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珠把龙凤胎放在床上,挨个的亲自哺乳,虽然奶水不够吃,聊胜于无,但求增进感情就行。

古代的大户人家孩子多,母亲又娇贵,生了孩子都要请奶娘。时间久了,孩子对奶娘的依赖胜过亲娘。阮珠绝不准有这种事情发生,看着小嘴不停吸着,心头盈满了幸福感觉。老公们一个比一个能干,对她也好。如今儿女健全,唯一的遗憾云世一不在身边,若是她能早些回到澜州就好了。

轩辕宗之走进卧室,看到的正是这幅温馨的画面,走到床头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会儿,招呼奶娘进来照顾。

他领着妻子来到书房:“赵海昨日骑木驴游街示众,到了临近黑天死在了上面,尸体拉去城外埋了。”

阮珠听下人提起过,这回算是真正卸去了一直悬在心头的石头。前世在网络上看过关于骑木驴刑罚,非常的不人道,可以说是残忍。她没有上街去瞧热闹,便是不愿看到那样场面。

“有一件事很奇怪,赵海被衙役从监牢提出来,竟然没了舌头。”

“没了舌头,为什么,难道是被谁给割去了?”她只毒哑了他。

“管谁割去的,重要是赵海这个人彻底从我们视线里消失了,从此可以高枕无忧。”

轩辕宗之坐在太师椅,手臂一揽,把妻子抱在腿上,对着红唇亲了一会儿。像是不过瘾,掀开她衣襟,抚摸里面的一对娇软,不意摸出了乳汁。他心头发紧,眼神幽暗,情难自禁的埋头在上面吸允。

阮珠被弄得情意绵绵,但仅隔着一道门就有奶娘的孩子,做那事儿被听到了可不好。忍着身体上的需求,把他的头颅推开,整理衣襟。

“干嘛?”轩辕宗之很不乐意。

“那个……有一件事我很发愁。”阮珠为了转移他的注意,说出了自己前日去隆苑公主府邸碰到了代王的事。“代王是皇后的侧夫,听说还挺受宠,你看我是不是连皇后也得罪了?”

“整个后宫也不是皇后最大,你急什么?”轩辕宗之懒洋洋的道:“不是还老太后吗?她老人家对你印象很不错呢。”

“那倒是。”

郑太后自从来过一次阮家就上瘾了,隔三差五的往这跑,用她的话说宫里死闷闷的,阮家这里有活气儿。人老了真麻烦,阮珠常常用哄孩子的方法,搞些花招取悦她。

“太后是宫里的一霸,火气上来了,龙头拐一抡,就连父皇都遭殃。所以呀,我的爱妻你只要把太后哄得好好的,保管以后日子顺风顺雨。”

阮珠取笑道:“我看何止太后是宫里的一霸,你们轩辕家的人都霸气的很。说好了这次生了儿子给我们阮家,还没等我爹从蒙古回来,这当爷爷的先下旨抢去了所有权。”

很多时候,阮珠会不知不觉的脱口说出前世的一些词汇。

轩辕宗之听多了,见怪不怪。一直以来,正是她的这股独特魅力深深吸引他,仿佛一潭陈酿,时间越久越香醇。

“父皇自从知道了我偷偷娶了妻子,还伏低做小当侧夫,就派人打听你。起先很反对,他想把宰相家的女儿嫁过来。但宰相女儿傲慢不逊,同母后一样看不起我在楼子里呆过,我焉能受这种人的气。”

“苦了你了。”阮珠搂住他,默默的传递爱意。

“宗之能有阮珠相伴一世,此生也值得了。”轩辕宗之心里淌过暖流,过了一会儿道:“父皇真正同意我们婚事是你对军器的改良,他很难惊讶一个闺房中女子竟是世间难得的天才。”

“我哪里是什么天才?”

“父皇和母后的婚姻不是很成功,所以父皇希望我能幸福。”

“皇上对你很好啊!”

“我说过我从小就受他重视。”轩辕宗之脸色晦暗,若不是他幼年受到三哥敏之的迫害,致使所有的人都认为他在大火中烧死,当朝太子之位恐怕就是他的。

阮珠也在想这件事,低声道:“你想坐那张椅子吗?”如果他想坐,她尽自己的所能帮他。

“我最大的愿望是永远跟你和孩子在一起。”

他遇到她之后就淡了争储的心思,高处不胜寒,坐在那张椅子上也不见得轻松,父皇算是一个勤勉的皇帝了,但南疆还是掀起了叛乱,天灾加上人祸,百姓流们离失所。

“可是你处在这个敏感的身份,就算不去争夺,别人也不能放过你吧!”

皇族的争夺非常惨烈,成王败寇,失败者下场往往是整个家庭的毁灭。就连李世民那样明君在夺得皇位之后,为永除后患,也要把建成元吉膝下诸子铲除干净。

“你丈夫不会没用到连妻儿都保护不了的地步,太子虽然势大,我还不至于对付不了。娘子,莫谈国事吧!。”轩辕宗之笑了笑,佳人在怀,不想再继续烦心的话题。

“吕大哥,我相信你的本事。唉,就是感到得罪了代王,心里不安,他毕竟是你的亲人。”

“在我心里,我的亲人只有你和孩子。”轩辕宗之眼里含着深情,年少孤苦,回到皇族后各种争斗不断,母后嫌弃他,生父视他为棋子,亲情对于他来说多么奢侈和珍贵。

轩辕宗之抱着妻子的手微微紧了些,不知道还有多少这种亲密无间的日子,等去了澜州,她的身边就会多了个云世一。“娘子,先做准备,皇上打算在雨季到来之前迁都澜州。”

“这么突然?”阮珠讶异道。

“不突然了,很多重要物资早在去年就运去澜州了,其实不算迁都,就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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