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也凝着她,那眼神之中的无奈甚浓,他腾出一只手,揉乱了她的头发,“你觉得呢?我会认为他对我很重要吗?”
之所以问她程子言是谁,是因为昨天的婚礼上听到很多关于她的不好的事,其中一件便是关于上次婚礼。舒残颚疈
而且,他也因为昨天的婚礼想起了上次的那次血色婚礼,想起了自己明着和程子言举行婚礼,实则是要娶夜清歌,那么自己为什么要和程子言举行婚礼呢?
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记忆的片段凌乱又破碎,怎么拼凑都还是残缺。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问了这个问题,会让夜清歌忽然变得这么奇怪。
“告诉我,她和我们是什么关系?她给我们造成了多少伤害?”
这句话问出来,夜清歌终是愣住了,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蠕动着嘴唇,低声说:“不论受过多少伤害,都过去了,没事了。”
曾经她对程子言的恨绝对不会比他少一分,可是当程子言落得那么个下场,她却是那么地心疼。
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她也已经改过自新了,那么就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而且她相信,如果席司曜将所有记忆都记起来了,那么他也不会再去追究什么。
可是她忘了,席司曜现在还没有完全记起来,尤其是程子言受到惩罚的那一段,所以在此刻只想维护妻儿的感情驱使下,他有些坚持,“是都过去了,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当初我们因为她错过了多少时间,清歌,都告诉我,不要让我的记忆不完整。”
夜清歌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从他的眼睛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现在是一心一意只想保护她和两个孩子。
也许正是因为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所以感情才更加纯粹。
可是席司曜,程子言已经变成了那样,我怎么舍得让你在记忆不完整的情况下,对她误解更深呢?
我深知,此刻的你,如果狠起来,肯定比记忆完整的你更狠。
她抱着他的腰身,和小君遇一起挤在他的怀里,一手搭在婴儿车上,和他十指相扣,“你要是想知道,你自己想办法记起来啊,我才不要告诉你。”
她一边说一边笑眯眯的,那模样简直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席司曜忍俊不禁,也勾起了嘴角,“要是我自己想办法记起来了,那有什么奖励?”
“奖励啊?”夜清歌皱眉,接着咬了咬唇,像是在努力思考到底给他什么奖励好,可是一会儿过去了,她却忽然抬起头来说:“你自己想办法记起来,那就记起来了啊,反正也是你自己要记起来,为什么要我给你奖励啊?”
刚刚是一脸狡猾的笑,现在的则是一脸无辜,席司曜只觉得自己嘴边的弧度越来越大,根本无法控制了。
夜清歌忍着笑,“我说的对吧?走了,快点把那件衣服给我,我要和你们一起穿。”
她拉着他,推着婴儿车里,很着急地朝着屋子里走去,像个小孩子,对新鲜事物特别好奇。
席司曜腿长,慢悠悠地跟在她身边,进了屋,看她满沙发地找属于她的那件衣服,他也不急着拿出来,就抱着个孩子站在那里看她因为找不到而团团转。
“司曜,衣服呢?衣服在哪里啊?”她回头看着他,一脸的着急。
席司曜抿着唇笑,额头抵着自己儿子的额头,缓声说:“宝贝,妈妈问她的衣服在哪里,我们要不要告诉她?”
小家伙根本不知道席司曜到底在问什么,只是听到爸爸突然和自己说话,他就兴奋起来了,‘咯咯’直笑。
夜清歌看得跺脚,“席司曜,我的衣服呢,快点告诉我!”
看着他们三个穿着亲子装,自己一个人穿着白色的,那感觉可真糟糕!
席司曜挑了挑眉,“叫声老公,我就告诉你衣服在哪。”
多谁为司。夜清歌鼓着脸看他,秀气的眉毛紧紧地拧了起来,静默了几秒钟之后,她忽然哼了一声,“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哼,我就不相信我找不到!”
“那你找吧。”某人自信满满,好像料定了她真的不会找到。
夜清歌憋着一口气转身继续去找,在把家里的沙发都翻了一遍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席司曜,你再不告诉我,我生气了!”
席司曜低着头,笑意盎然,看着她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还以为她真的生气了,刚想上前去告诉她衣服在哪,谁知,这个时候夜清歌忽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里还抱着一个抱枕,“老公,衣服到底在哪里嘛!”
某人的脚步顿住,其实也不是特意停下,更加不是被吓的,而是因为——
骨头酥掉了!
她忽然叫‘老公’不说,还用那么撒娇的语气问衣服到底在哪,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好不好!
席司曜几乎是瞬间就弃械投降,伸手指了指放衣服的位置。
夜清歌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大叫:“居然是在这里!我刚刚明明翻过了啊,为什么没看到!”
其实衣服就放在她面前,但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显眼的位置反而就特意去忽略了,总觉得别人藏东西不会藏在显眼的地方。
拿到衣服的人欢天喜地,直接就冲进了洗手间,没两分钟就换了衣服出来,蹦跶到席司曜身边,抱着他的手臂,甜蜜蜜地问:“怎么样?这样比较和谐吧?”
席司曜看她换完衣服头发都没梳顺,不禁睨了她一眼,低声道:“我们又不会突然消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