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轻尘只用一招就解决了郑方,这突如其来的战斗让周围的甲士们没有反应过来。可这时的郭纶已经主动上前冲向了周围还在发愣的甲士中。
姬轻尘师从离国军神李青衣,徒手搏斗深得李青衣在战场上的搏sha精髓,以快、狠、准为主,又以简洁、大发、实用为辅。拳路直接,攻势凛冽。郭纶身为羽林郎,是三十万大燕精锐中甄选出的勇士,徒手搏杀自然也不差。两人一联手,便有点天下无敌的架势,只用了片刻功夫,就将冲上二楼的三十名甲士全都放倒在了地上。
“砰——”当姬轻尘狠狠的一拳,大厅中的最后一名甲士倒在地上时,宽宽敞敞的二楼上现在就只剩下躺在椅子上的赵成和抬椅的四名甲士还静静的站立着,跟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众人相比,他们显得有点鹤立鸡群。
“快走!快走!”赵成何曾想到姬轻尘和郭纶的胆子这么大,敢向宁州军出手;又何曾想到两人会这么厉害,三十名甲士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见势不妙他就要离开,可是已经晚了,姬轻尘早已一步上前拦住了他。
“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爹是宁州城太守,你,你要是敢杀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赵成早已被吓得有点语无伦次,说话的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你说的赵祥林吗?”姬轻尘轻蔑的说道,“想必就是他现在看到我打你,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吧!”
“你——”突然间,听到姬轻尘这句话,赵成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他明白了眼前这个白衣公子的身份,脸色骤然变得煞白,身体像泥一样瘫倒在椅子上轻轻发抖,语气哀求的说道,“刚才,刚才是赵成有眼无珠,尽然冲撞了九殿下,还请九殿下能够高抬贵手,就放过赵成一次吧!”
姬轻尘不理会赵成的哀求,继续问道,“我听说你的宁州城一霸?”
“殿下,赵成有眼无珠,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绕过赵成的一次狗命吧!”赵成继续哭腔着哀求道,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的多么的愚蠢,现在他后悔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面对赵成像狗一般的苦苦哀求,姬轻尘非常厌恶,他用凛冽的目光看了赵成的脸上,顿时赵成被吓的连忙停止了哀求。
姬轻尘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知道宁州一霸的另一层意思叫什么?”
“回九殿下,我,赵成不,不知道!”赵成结结巴巴的回道。
“叫流氓!”
“……”赵成的身体一颤,面如死灰。
“我不想对你做什么,这是赵祥林该做的事情,不过想跟你说一句话,就你这样的人现在还不配做流氓?你简直就是在给流氓丢脸。”姬轻尘冷冷的说道,然后他的手指了一下二楼的西北方问道,“你知道哪里是什么吗?”
“墙——”赵成顺着姬轻尘的手指看了一眼西北方的墙面小声回道。
“什么——?”
“是离国,是上京城。”赵成立即改口。
“对,你还是很聪明嘛。就是离国,而且还是离国的上京城。我想跟你说的就是,等你伤好了之后去上京城,你不是想做恶霸,想做流氓吗?那就去上京城做吧。”姬轻尘说完就再也没有理会还有点云里雾里的赵成,而是用目光巡视了躺在地上的三十名甲士和不远痛苦呻吟的校尉郑方,厉声斥责道,“你们是大燕的军人,尽然助纣为虐,欺压大燕的百姓,知道自己犯下的罪名吗?可是我又不想看到你们老死在宁州城的大狱里面,所以我给你们一次机会,希望你们能够像一个男人一样,像一个大燕男人一样战死在沙场上。”
“多谢就殿下!”郑方和三十名甲士已经清楚了姬轻尘的身份,只能低声领命。
“还等什么?还不快滚!”郭纶又一声低吼。
受伤的三十名甲士相互搀扶着同郭纶和已经被吓傻的赵成,匆匆的离开了天醉居。
顿时,二楼上又一下子变得清净了很多。
这时姬轻尘才回身很恭敬的向顾棋说道,“刚才被这些宵小之辈打扰了跟先生的清净之谈,是轻尘不是,轻尘想请先生到馆驿一叙,还望先生不要推辞。”
此时顾棋的酒已经醒了一半,人也清醒了很多,刚才他是不知道姬轻尘的身份,才会因为喝醉了就,就轻易许下了沉重的诺言,现在清醒了之后知道了姬轻尘的身份,又听到姬轻尘的邀请,他有点犹豫。
姬轻尘似乎猜出了顾棋心里的顾虑是什么,便又是深深一躬。
顾棋看到九殿下再次行这样的大礼,不敢再受,立即上前两步扶起姬轻尘。
同时就在这一刻,顾棋静静的注视着着眼前礼贤下士,像对待国士一般对自己礼遇有加的九殿下,他的心骤然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悸动。因为就在刚才姬轻尘跟甲士厮杀时,他的表现就像是一头嗜血的恶狼,凶狠而有残忍,可面对自己时顾棋是又立刻表现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这一瞬间判若两人的举止,让大燕狂士顾棋也好奇不已。他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奇遇,或者说是什么样的老师,尽然会教出像现在九殿下这样还不到二十岁就隐隐间已经有了枭雄之姿的皇子的。
所以姬轻尘再次恭敬的相邀他时,顾棋便没有再推辞,“既然是九殿下相邀,恺之敢不从命呼?”
“请!”姬轻尘见顾棋答应,顿时大喜不已,他大笑着上前拉着顾棋的大步下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