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唇,她有些不自然地说:“你多吃点,受伤了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说完她就上楼了,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到底对不对,通不通顺。
霍行知整个人都呆愣在那里,如果刚刚的眼神是震惊的话,现在的眼神就是茫然,无神。
她刚刚……是叫自己多吃饭吗?是叫自己照顾好自己的意思吗?
眼神再次聚焦往楼梯看去的暫颍夜清歌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片属于她的气息?
霍行知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他从未想过她会这么快就改变对自己的态度,受伤不受伤,都是值得的?
夜清歌上了楼之后就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了,仿佛有人在她的心湖里投了一颗小石子,漾起了层层涟漪。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和霍行知走到如此的地步。
她觉得自己像是要窒息,心底的难受那么多那么多,找不到出口,一直在冲撞她的身体,痛得她眼泪都要下来了。
捂着自己的胸口,她脚步虚浮地朝前床边走去,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
席司曜正在开会,今天早上一个会,下午两个会,晚上还加班开会,不要说那些主管了,连他都有些头晕脑胀。
接到夜清歌电话的暫蛩根本没有心里准备,唐越拿着他的手机走进来,低语了一句?
彼曄也正和席司衡都在,两人看唐越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他就脸色变了,顿暰湍坎蛔睛地盯着他了。
席司曜很快恢复如常,握着手机低低出声:“喂,哪位?”
听筒里传来夜清歌十分压抑的声音,带着某种不知名的恐惧,“司曜,是我……”
席司曜的心在狂跳,可是面上却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他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匪夷所思,“什么事?”
夜清歌愣住,拿下手机看了看号码,自己没有打错,可是为什么他会是这种语气?就好像……就好像自己对于他,根本就一点都不重要。
人在正常状态下,感觉是很敏锐的,但是在特定的情绪下,就会有些迟钝。
比如说……伤心、害怕、或者极度茫然的暫颉?
夜清歌现在的情绪很复杂,所以她并没有察觉到席司曜的异样,只是无法接受他突然之间对自己的态度,“司曜,我是谁,你知道吗?”
“知道。”电话那端的人,用同样平静的口味,说了两个字。
夜清歌彻底仲怔了,握着手机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咬着唇,心在撕扯。
即便没有面对面,席司曜也知道她这个暫蚩隙ㄊ悄压了,他知道她,难过的暫蚧岢聊。
但是他不能起身走去,更不能低声软语地安慰,否则席也正和席司衡父子肯定会怀疑的。
席也正在这么短的暭淠冢用尽手段进入了公司,说明他和他们父子之间的战役,已经开始了,无形地开始了?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挂了。”他慢慢地说话,然后就挂了电话,没有再叫唐越把手机拿走,而是随手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却是关了机。
席也正和席司衡对视了一眼,两人眼底皆是困惑之光,席司曜的反应让他们无法猜测到底是谁打来了电话。
“继续。”席司曜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淡淡抛出三个字。
唐越就站在他身边,可是清楚地看到,他放在桌子下面的那只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绽开,昭示着此刻席司曜心底的剧烈起伏。
会议持续到晚上十点半,散会的暫蚰切┲鞴懿⒚挥邢裢硆谎一脸埋怨,而是个个神色紧张,像是面对着高度蝟铡?
也的确是高度危险,刚刚在会议上,席司曜和席司衡各自提出了一个方案,席也正提议大家投票表决,分明是叫他们选边站?
他们又不是傻子,选任何一边都会得罪另外一边,说不定出了公司的大门就会被灭口?
可是投票总得进行啊,最后有些大胆一些的,或者早就选好了边的,慢慢地举了手。
最后出来的结果是平手,席也正笑呵呵的,说今天有些晚了,下次再讨论。
这次的会议明明不是由他主持的,可是他却用了发号施令的语气和大家说话,众人皆是把目光看向了席司曜,却见他走了神,根本没有反应。
大家都归心似箭,这里又是硝烟弥漫的,他们巴不得早点散会,于是都同意了席也正的话。
——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席司曜就开始给神秘人打电话,对方一听他要见夜清歌,立即哀嚎:“大少爷,你疯了是不是?霍行知现在就在家里,你是想去送死吗?”
“不想去送死,所以要你想办法。”席司曜口气不轻不重,却是不容拒绝的。
对方无语了好一阵,然后推开身上的美女,有气无力地说道:“好,我去给你安排,大少爷,老子现在在床上,你搅了我的好事,你记住啊?”
席司曜一笑,“好,我记住了。”
“少爷,原来你刚刚不反驳三叔的话是想早点去看少夫人啊。”唐越忙里抽空回头来看了他一眼,笑说。
席司曜不说话,捏着手机,唇角轻轻地往上挑着。
唐越也是勾了唇,此暽僖哪怕不说话,他也知道少爷心情很好?
车子在宽阔的马路上急速行驶,车里人的心情却比这车速还要急很多倍。
而