这小子是欠揍。”
阮珠推开他:“可能是饿了,我给他喂食吃。”掀开自己衣襟,拿过沾了清水的锦帕在胸上擦了擦,抱起孩子喂奶。
敏之瞅着妻子雪盈盈的肌肤被儿子碰触,心里涌起了嫉妒感。
小家伙很有趣,吃母亲的这一边,那一边还用手护着。敏之伸手把儿子的小手给挪开。博照扁了扁小嘴,似要哭的动作。阮珠赶紧把他的小手放在上面。朝丈夫训斥:“没事你到外面凉快去,别在这捣乱。”
敏之从后面抱住妻子:“珠儿,待会我们去荷花淀里好不好?”
阮珠想起那次偷情,又甜蜜又害臊:“都秋天了,会冷的,再说你不怕挨罚吗?”那次过后,敏之被罚了一个月不准靠近她。
“不怕。”敏之把妻子连同她怀里的孩子,一起抱在自己的腿上坐好:“要不待会儿去我的飞羽阁,珠儿,我一定让你开心。”
“不好,被吕大哥和二表哥还有静言知道会不高兴,也不公平。”
“每次才轮到三天,五个男人分,要是云大当家的回来就是六个男人分。其中还有你休假的三日,珠儿,我觉得这样太残酷。”
“唉,其他人都没怨言,偏你多事。大家不都这样过来的,难不成把我拆开了,你们一人一块?”她也很无奈,认为眼下的规则是最公平的了。
“还要等好些天才轮到我,要不……”他在她的耳旁小声道:“今晚大伙在一起聚聚?”
能被那么多男人一起爱着,说不尽的柔情蜜意。她也很喜欢,累虽累了些,但他们都会考虑到她的身体,不过多的索求!阮珠眸子莹亮,轻轻点了点头。
敏之大喜,俯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她推拒道:“你别挤到了宝宝。”她就这样坐在他的腿上,把孩子喂好了,再拍了会儿脊背,把奶嗝拍出来。从老公的腿上起身,在地中央边走,边哄儿子入睡。
敏之等博照睡着了,小声道:“我抱他回房睡,时间不早了你赶快洗澡,待会在床上等我们。”
“时间还早着呢!”
“不早了,快去准备,你做什么比别人都罗嗦,别让我们干等。”
“这男人真是的。”阮珠瞅着他们父子离去,正要招呼暖春进来侍奉她洗澡。
但在这时,小喜子走进来。“娘娘,华三爹来向你请安。”
自从阮玉怀孕,眉眼盈盈处就交给了行云流水管理,她只隔几天去视察一遍。身边侍奉的人就换了小喜子和小春子,这两个太监办事伶俐,多年来一直在曲高和寡的手下当徒弟,经他们一手教出来的。
“华三爹不是想去老树村找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