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旁边躺下。

阮夫人有时候偏颇的不像话,但还算合格的母亲,很快就给孩子找了奶娘。

天楚国女人尊贵,但也有许多活不下的贫苦人家,如今南来逃难的人多,找奶娘更容易,管家不到一日就领进府七个,阮夫人找了一个相貌端庄脾性和蔼的年轻女人留下,其余的各给一两银子打发了。

阮珠很想亲自给孩子哺乳,因为自己喂养的孩子更能贴近感情,可惜她生产时候失血过多,奶水很少,亲自喂怕饿着孩子。

云世一安慰她道:大不了等孩子戒奶了,把奶娘赶走,孩子小哪记得喂养他的是谁。

且说阮夫人一连两天都在忙活大女儿生产和给外孙找奶娘的事,累的够呛躲回锦瑟堂卧室睡个昏天黑地,早把魏容忘了脑后勺。再加上阮子旭交代过下人刻意瞒着,她自然不知道最宠爱的侧夫如今水深火热。

且说这魏容这人长得细皮嫩肉,肤色比女人还要白上三分,属于晶莹的粉色,一双水盈盈的大眼睛总是含情脉脉的看着人,娇俏、动人,跟阮夫人交流时候不必动嘴,只要用眼睛看看就能把魂儿魄儿给勾了去。

这种类型的男人在后世有两个称呼,都份属贬义,一个是伪娘,另一个是小受。

也只有阮夫人喜欢这种男人,换做阮珠早就退避三舍,恶心的不行。

阮子旭跟所有同时代男人一样,认为一女n男制度天经地义,对妻子的侧夫能忍则忍,不能忍则休。从前还看在妻子的份上凡是网开一面,但现在他认为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他决定来个公审,审人的地方也怪,就在阮府花园。他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屁股下坐着软垫,身旁的地上摆俩火盆。面前石桌上有个小火炉,炉上烧着热茶,杯具茶盏一应俱全。

他一边品着热腾腾的香茗,一边跟女儿阮玉说话。

阮子旭身后的石台旁坐着妻子的另外几名侧夫,全都幸灾乐祸的看着亭子外面跪的一人。

亭子里的人都穿得厚厚实实,有热茶可喝,有火炉取暖,冷是不会冷的。

但亭子外面的雪地上跪的魏容,要说他不冷,神仙也不会相信。

魏容被家丁提来就扔在了雪地上,他几日没得好吃没得好睡,胡子拉碴,两眼无神,华丽的狐皮裳子也不知被哪个缺德家丁扒下来换成了一件脏破的老羊皮袄。

虽然穿了棉衣,长时间跪在雪地上任谁也受不了。开始他是站着,是听了亭子里那对父女的一番对话才跪下来的。

“玉儿,你刚从柴房回来,那个叫魏菊的还活着吧?”阮子旭觉得魏容的女儿姓阮,实在是侮辱了这个尊贵的姓氏。

“当然活得好好的,除了眼眶青了,鼻子歪了,胳膊拉破了,腿有点跛,其余都好好的,没断胳膊没断腿,不过再过几天就难说了。我听说咱家后门对街有一群南部逃难来的乞丐,小三子说乞丐们正琢磨合伙讨卖馄饨的瞎眼女儿做娘子。爹你说乞丐们可真傻,瞎眼娘子难道比得上咱家的三小姐不成?”

“你对乞丐们提起过咱家三小姐吗?”

“还没有,不过,我才刚让小三子去说媒了。”

“你再告诉小三子,乞丐们肯要咱们府上的三小姐,我就送他们五石大米做嫁妆。”

“爹你真小气,才五石大米,咱家佣人出嫁也不会只给这么点东西吧?”

“你这个混账丫头,外面物价飞涨,大米都涨到二千文钱一石了,五石米能让多少人活命的?”阮子旭指着身后的三姨爹道:“老三你来说五石大米的价值?”

三姨爹是一个没落的穷秀才,论出身比魏容高贵,但没有魏容的姿色,阮夫人对他尊重有余,情意不够,一直以来他看不惯就是魏容的跋扈。

“回老爷,一石米等于十斗,十斗是一百升,十石是一千升,一千升就是两千斤。老爷要送五石米,其实是送出去了一千斤大米,如果省着吃,十几口的人家一整年都吃不完。”

“丫头,你听可明白了,爹是小气的人吗?”

魏容再也淡定不起来了,扑通跪在雪地里,冰冷寒气很快没进膝盖里,冻得全身都发颤,愣是不敢起身。

“老爷,老爷。”魏容连连磕头。

“我听夫人说,你打算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我们阮家?”阮子旭冷笑一声:“也不看你是什么东西,我会让你肮脏低贱的血液脏了我阮家的一片天?”

魏容的儿子也是阮夫人的儿子,立的户籍名叫魏嘉,跟阮菊是龙凤胎,从小在城里最大的官办书院就读,光是每年的费用就不菲,一直是阮家帮衬着。

“老爷,求你饶了孩子们,都是我一个人做虐,孩子夫人的孩子,一直喊老爷做父亲,请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码。”魏容仍是用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看人,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阮子旭那个呕啊,猛的一拍桌子,喝道:“就因为一句父亲,你们一个个昧着良心地作恶,诬陷我下毒还罢了,竟敢差点害了我女儿一条命。”

去年除夕之夜,魏容莫名其妙的中了毒,竟然查到了阮子旭的头上,阮夫人大发雷霆,夫妻俩长达一个月不合。

最后还是阮珠揽下了责任,说毒是她下的,阮夫人一气之下关了女儿一个月,随后就把她远嫁了出去。

阮子旭当时之所以没有反对这桩婚姻,是因为女儿夫家是自己亲妹妹的儿子,虽说路太远了,至少云家会因为自己的关系不会给女儿气受。

但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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