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司曜看了一下来电号码,是钟雨薇打来的,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客人呢。舒残颚疈
“喂——”
“席司曜,你快和你老婆回来!你们一个儿子发高烧了!”钟雨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透露着焦急。
席司曜愣了一下,接着语速飞快,“我们马上回来!”
夜清歌此时还抱着他的胳膊,看他突然变了脸色,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连忙问:“怎么了?”
席司曜薄唇抿着,深深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才说:“宝宝发烧了,我们现在马上回去。”
夜清歌这下也愣住了,只感觉到车速越来越快,像是要飞起来一般。
“宝宝……发烧了?”她怔怔地问,接着像是受到了很大惊吓一般,忽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抖了一下,“夜白……还是君遇发烧了?”
两个孩子之前动过很大的手术,医生说过三岁之前都要好好照顾,感冒发烧都会让他们很危险。
夜清歌一想到这些,当即脸色就发白了,慢慢坐直的身体却是一直在轻颤,声音中的发抖也很明显:“司曜,他们、他们……谁发烧了?”
“别担心,雨薇分不清楚是哪一个,我们回去就知道了。”席司曜抓住她的手,从手心传递力量给她。
两个孩子现在都还小,又是双胞胎,从外形上,除了他们自己,别人是不太分辨得出来。
当然,这仅限于两个都安静的时候。
只要有一个闹起来,就知道另外一个肯定是席夜白,因为他总是很安静。
夜清歌回握着席司曜的手,感觉到一阵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心在冒冷汗,还是他的手心在冒冷汗,或者两人的手心都在冒冷汗。速传个薇。
窗外的景物在急速地倒退,她只看着前面的路,此刻真恨不得自己会飞,转眼就到家。
——
两人赶到家里的时候,钟雨薇正抱着那个因为在发烧而哇哇大哭的孩子,一看到他们,顿时叫了起来,“怎么办!好像另外一个也发烧了!”
席司曜心里‘咯噔’一声,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而夜清歌,更是脚下一软,几乎站不住。
席司曜扶住身边的人,让她站稳,然后快速走向另外一个孩子,伸手抱了起来,用唇在他的额头上碰了碰,果然是很烫。
钟雨薇怀里抱着的那个肯定是席君遇,因为同样是发烧,他抱着的这个只是红着脸很难受,一直扭动自己小小的身子,却没有哭。
心疼如同海水一般蔓延开来,席司曜转身叫了人,吩咐去医院。
夜清歌飞快走到钟雨薇身边,从她怀里抱过孩子,转身就往外走。
许是因为太担心孩子了,她的动作有些重,钟雨薇募地心里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被怀疑,被敌对了一般。
她转头看席司曜,后者也抱着孩子准备往外走,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看着自己,就转过去对着她点了下头。
钟雨薇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夜清歌对她不怎么友好她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但是他们的孩子发烧了,自己一发现就打电话通知他们,是好意啊!
难道……她怀疑是自己使了什么小手段让他们的孩子发烧的吗?
她追出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发动了,根本来不及说什么。
——
司机一路将车子当飞机开,可是后座的人似乎还嫌慢,要不是放心不下自己手里抱着的儿子,席司曜肯定会自己开车。
来的路上已经给医院打了电话,他们到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医生护士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对待两个小祖宗。
在花城,现在已经无人不知席司曜宠妻宠子无度,要是一个不小心他的两个儿子在他们的医院出了点事,他们全部都没好果子吃!
两个小家伙检查了之后的确是发烧,但是引起他们发烧的病因却查不出来,夜清歌本来就着急担心,再加上席君遇一直在哭,她说话时的声音都高了几分,“什么叫查不出来?!”
众人吓了一跳,后背冷汗哗哗地往外冒,皆是不敢出声。 [
席司曜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应该是吓坏了,走过去抱了抱她,又对医生说:“都下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几秒钟之内就全部走光,只留下一室的空气。
夜清歌看着挂着点滴,哼哧哼哧,难受地扭身子的席夜白,眼眶霎时就红了起来。
席司曜大概是不记得芯片的事了,也不记得两个小孩子在刚出生不久就动过一次大手术,他可能觉得发烧并不严重,可是夜清歌心里却已经怕得不行了。
霍行知在清醒之后曾告诉过她,如果两个孩子在三岁之前有发烧,并且持续高烧不退,那么就说明当初他们手术并不是百分百成功。
那么小就进行那么大的手术,术后并发症有多危险,可想而知。
席司曜看自己的小妻子一直在颤抖,顿时感到不解,低声问:“怎么了?”
夜清歌想说话,可是唇瓣颤抖得厉害,她觉得自己脸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席司曜觉得事情不对劲,双手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的眼睛,却是看到满眼惊慌,“告诉我,怎么了?是在担心宝宝吗?”
她点点头,攒足了力气才慢慢地说:“我好怕……”
“别怕,宝宝们会没事的,只是发烧。”
“不是,不是……”夜清歌摇着头,她以为一切都过去了,那些日子再黑暗,再惨痛,都过去了啊。
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