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笑,又是眨巴眼睛,又是牵动着唇上一撮青色的小胡子:“我就是狗也是一条吃主人家饭懂得感恩的狗,不像有的人吃了主人的饭还反过来咬主人一口。真是好笑死了,你又是谁家的少爷?

魏嘉气得满面铁青。

阮珠见暖春滑稽的样子,才省起原来他居然早以成年了,胡茬竟然这样明显。心头寻思:赶明叫他把胡子剃了去,男人还是清清爽爽瞅着得舒心。呵斥两句,止住了暖春胡说八道,惹恼了魏嘉,阮夫人又该跳脚了,还是办正事要紧。

“暖春,你去敲门。”

暖春敲了一会儿,不见开门的动静,于是用力砸了几下。里面传出骂声:“敲什么敲,大白天作死啊。”

两扇朱漆大门打开,还是先前那老者拿着一干大扫帚挥了过来,嘴里还骂着:“老夫打死你们这些腌臜的东西,白吃白住还偷老夫的银子出去赌,一些烂了心肺的崽子。”

“外公,我是玉儿,你怎么胡乱打人?”

看不出阮玉倒会两手,飘身上前,双手抓住扫帚往前一牵,再往旁一引,化解了老者的力道。笑吟吟的道:“外公你是升官发财了,好运当头乐得没事拿扫帚当长枪使。”

阮珠过来施礼,嘴角盈了笑容:“外公。”

老者愣了愣,欢喜起来:“珠儿,玉儿,你们姐妹什么侍候来到了京城,是来接你娘的吧,也不知道你爹娘怎么回事,这么大年纪还让我这老人跟着操心,要不是朝廷正在打仗,我就早去渝州看你们了。哎呀,快进屋坐去。”

两姐妹跟着老者走进院落,阮菊却从后面跑进来。

“我也是你们外孙女,我也要进去。”

“滚开,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下三滥窑子人的孩子也敢冒充我外孙女。”老者骂了一声,招来下人把阮菊给轰出去,自己带着阮家二姐妹玉走进正房待客厅。

朱漆大门立刻紧闭,把阮菊当在外面,任她叫破喉咙也没人理睬。

“两个老不死的,待会我娘回来要你们好看。”阮菊把大门砸得咣咣响,骂骂咧咧一阵,又踢了几脚。

“菊妹你先找一家客栈住下,等娘回来再想办法。”魏嘉瞅了瞅阮菊身后的几个妹夫,一脸的厌恶,转身离开了。

等到魏嘉的身影消失,阮菊的一名夫婿从身后过来,嬉笑道:“娘子,你拿着那么多银子该弄丢了,不如给我保管,我不是大哥那样的,一定不去烂赌。”

阮菊头摇得像拨浪鼓,赶紧把钱袋掖入怀中。

“怎见得我就去烂赌了?”阴森森的话响起,正是那人的大哥,伸手去抢她怀里的银子。

阮菊不给,往后缩去,大哥照她身上一脚踢去,这一脚正踢在她腹部。

阮菊吃痛,满脸苦痛地坐在地上放声哭号。

不料另几名夫婿上前拨掉她的绸衫,连腕上的玉镯子也给褪下去。

“娘子,咱们这等人家是不能穿绸缎的,被官府抓到要挨罚的。玉镯子可不能随便带,会被饿疯了的人抢去换吃的,拿来我给你保管吧!”

这些天他们住在阮菊外公家,不敢当着她家人欺负她,但现在被赶出来了,还管那许多。魏嘉才十四岁,哪有那些心机,要是知道刚给妹妹的银子被抢了去,非气死不可。

抢到钱的哥几个美滋滋的离去。

阮菊被踢得倒地不起,身下流出一滩血迹,任谁看到这种情况都知道,刚怀了不久的孩子流产了。

七郎年纪小,没像六个哥哥那样坏,急忙去扶她。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时间,晚上再更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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