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两位老公走过帮忙,过程中不免揩点油。

轩辕宗之来的时候,阮珠已经穿戴整齐,连之前不伦不类的长发也被云世一梳理成了整洁的云髻。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妹妹阮玉呢?”阮珠脱了他的毛绒大黑斗篷,拿毛巾擦擦他的手,倒了杯热茶递给过去。

“她说一身是伤,没脸见人,要回家弄利落了,过两天还要去慈济堂。”

还要去慈济堂,这妮子算是着了魔。

宗之接过杯子喝了口,眼里透着对妻子的怜爱:“顺天府尹的所为是对皇家的藐视,他是主管澜州的四品大员,按理我没有权利的治罪,这件事我会向父皇禀报。以父皇对你宠爱的程度,会酌情处理,但不管怎样,我一定不会让府尹好过,他这个顺天府尹也做不长了。”

“府尹是女儿怎么处理?”敏之接口问。宗之不比他,他只是从五品的鸿胪寺少卿,但宗之是一方大员,统辖朝廷精锐,很多事情不得不按规矩来。淡淡的道:“如果你没办法,我可以去做,不用太狠,我只要她的一只眼睛和一直耳朵。”

敏之品着自己的茶,没有接话,意思是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他没有异义。

“那魏嘉呢?”阮珠问。

“魏嘉一定能受到严厉处罚,不但是我,就连府尹也厌恶透了那个挑事的。我离开石桥时候,府尹正在打发下属把魏嘉送去了澜河旁的一家楼子。”

“我对府尹没太大的恶感,倒是对魏嘉反感透顶,做人没有这样的,受了人家恩惠不思报效,反而落井下石。送去了楼子,这样也好,但这人对待女人很有些小手段,可不要再混出来祸害人。”

敏之微微一笑:“府尹特地为了断绝女儿心思,叫人刮花了魏嘉的面部,他现在丑的很,伤口很深,连用凝香露也治不好。”

毁容?阮珠一怔,突然想起了曾经被敏之一鞭子下去毁了容貌的阮菊。便问道:“最近可从大绝山传来过阮菊的消息?”

“阮菊死了,刚到大绝山没几天就死了,一个容颜形同恶鬼的女人又不能生育,留着浪费粮食。管理者把她赏给挖石头的犯人,不到几天就变成了尸体。”

魏家人由于特有的血缘因素,对于自己有恩义的人家,进行打击报复有着异同寻常的嗜好!不过,阮菊死的一点也不屈。

“娘子怎么不说话话,可是心软了?”

“没有,我想起了一个故事。”阮珠想起自己前世在网上看过的一则笑话,慢悠悠讲出来:“一个男人,每次遇到自己家路边的乞丐,都给他五两银子。后来成亲了,他就只给二两,乞丐没说话。再后来,有了小孩,他每次只给乞丐一两,乞丐就问他怎么了?他答自己有了小孩。乞丐特别生气,说,你怎么能用我的钱养老婆孩子呢?”

三个男人面面相视,都感到好笑。

“大表哥,吕大哥,敏之。我觉得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我们就是对人过于好了。他们反而认为天经地义,一旦不愿意再提供帮助,恩情化作了仇恨,魏家人就是列子。”

三哥男人都在点头,云世一道:“魏家的事也算是教训,以后要记住了,却不可再出现类似情况。”

阮珠想想被阮菊害死的林五爹和两个孩子,这样死还算便宜她了。魏家人跟谁,谁倒霉,在阮家的时候,阮家成天鸡犬不宁。离开了,林五爹和孩子被搞死,魏嘉跟了府尹小姐,其父受累,恐怕连府尹都当不成。

想到阮子旭,阮珠有些思念,前世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到多么奢侈,只有在他身上才感到父爱。感慨道:“不知爹爹什么时候能回天楚?”

她早已当阮子旭是亲爹,阮玉是亲妹妹了。

云世一想了想,对妻子道:“我打算漂洋过海去波斯一趟。”

阮珠一惊,握住了他的手:“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唐朝高仙芝对恒罗斯之战失败之后,但不意味着终点。天楚的建立,又派了一次大军进行围剿,鉴于前一次失败的教训,总结经验,建立强大后盾,数年后取得了重大胜利。直到天楚成立了数百年后今天,中东一带也没有全部伊斯兰化,波斯和大食依然存在,也经过了朝代的兴替和演变,但仍是原民族。

云世一抚摸妻子的手,慢慢的道:“舅父说得好,趁年轻身体好,多走走,多看看。我想建立一个商业团体,组织几十条大船,带上天楚的特产,丝绸、茶叶、瓷器……还有敏之花弄影玻璃厂的镜子玻璃器皿。总之只要能买上价钱的都要漂洋过海带到波斯去,经过天竺国可以卖掉一部分,然后是波斯和大食,如果可能我还想去趟大秦。但大秦太过遥远,要等到多年以后,航海技术完全成熟了才行。”

难道大航海时代提前到来了,发起人是云世一?

阮珠缓缓站起来,把他的头抱住:“如果你一定要去,我不能拦着,不过要多做准备,船一定要坚固耐用,抗风浪才行。”

云世一强笑道:“娘子放心,我一定准备完善。”

“大海上有许多凶残的海盗,专门劫持过往船只。吕大哥……”阮珠朝宗之看去,眸子露出希冀:“朝廷不是有水军吗?能不能在大海上给商船护航……”

宗之流露出为难:“父皇一定不会同意,给商人做工有失朝廷威严。”

“不是做工,是……”阮珠摇头,低头整理了一下思路:“是各取所需,以战养战,商人需要水军护航起到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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